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值时,无论是坐车还是坐桥,经常会堵,坐马车要养马和马夫,坐轿最少要养二个轿夫,还是脚踏车不用照顾不用吃草,省钱又方便,穿街走巷一点也不费劲。
由于骑脚踏车当值的人多,皇城还特地划出一块区域,专门放置脚踏车所用。
一番客套后,黄永把郑鹏领到一边,小声问道:“郑将军,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郑鹏也不隐瞒,随口问道:“黄郎中,裴尚书在吗,我找他有事。”
“裴尚书今天到宫中轮值,郑将军,有什么事要找裴郎中?”
“就是看看调令的问题。”
黄永很快说道:“对哦,郑将军闲置了大半年,还没实职,不应该啊,裴尚书不在,这事可以问郑侍郎,他主管分配填缺,找他也可以。”
“郑侍郎?”
“对啊,郑荥,郑侍郎,出自荥阳郑氏,说起来还是郑将军的本家呢。”
郑荣?本家?
问清楚郑侍郎办公的位置,郑鹏谢过后,便去拜会这位本家。
没费多少周章,郑鹏在郑荣专属的小房间里看到了这位年约五十的“本家”。
行礼客套后,郑鹏恭恭敬敬地说:“郑待郎...”
“这里没有外人,论起辈份,飞腾唤老夫一声族叔即可。”郑荣态度很随和,不像一个位高权重的吏部侍郎,更像一位慈眉善目的长者。
“族叔好。”郑鹏很知趣地改口。
郑荣高兴地点点头,看了看郑鹏,直率地说:“叔侄相聚,本应好好聚一下,不过已近年末,相关调配很多,为叔也抽不开身,贤侄,有事但说无妨。”
“就是问一下填缺的问题。”
“这件事我前天才翻阅过”郑荣皱着眉头说:“以贤侄的官阶、品位还有功绩,早应填缺,前些天左右威卫出现一个长史的空缺,本来留给贤侄,不知为何让人顶了,有心替贤叔抱个不平,可这是上面的意思,为叔也鞭长莫及。”
说到这里,郑荣安抚郑鹏道:“贤侄放心,亲不亲,一家人,要是好的缺,一定替你争取。”
郑荣是吏部左侍郎,相当于吏部的二把手,上面的意思,这是裴尚书的意思还是皇帝的意思?
后台够硬啊。
不过,顶得好。
郑鹏马上说:“填缺的问题,是想拜托族叔,不过不是找到一份好的差事,而是近期内最好不要安排,先让我闲着。”
“什么?不安排?”郑荣眼睛都睁大了。
虚位和实职,就是傻的都知是实职好,上任后没功劳也有苦劳,只要在位就有晋升的希望,每天不知多少人削尖脑袋往吏部钻,环境差的想转环境好的,官阶低想向更高阶前进,虚位的想找个实缺,跑来找自己说不要安排实缺的,郑鹏还是第一个。
要不是郑荣眼不聋眼不花,还真以为自己听错。
郑鹏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原因,然后恳求地说:“族叔,这事不能再拖,就是安排了实职,我也要告假。”
“肯定不能再拖,放心,一切包在族叔身上。”郑荣一脸郑重地说。
元城郑氏本是荥阳郑氏的一个旁支,这关系有族谱为证,由于郑鹏的崛起,两者越来越亲密,开春时已经一起在祖祠春祭,元城郑氏老祖的灵牌,也在祖祠中享受香火。
能跟博陵崔氏联婚,还是博陵崔氏的嫡系,郑荣哪有不帮的道理。
有一点郑荣没跟郑鹏说,左右威卫长史一职,本来就是裴尚书替郑鹏挑的,突然让一个名不经传的人顶了,如果郑鹏成亲的对象是博陵崔氏的嫡系女子人,那一切情有可愿。
博陵崔氏也拖不起。
难怪这小子破坏了人家的名气,现在还活得生蹦乱跳,原来是取而代之。
郑鹏松了一口气:“那太感谢族叔了。“
“一家人不说二家话,要想感谢,到时请为叔多喝二杯喜酒就行。”
“必须的。”
把吏部的事办妥后,郑鹏一身轻松地往回走,不用担心去补空缺,剩下的,就是造桥的事,张九龄说了,崔源表过态,这是最后一道难关。
后代动辄几千米的桥随便造,在海里都能造桥,郑鹏相信,区区60多米的距离并不难,等把人娶进门,到时崔源那老小子,爱干嘛干嘛。
回到家,还没进门,郑鹏突然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地说:“又弄什么花样?”
门口说放着一个火盆,小音和一名唤作梅姨的厨娘不断往火盆里扔着什么,大白天弄这些,郑鹏看到都有寒碜。
“少爷回来了”看到郑鹏,小音眼前一亮,马上小跑着上前迎接。
郑鹏指着火盆问道:“怎么回事?”
小音竹筒倒豆子似地说:“今天郡主带小姐去骑马,没想到马受了惊,小姐没受伤,可吓得不轻,林姐让我们在门口摆个火盆,给小姐去去霉运。”
“骑马?“郑鹏吃惊地说:“这个郡主,怎么带小冰去骑马,摔伤了怎么办?找郎中看过吗?”
对女生来说,骑马是一件危险的事,特别冬天雪滑的情况下,更是危险,兰朵这个疯婆子,以为小冰是像她那种能在马背上睡觉的人?
“找郎中看过,没事,听公主的随从说,这次幸好有个身手敏捷的少年英雄,听说在空中轻松接住小姐。”
郑鹏听完,三步作二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