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雪的琴音对练风的幻术有一定的克制作用,也许有办法对付他。”落天想着,然后对其他两人示意,融凛和奚坼立刻会意。三人身裹灵力瞬步出现在练风背后,而后者在寒风中站着,长发被冰冷的风吹得凌乱,露出了一张诡谲的笑脸。
“太天真了!”
落天他们吃惊地看着突然消失的练风,耳边依旧飘荡着渐雪的琴音,他以为幻术应该起不到作用。
“在哪?”
三人背靠着背,每个人负责一个方向。
“你忘了吗?在凡世的我确实只是一个幻术师,但是......”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变得冰冷至极,“但那是十万年前,现在的我无论灵力强度,速度还是爆发力都不是你们能比的!”
练风突然出现在了落天身后,阴森一笑。落天感觉到了危险,可是做不出丝毫反抗,只是睁大着眼,任由阴寒之气席卷全身。练风张开手,在落天头上猛然拍下,落天的头颅被拍碎。
奚坼和融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画面,心中震撼无比。落天可是神,就算没有过去那么强,也不该一下就被拍死,这个练风究竟是有多么恐怖?
练风缓缓落地,几名黑袍人也同时回到了练风身边。练风的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谁也想来?”
洁白柔软的雪花徐徐飘落,被鲜血染成红色。绝美的琴音不断飘扬,只是旋律一变,变得急促,然后变得恐怖。纤手细指在一根晶莹的琴弦上停顿,传来一道破音。冰冷的风吹拂,她纯白柔顺的长发随之飘扬。一股淡而极为恐怖的杀气悄然蔓延,这场雪也变得诡谲起来。
⑦
它就像一头沉睡的巨龙,当它入梦,世界宁静;当它苏醒,世界毁灭。
城堡里的人都知道炎脉,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当有可能就是末日的那天越来越近,他们有些难以控制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弱的,已然失去了正常理智
女人们将孩子搂在怀里,遮着孩子们的眼睛,哄他们入睡,不让他们看到这个恐怖的世界。女人们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滴下了绝望的泪水。
“炎脉马上就要爆发了,神开始准备了吗?”男人躲在城堡上,发现原本漆黑龟裂的土地在晃动,那些裂纹中隐隐泛着腥红,赤红色的光点轻盈飘升。
“怎么办,炎脉马上就要爆发了,落天他......”融凛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落天焦急地说道,若是落天醒不过来,即使他的转灵之阵再完美也是徒劳。
奚坼站在一旁,闭着眼回想着刚才的事,直到现在还头皮发麻。
“谁来?”练风伸出手掌,风轻云淡地笑道。这笑容平静无比,却令人尤为心悸。
融凛和奚坼感受到了练风的强大,皆是愣在了原地,知道不是他的对手。
琴音戛然而止,渐雪缓缓踩着莲步走向练风。她迎风而去,雪白柔顺的长发随风飘舞。她那对晶莹剔透的瞳仁中流淌着什么,泛着白光。
“该死的人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红唇轻启,冰冷的话语随着雪花飘到了练风的指尖。
练风愣了一下,因为他看不见,所以并不知道那女子的样貌,也不知道她是谁。但是他觉得那个女子的声音非常熟悉,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沉睡太久,好多事都记不清楚了。”练风扶着额头苦笑道。
渐雪淡淡地看了一眼练风。“早知道当年你没死,我就该把你扔到凡世,那就不会在这里看到你了。”
练风心头一颤,面前的这个女人居然知道当年的那件事。“你究竟是谁?”
练风感受到一丝不安,立即让自己白帝蛟族的血脉开启,一股庞大的灵压扩散开来。血脉作用很大。如果实力相当的两个人,血脉的强弱往往决定了最终的输赢。当他感受到自己白帝蛟族血脉的庞大气息后总算松了口气,这伴随他一生的血脉总会令他安心。
“丢人现眼。”渐雪轻声说道,然后朝着练风慢慢走去,“白帝蛟族会因为你这种人而蒙羞。”
渐雪突然瞬步出现在练风的身边,纤手猛然抓住了后者的脖子。一个淡淡的白色灵力流淌在练风的脖子上,而练风的皮肤开始覆上了一层一层的冰霜。
练风被吓了一跳,他还没反应过来。此刻的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用出半分灵力,似乎一面墙切断了他体内灵力流动的路线。这面墙结实、寒冷。练风想挣脱,可是自己脖子上这只柔滑却极为冰冷的手紧紧不放。“你......怎么可能,我是......不死的......”
“你本来就死了。”渐雪淡淡地说道,然后纤手从练风的脖子上离开。练风立刻跪在了地面,艰难地咳嗽着。练风的几名手下吃惊地看着这一幕,颤抖着后退了几步。
“你们也逃不了。”渐雪冷冷地看向那些人。纤手伸向天空,这场纷繁的大雪竟是立刻变大了许多。雪花落在了黑袍人身上,然后瞬间结冰,三个人很快变成了形态各异的冰雕。
融凛颇为震惊,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恐怖?这种力量,这个世界上恐怕没几个人超得过。
练风的脚尖开始出现冰霜,然后向身上蔓延。
“你是白帝蛟族的!”练风终于知道了,这种纯粹的冰雪的灵力他再熟悉不过了。“我和你都是白帝蛟族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