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城瞄了黄保锋一眼,懒洋洋地说:“你算什么东西,本将没空跟你开玩笑,说你们没断奶就是说你们没有断奶,看你们一个个穿得花里胡哨的,恶心。”
都是属于羽lín jūn,可李显城却没有同僚留面子的意思,怎么损怎么来。
被人当面讽刺,几个脾气有点急的猛虎营将士握紧兵器、眼露怒火瞪着李显城。
李显城好像早就知道有人不服,指着那些瞪他的人说:“你、你、你、还有你们三个,别瞪了,就是脸大像胡饼的那个,你们六个一起上,那话怎么说,光喝不练假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式,你们见看不动手,娘把式,哈哈哈,只要把本将dǎ dǎo,你们想怎么办都可以。”
那几个被李显城点名的士兵,一个个握紧拳头、涨红着脸、咬着牙,最后还是低着头,硬生生把这次侮辱忍了。
论背境,比不上李显城;论职位,这里李显城最高;就是论武力,拿过两次竞赛第一李显城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跟这种人打,那是自找其辱,于是,以伙长耿虎为首的几个人,只能忍下。
也罢,反正右万骑猛虎营被左飞骑猛狼营欺负不是一次二次,惯了。
被皇室子弟欺负,说出去也不算丢人。
就当所有人以为猛虎营的巡逻队跟往常一样,灰溜溜地走时,突然间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李将军是吧,好大的威风。”
“谁,是谁说话,给本将站出来。”李显城一听,马上大怒道。
在这一亩三分地,还有人敢跟自己叫板?
原来被部下众星捧月围在中间的郑鹏骑着马从中间慢慢踱出,一边骑一边开口道:“猛虎营新任千骑使郑鹏,见过李将军。”
李显城看到郑鹏越众而出,明显是吃了一惊,不过很快一脸骄傲地说:“上一任猛虎营的千骑使,被本将打回老家做田舍奴,怎么换来一个腐酸书生,弄不好猛虎营带成病猫营,郑鹏是吧,本将听说过你。”
说到这时,李显城把手搭在横刀,有些傲然地说:“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就强出头,别人怕你,本将可不卖你面子。”
距李显城大约一丈时,郑鹏勒住马,淡然地说:“气是自己的争的,面子是别人给的,别人给不给面子控制了,但自己一定要争气。”
李显城瞄了郑鹏一眼,指着郑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郑鹏,瞧你细胳膊细腿的像个娘们似的,怎么,想替这手下这群没断奶的家伙出头?”
在禁苑,李显城有点独孤求败的感觉,自己的胳膊肘儿都比郑鹏的腿大的,想挑战自己,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
“没错,作为猛虎营的千骑使,本将有维护猛虎营声誉的责任。”郑鹏大声地说。
“真比?”李显城有些意外,不过很快有些不屑地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本将就喜欢你这劲,给你一个面子,说吧,想比武还是比射箭,就是摔角也行,你说比什么就比什么。”
真不是李显城小看郑鹏,二人的块头摆着,一个文质彬彬,一个孔武有力,李显城感觉自己收拾郑鹏,跟收拾一个小屁孩一样没难度。
郑鹏出人意料地说:“我们比作诗。”
现场突然一片寂静,接着爆发一阵哄笑声,其中李显城笑得最大声,指着郑鹏都笑得笑得前仰后合,眼泪快要掉下来了。
猛虎营的黄保锋等人面面相觑,一个个低着头不说话,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军中尚武,以武为尊,跑到这里说比作诗,郑将军是没弄清这是军营还是诗会?
被人羞耻时能挺出而出是好事,可不是乱来啊,都别人说成是没断奶的孩子,还在说这种沮丧的话,到时李显城说还是学堂刚启蒙的流涕孩,这不是坐实没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