看得出来,被淋的每个人都是一脸痛哭恶心状,包括云崖暖,这感觉真的很不爽,几个人没有呕吐出来,已经是精神很强韧了。
这时候,濑亚美指着自己的小肚子,同时做了一个很难受的表情,几个人知道,她也想要尿尿,应该蛮急的。
可心这个铁血教官却使劲的摇了摇头,手掌放在自己丹田处,往上一提,那意思很明显:给我憋着!
这简直有点惨无人道了,所谓人有三急,皇上都管不得,不过这时候是非常时期,谁也不知道这些雾气什么时候散尽,到时候这些尿液都是救命的大药。
同时可心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也做难受状,那时告诉濑亚美,她也很想要排泄,自己也憋着呢。再这样的时候,每个人都很忐忑,但是看到两个女人的哑语,其余三个人还是忍不住失笑。
可心和濑亚美也想笑,但是她们俩一笑就手捂着肚子,看来快憋满了,一抻就痛。
事实也证明,可心的做法是对的,这些七色毒雾根本没有散去的意思,沉甸甸黏糊糊的蔓延在周围,若不是柴火准备的够多,恐怕只是靠着水布防毒,几个人是抗不过去的。
这也是云崖暖受了上次寒夜侵袭得出的经验,那就是一定要准备自己觉得够了的三倍,那就万无一失,贝尔的这个经验救了五个人。
蒙面的衣物干了两次,第一次是濑亚美和可心一起为大家服务,两个丫头实在憋不住了,只好浪费一些。
濑亚美还好,这个女人在对着几个人的脸洒水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尴尬的表情,很无所谓的样子,甚至隐隐还有些快意,他们当然不知道这个女人有被虐待和虐待狂的倾向。
可心就不行了,这个丫头虽然知道必须这样做,但是依旧一脸的害羞,尤其是对着云崖暖的脸洒水的时候,那模样简直差点叫云崖暖笑出声来。
眼看着小丫头小腹上下起伏,断断续续的洒水,还闭着眼睛不敢看身下的男人,云崖暖只好调整自己脸部的位置,避免被淋到耳朵里。
这样折腾了不知道多久,天应该早就亮了,只是雾气太重,所以依旧昏暗,待到七色毒瘴渐渐散去之后,几个人依旧不敢拿下来浸着尿的衣服,嘟着嘴向帐篷外望去。
太阳已经接近天心,证明已经快要到中午了,太阳的离火阳气,终于将这些污秽阴气吹散,还来了朗朗乾坤。
木柴还剩下一小堆,烟叶和薄荷叶早烧个干净了,几个人心有余悸,都知道昨晚一定非常凶险,否则可心这个有着一点洁癖的家伙,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别人的尿液沾到嘴边。
可心看了看太阳,又在周围的树叶上仔细看了几眼,这才把浸着尿液的衬衣在嘴上拿了下来,然后扶着树干开始呕吐。
她这一吐可好,另外三个女人也跟着拿下来湿布,甚至来不及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就开始大声呕吐起来。
云崖暖也反胃恶心,不过他毕竟还是忍得住,究其原因,他曾经在极度干渴的情况下,喝过自己的尿液,其实人在一些极端的状态下,可以做出很多惊人的举动。
喝自己的尿,亦或是喝别人的尿,都没什么好奇怪的,况且这次并没有喝,只是用来过滤呼吸。不过他能理解几个女孩子现在的痛苦。
因为他自己第一次喝自己尿液的时候,也吐了出来,而且吐得很厉害,几乎虚脱。那是被特训的教官逼着喝的,自己那个时候并不口渴,但是教官坚持让他们尝一尝自己尿液的味道。
那个没有人性的家伙甚至还说:“没有让你们交换着喝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可心一边吐着一边说道:“快..还要多..呃..弄些..烟草叶子来...”
几个人虽然刚刚躲过了毒瘴,但是依旧会有一些瘴气入体,所以需要一些烟叶含在嘴里,以便于彻底清除体内的余毒。
可是这丫头还没说完,就在树边上软软的坐在地上,脸色变得很白,身上有些发抖,嘴里不知道是和别人说话还是对自己说的:
“完了,毒瘴发作了!”
说完,就倒在树边泥泞的土地上喘着粗气,身上不住的颤抖着,双臂抱着肩,好像很冷的样子,偏偏却有豆大的汗珠子不住地在她额头冒出来,沿着脸颊滴落。
她刚躺下,濑亚美随后也软倒在地,然后是戴安娜,云崖暖也发现自己很冷,身上冷得发颤,用东北话就是在打摆子。
在东北,冬天最冷可以达到零下二三十度,人在外面回到屋子里,在极冷的环境突然道温暖的屋子里,就会打摆子,那是身体的生理反应。
颤抖时,身上的肌肉会松紧放松,彼此摩擦,产生热量,以便攻出体内宿留的寒气,此时此刻的感觉,就和那时候一模一样。
豆大的汗珠子在他脸上滑落下来,那些汗细看之下,竟似有些乌黄色,人只有极度虚弱的时候,才会流黄汗。
中医讲土黄色为脾胃之色,而脾胃为后天之本,流黄汗,那就是后天之气受损,身体极度虚弱的表象。
好在云崖暖的身体在常年的内家拳锻炼下,体质远超常人,此刻竟然还没倒下,但是也是全身无力,最主要是那种从内到外的冷意,让他非常难受。
要说最奇怪的事情,却是玛雅。
这个小丫头竟然没有任何反应,脸色如常,没有中毒的迹象,但是却被几个人的样子吓到了,她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崖暖现在没时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