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东海汤谷,自然要说起一个武林中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明王。
明王的全名,小一辈武林中人知道的很少,因为大部分老辈武者,提起这号人物,都是以“明王”称号代指,而不直呼其名,以示尊敬。
这种待遇,武林四绝中的其他三位高手,都没有享有。
实在是因为明王的声望太高,他半生行侠仗义,称得上真正的“大侠”二字,后因故自我放逐,禁足东海,十多年都没有踏足中原了。
而明王麾下,有三月使、七星使,可以说是高手云集。
三月使以月为名,分别是新月使、弦月使、圆月使。从实力上看,三月使每个人的实力,都超出应剑凡一截,直追各派掌门了。
七星使以北斗七星为名,就不一一细说了。他们的实力不如三月使,但也绝不可以小视。
白晓文站在季明珏旁边,听她传音,简要说明了汤谷新月使等人的来头之后,心中暗暗琢磨。看来汤谷的实力,比起血神宫也不弱啊,至少顶尖高手是这样。
此时,正听顾玉怜说道:“汤谷之主曾经起誓,一生不踏足中原。血神宫与汤谷之间,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四个找上门来,态度还如此嚣张,是欺我血神宫无人么?”
新月使冷笑了一声:“嚣张?不敢当!比起你家师父来,我还差得远呢!”
“你什么意思?”顾玉怜按捺住了火气,“师父不在,有事弟子服其劳。你们有什么事,直接找我便是,我顾玉怜率同血神宫上下,全都接着!”
新月使鉴貌辨色,觉得顾玉怜神色并无作伪,脸上的失望之色更浓。她冷声说道:“看来你真不知道阴妃做了什么好事。她潜入汤谷,把我们主母绑走,还留下一封狗屁不通的书信挑衅。到底是谁比较嚣张?”
这话一出,血神宫群雄的脸色都有些怪异。
汲鸣怪叫道:“不对啊,我们危宫主是个女人,绑架你家主母作甚?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新月使冷冷说道:“能瞒过谷主和星月十使,从汤谷无声无息带走主母,这样的人物,天下间也没几个。况且,书信之上的血骨标记可做不得假。”
“那封书信在哪里?”白晓文开口了,“可以交给顾宫主辨认一下,是否是危宫主的笔迹。”
白晓文这句话其实是在找机会,到时候书信拿出来,顾玉怜装模作样一番,只要矢口否认就行了。
新月使冷淡说道:“书信不在我这里,不过书信的内容很短,我已经背了下来。”
顾玉怜抬手,制止了群雄的窃窃私语:“新月使不妨背诵一下。也许你们看不通的文字,本座可以解读一二。”
白晓文有些惊讶地看着顾玉怜,她这番话,几乎是在变相承认,阴妃危思秦的确劫走了汤谷主母。至少从顾玉怜的态度中,能够看出她的潜意识倾向。
新月使微微点头:“没错,阴妃留下的书信文字,或许有你们血神宫的暗语切口。那么你们就听好了……”
“湖光水影月当空,山魈织布,白练落江中。两人吹竽幽篁下,冯谖弹铗,逆血过劳宫。”
新月使复述了两遍,吐字清晰。不过,顾玉怜听了,这是若有所思,并没有直接回应。
“解读出来了么?”新月使等待了几个呼吸,皱眉发问。
顾玉怜摇头:“我也不知。”
“哼!”新月使冷冷说道:“我家谷主已经打破誓言,来到了中原。他原本不想过问中原武林的事务,但要是此事血神宫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就等着在武林除名吧!”
“吹什么呢,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小娘皮吃了大蒜吗?口气这么大!”
血神宫群雄一片冷嘲热讽。
而白凰小队的队伍频道中,也在议论这意义不明的书信。
“这是什么暗语啊?”李淑仪问。
乔蕊和韩旭都摇头,然后齐刷刷的,目光看向白晓文。
白晓文(队伍频道):“我确实能猜出答案,相信顾玉怜也略知一二,只是不愿意当着新月使的面说出而已。我不必现在逞能解读出来。”
新月使和三星使在发出威胁之后,便转头离开。顾玉怜严令群雄不得阻拦,放对方离去。
随后,顾玉怜宣布庆功宴结束,七大部主留下议事。
血神宫各位长老,带着疑惑离开了血神峰大殿。
季明珏第一个开口:“明王居然来到了中原,这可真是一桩大事。不过,就算是他,要让血神宫除名,也没那么容易。”
白晓文摇头说道:“不可轻视汤谷,现在可虑的一件事,就是汤谷高手和败退的正道七宗合流。两者有共同的敌人,一旦联合起来,我们很难抵挡。”
应剑凡皱眉道:“汤谷属于海外诸流之首,一向对中原的武林纷争,持中立态度……不过这次的确不好说,白总管的顾虑有道理。”
“顾宫主,现在这里没外人,你就说了吧。劫持明王老婆的,真的是危宫主么?”汲鸣问道。
顾玉怜轻吐了一口气,微微点头:“应该是。”
得到了切实的消息,众人都是一阵唏嘘。
“现在的重点是,我也不知道师父在哪里,”顾玉怜说道,“我感觉到,师父留在汤谷的书信,像是一个谜语,而谜底指的应该是一个地方,她和汤谷主母,都在那里,等着汤谷之主前去。”
“谜语?”七大部主都开始思索,回忆新月使背诵的六句话。
顾玉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