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两百背嵬骑兵如此程度的冲锋,一般都是针对阵容齐整的正规步兵方阵或骑军精锐进行的。
面对流寇这样不仅战力低下,还阵脚不稳的乌合之众,背嵬军这次绝对算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了。
当然,流寇军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当背嵬骑兵靠近流寇阵营二十五丈之时,数十名老营弓箭手突然从流寇长枪阵中窜出。
在短短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内,数十位老营弓手纷纷使出绝技,区区数十把六力弓,竟然连续飞射出数百只箭矢。
流寇老营的弓兵精锐,大多可以一口气开六七次六力弓,而其中强者更是号称可以左右开弓十二连珠,短时间的射击频率足以媲美近代火器!
不过,这样高强度的射箭是十分消耗体力的,流寇弓兵爆发这波之后,基本可以宣布提前下岗了。
虽然有数百只箭矢向背嵬骑兵迎面射来,但这场面对于背嵬骑兵来说不过是小儿科而已,他们只是细微了调动了一下身体,就完全无视了这波箭矢。
数百箭矢猛然射击在数十位背嵬骑兵的铁甲上,只来得及发出“鋥”的一声撞击声,就无力的掉落在地。
少数碰巧向背嵬骑兵要害射来的箭矢,也在背嵬骑兵细微的动作中,悄然偏失了目标。
想要射穿背嵬骑兵的重甲,起码得使用十二力弓,或者用十力弓和破甲重箭,流寇老营弓手的技艺虽然还不错,但他们手上那区区六力弓,给背嵬骑兵挠痒痒都不够格!
在第一排手持长枪的数百流寇那无比惊恐的眼神之中,如同山崩地裂一般,背嵬铁骑一往无前的撞上流寇大军的阵营。
携带着庞大动能的披甲战马,瞬间折断流寇手上刺来的劣质长枪,强大的反震力透过长枪,直接扭断流寇的手臂!
然而,流寇们还没来得及感到疼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背嵬精锐,已然冲锋而至!
“砰——”
数十匹披甲战马狠狠撞上第一排流寇,近百个流寇顿时被撞飞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两三丈,撞倒了后排的众多流寇。
如同这样被冲锋的重骑兵直接撞上的流寇,不仅被撞击的部位会直接严重凹陷下去,连身体里的五脏六腑都会在第一时间被震得七零八碎。
再加上他们还在地上翻滚了数丈之远,全身上下堪称伤痕密布,血流不止。
这样的伤势,别说在这个时代,就算在现代也几乎必死无疑!
与此同时,位于锥形阵锥尖的数十背嵬铁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凿开了流寇大军的阵型。
剩下百余背嵬骑兵顿时长驱直入,将流寇阵型的溃口完全撕裂开。
骑兵营指挥使侧握着长剑,将长剑向外轻轻一挥,借着马力,长剑以每秒二十多米的速度划过披甲老营的身体。
从下腹到前胸,坚固无比的双重绵甲瞬间被划出一道狭长的口子,鲜艳的血液透过口子飞溅到空气之中。
披甲老营径直倒地,几乎被腰斩的他无力的蜷缩在地上不断抽搐,他的眼神之中还隐约透露出对生命的渴望,似乎还在幻想着同伴们能够及时救他。
只可惜,他只不过是整个战场上一个小小的缩影而已,当两百背嵬骑兵冲入流寇阵营之后,屠杀就已经开始了!
所有流寇全都自身难保,没有任何人有余力帮助其他人!
十多秒后,两百背嵬铁骑硬生生凿穿了流寇大军,伴随着流寇恐惧的哭嚎声来到了流寇大军的后方,留下的只有满地的鲜血与破碎的尸体。
仅仅一次小小的冲锋,背嵬铁骑起码杀伤了三百余名青壮流寇,而两百背嵬铁骑竟无一人战死!
与冲锋前相比,唯一不同的是,不少背嵬铁骑重甲上多出了几道刀劈斧砍的划痕。
刚想命令背嵬铁骑转身再次冲锋,却忽然发现流寇们已然隐约有奔溃的迹象,指挥使顿时皱起了眉毛。
连区区一次冲锋都承受不了,这只军队简直连土匪都不如!
指挥使想起了之前帮苏铭牵马时听到的话,心里暗自嘀咕道:“将军说的有理,这是一只连一成的战损都承受不了的三流杂牌部队。”
“想要击败这样的军队是十分容易的,但正因为他们稍有不对就会溃逃,想要全歼他们反而却更加困难!”
想到这里,指挥使放弃了再次冲锋的想法,转而命令两百背嵬铁骑分为二十个小分队,分别往东西两向穿插包围流寇大军,与正在赶来的背嵬步兵一起围歼流寇!
虽然很想直接冲回去,一举击溃这伙流寇,但是将军的命令是绝对的,指挥使无法违反,也不想违反。
既然将军要求全歼这伙流寇,他也只能带着背嵬骑兵打骚扰战术,死死缠住这伙流寇大军,避免他们逃走。
虽然这样做可能给己方造成更大的伤亡,但指挥使却丝毫没有过考虑这点。
毕竟战争哪有不死人的,更何况他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就算战死了也不过是把这条命还给将军罢了。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一千背嵬步兵也终于赶到流寇面前。
两军距离二十丈之时,两百背嵬步兵从背后抽出长弓,两百背嵬步兵从背后抽出铁弩。
宋代军队中弓弩的装备率位列中国之首,而背嵬步军中自然也装备有弓弩。
不过其他军队是有专门的弩箭手,而背嵬军却是任何一个士卒都能熟练使用弩箭。
要不然怎么说背嵬军是“全能”的军队呢。
几个呼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