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节种子
叶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前尘旧事一幕幕的滑过脑海,一会儿是白晨蓓凄然欲绝的神情,另一方面却是叶贝宫一向沉稳,不动声色的表情。他不能否认,父亲对他真心的疼爱,可是就是这样,他才不明白,他和母亲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面对儿子的责诘,叶贝宫保持沉默。
“你难道不要解释一下吗?”叶枫汗水冒了出来,情绪却平静了下来。
叶贝宫很多时候,看起来和司徒空很像,因为他们的神经好像都是和铁打的一样,叶枫可以比他们聪明,但是不会有他们的冷静。
只是这种冷静,是不是也是经过痛苦的刻痕才能练就?
“我无需解释。”叶贝宫终于开口。
“什么?”叶枫那一刻的表情竟然不算太诧异,或者这个结果他早应该知道,他突然发现父亲和隐者很像,那就是他们不想说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逼问出来。
“你相信我,就会知道,我做的一切,没有选择。”叶贝宫冷冷道:“你不相信我,我说的任何你看来,都是狡辩,徒劳无功。其实叶枫,”叶贝宫称呼儿子很少用枫儿等温情的称呼,他称呼叶枫的名字,代表着他不仅当叶枫是儿子,而且还把他看作是朋友,“如果你今天不是这个表现,经过三年的遗忘,三年的苦行僧一样的磨练,我其实已经准备和你说一些事情,但是很可惜,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很失望。”
叶枫默然。
“我和你说过二十多年,你可能控制不住局面。但是你一定要控制住你自己的感情,那样你才能留得一线生机。”叶贝宫缓缓道:“不然你会输的一败涂地,三年地经历,对你来讲,是磨难,也是收获,我只以为三年后的你,终于可以让父亲放心和你说出一切。不过很遗憾,我发现,现还不是时候,因为你还是太感情用事!”
叶枫喘气慢慢平静,望着父亲的眼神很复杂,他不能不承认,父亲说的很对。
“只是有一点***提醒你,当年我不是没有力挽救。”叶贝宫缓缓道:“我提醒过你,要你远离白晨蓓,你不是一直自诩记忆力天下无双,这句话没有理由忘记的。”
叶枫愕然,父亲当初的确说过这句话。可是他当初怎么能够听下去?
他那时是意气风发,他那时只有不可一世,他觉得一切的一切都他的掌控中,却不知道天地之大。他不过也是一枚可怜地棋子罢了。
“可是当年你就很自负,”叶贝宫叹息一声,“你也是个浪子,你觉得征服一个女人的感情,是不是很好玩?也很自豪?所以你把我说的一切当作耳边风,我行我素?”
叶枫脸色有些发白,叶贝宫摊摊手,“你看。事情就是这样,我提醒了你,但是你还是执意妄为,以你当年的性格,如果我和你说出了事情的***,结果只能糟。”
叶枫脸色一变,神情狐疑不定,他觉得自己已经很糟糕。难道还有糟糕的事情发生?
“白晨蓓死了。我是有一些责任,但是你难道不觉得。是你导致了终的结果?”叶贝宫后下了一个结论,无奈中带有冰冷。
叶枫倒退了两步,扶住了墙,父亲说的很残忍,可是他实无话可说,一种深地惊惧瞬间充斥心中,由来已久的!
他看起来风光无限,只是这段时间受到的打击实常人难以承受,他并没有再次发疯,不过是因为他的神经也是痛苦中反复历练。
“你说的不错。”叶枫终于挺直了腰板,嘴角有了一丝苦笑,“一切都是我地自以为是,我输的无话可说,不过你虽然不告诉我当年的一切,我还是要去查,很多事情,没有理由查不到。”
“你可以去查。”叶贝宫笑了起来,多少有了点欣慰,“但我想告诉你,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没有对错,没有答案。而且***提醒你一句,你主动请缨去查朴人兴的死,不能再耽误了。”
叶枫终于放松了下来,“朴人兴地死难道比二十年前的事情还难查?”
“或许事情不难查。”叶贝宫若有所思,“可是有的事情,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
叶枫若有所悟,转身就走,只是到了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身,“父亲,我还想问你一句话。”
“你说。”
“对于当年的事情,你心中没有一丝后悔?”
叶枫当年两个字说的很含糊,叶贝宫嘴角也头一回露出了***的笑容,“我只能告诉你,后悔不后悔,***走地,还是如今的这条路。有的时候,我们别无选择。”
叶枫摇摇头,走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叶贝宫却是坐了下来,有些怔怔的望着地面上杯子碎片,喃喃道:“雪柔,儿子长大了,你可以不用再担心了。”
叶枫并没有听到父亲的喃喃自语,只是他看到父亲的冷漠和平静,他突然觉得很心虚,他实不想再追问下去。
他知道,父亲一直想念着母亲,二十年如一***,因为他喝了二十多年的太湖翠竹,以前的叶枫还不清楚含义,现他终于明白了。
父亲看起来没有感情,只不过那种思念已经刻入了骨子里面,他要用多大地克制才能保持今天地平静,叶枫突然有些心酸,觉得自己今天做的有些过火。
父亲说地没错,有些时候,生活由不得你选择,想到这里的叶枫,突然又有了一丝心悸,以前的那种悸动都是很模糊,现竟然有个清晰些的概念。
突然止住了深想。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