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灯会的临时医用棚里面,中年女性医生检查了一下姜文泰的伤口之后,表情不太好看。【】
「医生!怎么了?」
一直关注着医生表情的陈颖婕弹得站了起来,把姜文泰吓了一跳,身体颤抖,伤口崩开了。
「小颖……坐下来。」
姜文泰表情苍白的让她坐下去,别给医生添乱,她憋着脸,不说话了,静待医生的回答。
「没有大碍,伤了表皮,不用缝针,不过刀生锈了,得用酒精消毒,有点很痛。」
一声严肃的盯着姜文泰,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关二爷刮骨疗伤尚且一声不吭,我……」
姜文泰表现的很大男人,不过医生则白了他一眼。
「没那么了不起,只是蠢小子逞强的后果,身体转过来,我要涂酒精了……」
「嗯……」
姜文泰感到汗颜,乖乖的背对着医生,陈颖婕则在一旁,有些内疚的抬不起头。
伤口流血不止,医生用纱布沾了沾,就这个动作,都让姜文泰一脸痛苦。
陈颖婕实在不忍心看下去,刚把头扭开,便突然意识到些什么的,坐在姜文泰旁边,双手握住他的右手,想要分担一些痛苦。
「为了女朋友出头?稍微有点看好你了。」
医生少有的笑了,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便动作稍微轻柔一点起来。
陈颖婕脸颊泛红,低着头,紧握住姜文泰的手不放。
接着用碘酒和酒精消毒,姜文泰痛得脸色苍白,冷汗如雨,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陈颖婕看着心都在颤抖,把手送到了姜文泰的嘴边,紧闭上眼。
「咬着吧!这样就不疼了。」
「额……你看着你害怕的样子,这样不好吧。」
姜文泰不太确信的问她,语气在颤抖。
「你咬吧!」
「不用了。」
「不不,用……」
陈颖婕突然恍惚的抬头看着医生,刚才的那句话是她说的。
医生微微一笑。
「包扎好了,来打个屁股针。」
姜文泰吁了一口气,然后趴在床上,等着医生操作,陈颖婕愣住一旁。
「想看?」
医生跟陈颖婕面面相觑。
这才意识到的陈颖婕脸颊通红的把头转在一边,良久之后,才回过头去。
包扎好了,没什么事了,姜文泰直接站起身来。
「谢谢医生。」
两人并排的站在一起,陈颖婕代姜文泰朝医生鞠躬。
「这种伤,还是不要再受了。」
医生语气有些严厉,显然不了解发生了什么,姜文泰也不解释,笑着离开了。
陈颖婕扶着姜文泰出了医用棚,在一处凳子上坐下了。
「今天就不逛了吧,你看起来不能爬山。」
陈颖婕有些倔强的跟姜文泰说,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广播里面响起了紧急通知,山下的警备人员也准备好了。
通知刚响起一会儿,丘雏子的电话就打来了。
「颖婕你们没事吧!灯会上好像有歹徒!」
丘雏子的声音很急切,看来对二人的事情还没听说。
姜文泰跟陈颖婕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之后,陈颖婕便勉强笑开口说了。
「没事的,你跟莫鸣没事吧?」
「我们紧紧的牵在一起,没事的!」
陈颖婕被丘雏子的花弄的会心笑起来,改天得好好八卦一下,现在就放过你们吧。
「那好,让他好好保护你呢。」
「嗯,莫鸣保护的很好,你们也注意安全。」
「行,那个……今天我们就不再集合了吧,我跟文泰先回家了。」
「嗯好。」
「拜拜。」
「拜拜。」
……
「不用叫莫鸣过来吗?」
陈颖婕有些关切的问姜文泰,他脸上虽说在笑,不过看得出来很痛的。
「不用。」
姜文泰摇了摇头,两人又变成安静的状态了,只是少了一些火药味。
天空忽然明亮起来,然后紧接着听见烟花的「砰砰」声,姜文泰有些好奇的转过头去看。
毫无防备的,他跟陈颖婕紧紧的贴在了一切,嘴唇契合住,他不明白发生了些什么,陈颖婕眼神跟他离得很近,眼睛里面是自己,有些呆滞的自己。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停滞了好几秒,陈颖婕的嘴才缓缓的松开。
「这是初吻,记住了。」
陈颖婕咬了咬嘴唇后,把头转向一边,脸像熟透的苹果。
「哦哦……我也是的。」
姜文泰迟滞的点了点头,盯着陈颖婕的侧脸看。
「今天……可不可以抵消了?你的罪孽和我的罪孽,我们互不相欠了?」
陈颖婕缓缓的开口说。
烟花已然绚烂如虹,节日的气氛达到**,敲钟声也响彻了整座山。
「不是这样算的,今天的事情,不值一提。」
姜文泰语气毫无波澜的否认。
「那怎样才能抵消?」
陈颖婕语气激动起来,但并未朝着姜文泰,像是自我发泄。
「除非我死吧,毕竟……毕竟你的前途,被我毁了,我杀死了一个梦想,这跟……杀人无异。」
「并不是这样的!梦想它还没死啊!」
陈颖婕瞪着姜文泰,语气里的强硬,让人恐慌。
「错过了最好的时间,已经达不到那个高度了。」
陈颖婕的天赋被姜文泰所浪费了,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毫无用处。
「才没那么世故啊!我喜欢跑步,它让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