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方家姐弟的对手,是相当折磨人的一件事,因为不管你用什么招数,术法也好、法宝也好、武学也好,对手的反应永远只有一种——挥拳。
罗丰纵观两处战斗,方月仪那边战得有秩有序,同样的一招挥拳,被她用不同的形式发挥出不同的特‘色’,每每针对对手的攻击,打断对手的节奏,很快积累起胜利的优势,只等量变化质变的时刻降临。
方星熊那边就是一塌糊涂了,战斗简直被他搅成了烂泥,他就像是一头兴奋的大猩猩,喔喔狂叫着,鬼哭狼嚎,噼噼啪啪就是一阵老拳‘乱’打,无序的拳风像是从四个方向刮来的台风汇合在一处,叫人辨不清东南西北。
“‘混’蛋,你这家伙就没有其他的招数吗?”
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方星熊的对手发出了憋屈的悲吼。
但就算是声音,他也被方星熊彻底压倒,悲吼被淹没在喔喔的狂嚎中,没有被人放在心上,他的处境简直像暴风雨中的一叶方舟,面临着狂风骇‘浪’的威胁,随时有倾翻的危险。
不知有多少旁观者,发出了感同身受的一声叹息,庆幸不是自己碰上了这么一个有武功有底气的二愣子,如此蛮不讲理的单调打法,‘交’手了也不会有什么经验心得,只剩满腹的郁闷。
在罗丰眼里,方星熊的攻势看似比方月仪的强盛,实际上缺乏真正的威胁,而且随时随地都有破绽出现,只可惜想抓住破绽也是需要一定根基的,而方星熊的对手就不具备这样的根基,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破绽出现又消失,消失又出现,却丝毫拿不出可行的办法。
明明有翻盘的机会,却无法伸出手抓住,其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乱’拳打死老师傅啊!”罗丰感慨道,“刚不可久,若是坚持住,等到方星熊的气息开始回落的时候再反击,未必没有胜算,只可惜,这名弟子是坚持不了那么久了。”
旁边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我看未必哦,或许他真能坚持住,等到反击的那一刻哦,不要小看任何一名上一届留下来的排名前列的弟子,他们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底牌。[.千千听书]”
罗丰转头看了一眼这位自来熟的红衣‘女’子,尽管他眼睛看到的都是模糊一片,视觉真正依赖的是灵识,但总归是要做出看的动作,以表示尊重。
素媚有种天生的媚态,哪怕不曾修炼过魅‘惑’的功法,也有近似的效果,寻常弟子与她谈话,都得运功护住灵台,防止在不知不觉中被魅‘惑’住。
罗丰也受到了轻微的影响,只是基本形同于无,毕竟若是对一团模糊的涂鸦画面而‘激’起‘性’奋,那他就是十足的变态了。
发现是个不认识的人,罗丰便失了兴趣,没有接话,而且他对方星熊很有信心,就算那名对手还留有底牌,可方星熊也没使出‘混’世牛魔的状态,在彻底狂暴的状态,方星熊的力量会爆增三倍,到时候就算是罗丰也没把握说自己一定能抓住破绽。
素媚好歹跟洪馗这个僵尸冷面鬼相处过,见罗丰没有在乎自己,并没有过于惊讶或气愤,又自顾自的说道:“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怎么相信,不如我们打个赌吧,赌注随便你说。”
罗丰摇摇头,没有接下这个必胜的赌局,他不怎么擅长应付这种热情的主动倒贴上‘门’的类型,干脆装聋作哑,将注意力移到方月仪的那处擂台上。
再一次被无视,素媚却不气馁,但她倒是没有再纠缠,安安静静的陪在一边观看。
擂台上,凝结出契印的炎雨术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每一颗炎球都有相当于大圆满境的单体炎术的威力,若是施术者的真气足够挥霍,一盏茶的时间就能毁灭一座城镇。
事实上,因为这‘门’群攻术法损耗的真气太多,极少有人会特意将它修炼到圆满,毕竟寻常对敌的时候,对于单体的伤害,并不比一个炎球更有强大。
不过,在擂台对决的时候,因为地形环境的局限,令这‘门’术法的炎球可以集中攻向一处,倒是令威能倍增。
梁振本是这么想的,并打算借着这‘门’法术在斗法大会上搏得一个好名次。
然而,狂暴的劲力毁灭一切,如‘浪’如涛,仿佛大山压顶,带给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蛮不讲理的将所有炎球击爆,扩散的火焰正‘欲’焚烧擂台的一切,后续而来的劲力,又将这些火焰尽数压了过去。
“邪王煅,凝火为墙!”
梁振手结术印,吸纳蔓延来的火焰,引为自身助力,在身前形成一堵丈许高的炎墙,他的双手往前一推,厚实的炎墙层层延烧过去。
但又是一道拳劲破空袭来,这次是凝聚在一处的贯通劲力,直接将炎墙打出一个中空的通道。
梁振脸‘色’微变,左手黄‘色’腕轮一转,一面刻着千年纹路的木质盾牌浮现在身前。
咔嚓!
木盾挡住余劲的冲击,表面裂开了一道口子。
但梁振尚未来得及喘口气,又是一‘波’劲力连绵涌来,轰隆一声将木盾击得粉碎,眼见后续而来的劲‘浪’就要将他吞没。
“邪王煅,火灵分身!”
地上腾起一道火柱,随即双足开始焚烧,梁振整个人被火焰吞没,接着迎头盖来的劲‘浪’就将活泼跃腾的火柱打得熄灭。
擂台的另一处角落,火焰蒸腾而起,凝化作梁振的身影,而他的手中握住了一把三‘色’羽扇,这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