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被公主的手指咯吱的直乐,脸上红彤彤的,轻声微微喘息,张开樱桃小嘴巴説:“公主奴婢错了,再也不敢胡说了,还请公主大人大量放过奴婢吧。”
李丽质被小丫鬟装模做样的表现逗的遮脸偷笑。
命由天定,就算像天师所言,我与母后不能长寿,那又如何?母后和父皇不是还能相敬如宾,一直恩爱,那我李丽质也能做到,便是死了也能无憾。
翌日清早,李鑫晨练完毕吃过早饭,刚刚回到书房,兰兰就小跑着来到书房传话,泾阳县王县令求见。
自打安置灾民开始,这王县令就三天两头的上门拜访,李鑫挠挠头问道:“又为何事而来,可曾对夫人说?”
兰兰躬身回道:“妾侍不知,不过王县令来的很急,好像是有要事。”
兰兰微垂臻首,有点受不住李鑫火辣辣的眼神,俏脸绯红。
李鑫被她娇媚的神情弄得心神一荡,昨晚回来的迟,入房时兰兰已经睡下,本想不打扰她到书房休息,没想到还是把她吵醒,自然而然的相拥宿在房中。肌肤相贴、气息相闻,自然是好一番耳鬓厮磨、郎情妾意……
若不是心里那点残存的理智让他知道身体未长成常作房事所造成的严重后果,怕是早就剑及履及,做一次一夜七次郎…
原本那个文质彬彬、温文和煦的帅大叔踪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胡子拉碴、双眼通红的邋遢男……
一件华贵的蜀锦常服皱皱巴巴的穿在身上,白眼珠布满血丝,散乱的发髻,脸上带着体力透支的灰白。
李鑫若有所悟,叹声道:“王叔,这灾民的安置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你用找不着着急,再说了朝廷不是派人下来帮你了吗?还有学院放假的学生也有好些在帮你做事,你呀没必要事事都勤劳亲卫,适当的把手里的活计放点给下面的人做,不然你花钱养他们干嘛?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人不是铁,你看看诸葛孔明不就是活活累死的吗?若是你不想打下的基业白白交到别人手里,那最好还是适当休息,你看看我,不就休息的很好吗?也没见那里乱了。”
一见面就被李鑫一顿唠叨,王县令哭笑不得,一脸无奈:“侯爷下官可不敢像你学习,做一个甩手掌柜,这吏部派下的官员,是我王家小辈,才学不错,但能力不足,没什么经验,所以我可不敢把事情都丢给他们。”
王家的小辈,看来王家对这件事很上心啊,这连人都送来了,也不知又花了多大的代价。
李鑫点头,接着说道:“行了王叔,我知道你是不干点事,就浑身不舒服,不过学院过去的学生,可不是吃白饭的,该让他们做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客气,都是未来的脊柱,这时候让他们累一累多学习经验不会有坏处的。”
“侯爷言之有理,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等回去之后,下官就好好督促他们,只要侯爷和李师说好了,不事后给下官算账就行。”
翻眼瞪着王县令,说道:“你要是能好好教导他们,别说是我,就算是先生也会感谢你,何来算账?行了,把心放在肚子里,要是真出什么事,你就来告诉我,我来解决。快说说来着有什么事情?”
说道正事,王县令赶紧正色说道:“下官已经把泾阳县内现有的无主之地,统计清楚,其中包括山地、河谷、水田、旱田……总共两百三十万亩,侯爷您看什么时候能够开始开垦?”
说着,自怀里掏出厚厚的一沓纸张,放到李鑫面前书案上。
李鑫愕然,这就统计好了?这古代的统计可没现代那么简单,是用人力一丈一丈量出来的,更何况这其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山地荒坡,测量起来极为麻烦,本以为王县令至少要到年后才能统计清楚,没想到这么快就行了,看来大唐官员的工作效率还是可以的,最起码关乎到他们仕途的时候。
山地、荒坡、石岭这些在唐人看来那都是无用之地,就算白送都没人愿意要。长满荒草的土地,耕种起来极为麻烦,何况还没有那么多的牛马,但是李鑫有办法啊。
展开测量的地图。
我去,这都画的什么东西,山只用一个字来表示,连个样子都不花,还有这水沟不对好像是渭水,这特么谁花成了一条水沟,用一条线代替是几个意思。
刚想夸夸几句,看完了地图之后,什么心情都没了。
这特么那是图,完全就是一本书,还是一本天书。
李鑫不怀好意的盯着王县令,说道:“这就是你给我看的图?你告诉我这是谁画的?这特么那是图,分明是书,还有要是人手不够你跟我说啊,我找人帮你,用得着这么敷衍吗?你这样我怎么看的懂?”
“这是县衙的主簿画的,衙门人少,所以就让主簿代劳了,但这主簿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绘图师傅,一手图纸当年王世充都曾称赞。”
李鑫气的差点背过气,这特么也好意思称之为图,还有名,也就王世充那个瞎子才会叫好,难怪会败的快,用这种人才不败才怪。
李鑫不想跟他争论这种没意义的话,从书柜中取出一份封地的建设图纸,展开后摆在王县令面前,也不说话,就让他看。
王县令一双眼珠差点掉到地图里,这山这水,还有这地势,一目了然,边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