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瑞雪既然愿意喝,众人也很开心,没一会儿,乔老伯便端着酒上来了。
酒还是上次的酒,纯度不浓,甘甜可口,但萧瑞雪此次却不止喝了八杯,而是在与三人的推杯换盏下,一连干下去了十八杯。上次喝的那叫头昏脑胀,心里还是清醒的,可此次却让萧瑞雪明白什么叫天昏地暗,她整个人已然虚浮,连屁股下的凳子都变得有些不稳,她只好将自己的重心都伏在了桌子上。
高无忌脸色微醺道:“运哥儿,你醉了吗?”
萧瑞雪趴在桌子上,却伸出一根手指使劲地摇了摇道:“醉什么醉?谁醉了?我吗?笑话!这种娘们都能喝的酒,我能醉吗?不是跟你们几个小辈吹,当年叔叔我斗酒八斤,就是那最烈的烧刀子,我亦能三斤不倒!哈哈,当年北方天寒地冻的,我给我的马也喝烧刀子,男人嘛,喝就要喝最烈的酒,骑就要骑最烈的马!”
李虫儿打着酒嗝道:“这是真醉了,糊话连篇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矮虎是这几人中喝酒最有分寸的,故他还十分清醒,便对乔老伯道:“乔老伯,我看萧少爷是醉的不省人事了,您这有可供歇息的地方吗?”
乔老伯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有,二楼有一张可供临时歇息的卧榻,此刻正空着,就让他去那睡会儿吧!”
就这样,萧瑞雪在稀里糊涂中被人扶上了二楼,她倒在卧榻上,一时并未睡去,口中却唱了起来:“批铁甲兮,挎长刀。与子征战兮,路漫长。同敌忾兮,共死生。与子征战兮,心不怠。踏燕然兮,逐胡儿。与子征战兮,歌无畏。”其气势别说,高无忌等人在楼下听着都觉得有几分豪迈,可唱着唱着,她又断断续续地哭了起来,声音也低了下去,故这些皆不被楼下人所闻。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接着,她又反复念着一人的名字,若是有人在旁边仔细去听,才知道那是:“淑妮,淑妮——”然后,她终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