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一百零七人。”尔门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咧开嘴笑了起来。
“这是为了领悟足以杀死鬼眼狂刀的秘剑而试斩的人数,虽然是一群并不值得斩杀的家伙,不过反正都只是练习,就不用太讲究了!”
“真……真残忍!”椎名由夜一脸的不可思议,眼前的这个人简直没有人性,不,他就是个魔鬼!
“当那狗屎地方官的保镖,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呵呵呵……因为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公开杀人而不用受到通缉,我真是勤于研究啊哈哈哈!”
尔门仰起了头,似乎是在回忆,他想起了那些一个个葬身在他的秘剑下的人们,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就是这双手带走了那许多的生命,想到这一点他的全身都因为亢奋而颤抖了起来。
“真好啊,那种临死前痛苦的哀嚎和大量涌出的鲜血,能死在我的秘剑之下,你们也绝得很幸福吧!”
“不过在那之前,第一百零八个人必须是他——鬼眼狂刀!之后我的秘剑才算彻底完成!”
尔门仰着的头忽然降了下来,他用那双兴奋中带着些许残忍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京四郎说道。
“哈哈……哇哈哈!”
尔门看见流民们的脸上无不充斥着惊恐的表情,他喜欢这样不加掩饰的恐惧,像极了每个人临死前那一刻看他的眼神,不由得仰天大笑起来。
“你就只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而到处杀人吗?”
在场的人,除了京四郎低着头一声不吭外,唯有椎名由夜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惧意,她反而冲着尔门大声呵斥了起来。
“你也是人,应该也了解吧,那种失去亲人的悲哀……”椎名由夜看了一眼旁边抱着父亲早已冷却的身体失声痛哭的美佳,声辞色厉地质问道。
“你在说什么呀,刀是杀人的工具,而剑客就是被允许杀人的人啊!再说……杀人有哪里不好了?”尔门一只手举着刀,另一手轻轻抚着手中长刀的锋利刀身,歪着头饶有兴趣反驳道。
“你这个混蛋!”椎名由夜对这样强词夺理的解释实在是无话可说,她咬牙切齿地恨恨骂道。
“废话少说,那么……拔刀吧,如果不想让他们死的话,就和我决一死战!”
尔门懒得再理会椎名由夜,他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些杂碎身上,他走到京四郎的面前,用刀指着旁边的流民对始终低着头的京四郎挑衅道。
“你没办法的,你绝对无法胜过鬼眼狂刀!”京四郎抬起头,他的眼神坚定而闪着光芒,既然如此……那就让最大的恶来克制这真正的恶吧!
“呵呵呵……这句话真有趣……”尔门脸上带着残酷的笑容,他给了京四郎那么多机会,可不是为了听到这句话的,真……让人火大。
“那就……”话刚说到一半,尔门就消失在原地,下一个瞬间他突然出现在京四郎的身后,在他的耳边说出了后面的那半句话。
“马上让你死吧!”
尔门的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容,与此同时他挥刀砍向了京四郎的脖颈,这样近的距离再加上他神速的挥刀技巧,绝没有人能够轻易就躲开。
“糟了,会被杀掉的,快躲开啊京四郎!”
椎名由夜眼睁睁看着尔门手中的长刀毫无阻碍地斩向京四郎,而京四郎却依旧站在原地背对着尔门一动也不动,竟然连闪避的动作也没有,她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大声地呼喊京四郎道。
就在长刀即将碰触到京四郎的脖颈的一瞬间,那把被破布条缠绕的长刀忽然猛烈地震动了起来,紧接着众人眼前闪过一道亮白的耀眼光芒,长刀终于出鞘了。
尔门眯起的眼睛猛地睁开了,没错,就是这股浓烈如雾的杀气,尔门嘴角咧开的弧度更大了,鬼眼狂刀,你终于出现了!
“是你吗?是你惹火那个傻瓜的吗?拜你所赐,让我醒过来了!”京四郎,不,应该说是醒来的鬼眼狂刀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把长刀连刀带鞘被他举在肩膀处,另一只手握着刀柄拔出了一部分刀身,刚好挡住了尔门的斩击。
“终于……终于见到你了,鬼眼狂刀!”
一击不中,尔门便迅速退后,他看着眼前这个气息完全不同的男人,脸上露出了极度亢奋的表情。
“总算出来了啊……呵呵!”
此时坐在众人上方的巨石之上晃着双腿悠然看戏的出云阿国脸上也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又……又现身了吗……”
和尔门还有出云阿国各有目的不同,椎名由夜看着这个已经不再陌生的背影,脸上忽阴忽晴,她不知道这个亦正亦邪的男人究竟会带来好运还是灾祸。
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中,鬼眼狂刀忽然向前走了一步,正对着尔门,此刻那把五尺长刀已经被他拔了出来扛在肩膀上。
“我刚睡醒时脾气可是很差啊,你……可别想活着再回去!”鬼眼狂刀看着对面的尔门气势如虹地说道。
“呵呵……求之不得,就来做个了结吧,我要跟你好好算一算那时候的帐了,鬼眼狂刀!”尔门兴奋地面部都扭曲了起来,他一想到大仇就要得报了便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两只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欣然应允道。
“你是谁呀?”鬼眼狂刀问道。
“啊?你忘记了吗,忘记在四年前的关原之战上,我遭到你侮辱的事情了吗?”
尔门闻言大吃一惊,他急切地解释道,自己心心念念的这件事对方竟然丝毫没有印象,这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