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亮,作为此次自己的主要目标,当苏林的试卷被翻出来钦定案首之后,苏林的一生几乎都被他查了个干净,他的父母的一生,还有他如今的行事为人。作为他名义上的童养媳,也是相依为命的姐姐,杨玉书自然也在其中。
而且这几天他更是在民间来往,打探苏林的消息,以作将来朝廷如何对待苏林的主要凭据。什么生死相依,什么相依为命,简而言之,两人在最近是不可能分开的,强行分开两人只会落得被苏林恨一辈子的下场。
程远山宦海沉浮二十年,当然不会去干这种脑残之事。但反其道而行之,收杨玉书为干女儿,这样自己不就是苏林名正言顺的老丈人了么?
杨玉书一脸呆愣,礼部侍郎,乃是传说中的大人物,跟儋州牧守一样的正三品,自己何德何能得他看中?这中年人虽然独身一人,但那恐怖的神通让这个世界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一位文位极高的大人物。
她毫无反应,苏林却是眨眼间就反应了过来,赶紧说道:“大人看中,是玉书姐的幸运,学生代为谢过。”
见苏林如此,杨玉书也反应过来,自己被天降大红包砸中了,赶紧点头:“女儿见过爹爹。”
关明玉抽了抽嘴巴,尼玛,谁说古代人心思单纯,连杨玉书这个萌物都知道这些姻亲关系,直接就自称了女儿,爹爹那叫的是一个顺口。
程远山哈哈一笑:“很好,很好,玉书,今日起,你便是我女儿。今日爹爹出来的匆忙,待到回京之后,再给你把见面礼补上。”
几人寒暄一阵过后,苏林也换了称呼,不再称呼生疏的大人:“伯父,您这次来儋州,恐怕是有什么事情吧?”
程远山点了点头:“是极。老夫此次来,正是跟你有关。”
苏林一愣:“哦?”
程远山这才说道:“林儿,你乃是圣前童生,以圣言开智,早已惊动了圣殿,这才有圣殿知会朝廷,派老夫来主持你入圣殿之事。”
关明玉心里一喜,对比了一下系统查到的资料,又对比了刚刚那道遁光来看,程远山这位翰林恐怕有心念三重的力量,大儒恐怕有知命的修为,半圣大概是半步元神,亚圣应该是初入元神的力量,圣人孔子大概有元神真人配合法宝的实力。不过这只是简单的类比,更精确的对比还无法实现。但估计也不会有大的出入,要知道这个世界乃是谡下学宫掌握的洞天世界,不可能出现太高等级的力量。
不过那圣殿乃是圣人孔子所建,又有亚圣孟子修缮,与万里长城联接在一起,积累了上千年的才气,恐怕就算几位半步元神联手也破不了,纵然是元神真人要对抗这么庞大的力量,也只能靠水磨工夫。
而现在,苏林竟然要进入圣殿修行了!那自己这个老爷爷,恐怕是第一个进入圣殿之人,这可是自己从本次法会脱颖而出的关键!
苏林微微一笑,心中古井不波,让程远山更是感叹了一番此子的心胸气度:“也好,那我就收拾一番,择日与玉书姐入京。”
他紧接着一愣:“对了伯父,你刚刚那道神通是什么神通?”
程远山叹了口气,唏嘘说道:“那不是我修行的神通,乃是圣人之言,引动万里长城之力下的封印。在圣人收回神通之前,所有关于之前你的记忆都不复存在,除非有其他圣人强行破除。”
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圣人手书,一力封印数万人的记忆而不伤其神智分毫,更不伤及无辜,连几人旁边的杨玉书和刘书生都未曾波及,此等伟力,非圣人不可得。自己身为翰林,也未曾有圣人为自己出手。中原五国立国千年,翰林之下,只有几位圣前童生和圣言开智之人得过圣人手书,另外就是几位受了冤屈者,请过圣言,由圣人降临化身,判决一切。
几人心事各异,很快便约定好了时间,三日之后出发前往京城。苏林需要时间收拾行李,程远山也需要时间去转移苏林的学籍,在儋州内的一切学习资料都要抹除,转移到京师大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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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苏林与杨玉书、刘书生三人已经等在了苏村口,苏林得了案首之事已被封印,周围乡亲只记得苏林于四年前投奔京城的亲戚,如今中了童生回乡省亲,寒暄了半个时辰之后,程远山就带着随从过来。
毕竟是礼部侍郎,国家门面级的高官,有圣人封印记忆之后,就算没有礼仪做派,但几个随从还是带了的,几人驾着马车驶过来,苏林等人赶紧迎上去:“有劳伯父(爹爹、大人)了。”
程远山一挥手:“哪里,顺路而已。小苏,玉书,刘小友,若是收拾妥当,我们这便出发吧。”
几人点头称是,很快在随从的伺候下上了马车。行李也不多,用苏林的说法,此次入京之后,除了有纪念意义的物品之外,其余皆不许带,只有杨玉书买了两套青衫长裙,以作应急之用。
程远山的马车很大,苏林和杨玉书、程远山三人共乘,苏林这才问道:“伯父,三日前您说,是圣殿来召我修行,不知圣殿在哪儿?”说来也是奇怪,此世的圣殿地位相当于前世的皇宫,普通人却连圣殿在哪里都不知道。
程远山摇了摇头:“圣殿在哪儿,我也说不清楚。五国之内,京师皆有圣殿入口,从入口进去,若能过了书山,就能直达圣殿。但圣殿在哪儿,我还真不知道。恐怕除了圣人之外,只有大儒才知道一些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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