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丢团麦的那个青年人,身上的衬衣已经被撕掉了两粒扣子,头发也乱了,脸上也青肿一片,看起来十分狼狈,此刻听这掉牙的本地人一叫屈,立刻义愤填膺地反驳:“根本不是的!是你嘴巴不干净,一路骂娘!我就是不小心掉了无线团麦,都捡起来了,跟你道歉了,你还骂骂咧咧。这位大婶好心劝你,反被你辱骂要操她,这位先生才动手教训你!”
王易赞许地看他一眼,决定稍后可以互相交换下手机号。
这个青年人不光是能忍则忍,不能忍就爆发,而且挺讲义气。
被称为游队的巡警头目谨慎地打量了王易和他身侧的范烟琪,目光有一丝惊异,很快就不善地盯着依然捂着嘴巴的光头:“光头,我早就警告过你,管好你的臭嘴和坏脾气,不然,迟早踢上铁板,被人教训!”
见这光头脸色微变,满脸不甘,游队又朝王易和范烟琪歉意地道:“不好意思,让两位受惊了。这个光头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脾气臭,嘴巴臭,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他劣迹。”
“他和他的一帮兄弟们负责回收无线团麦,损失一个,要赔给老板三百元,所以有时候,看到团麦被摔了,难免心疼,骂上几句。你们既然教训了他,不如给在下面子,就此算了吧!”
见这位游队有息事宁人的意思,范烟琪便看向王易。
王易沉吟几秒,道:“游队,我妈刚才是好心劝他,他却不分好歹,口出污言,必须向我妈道歉。”
青年人这时也立刻表态:“对,他也必须向我道歉!”
游队眉头一皱,目光里已经有些不满。
范烟琪突然偏头,看着地上一脸怨毒的光头本地人:“怎么,你不愿意?”
光头本地人桀骜地不说话,眼中凶光一闪再闪。
“游队,你也看到了,你虽然有心帮他,可他不领情,而且并没有把你的警告放在心上。不好好教训他,我相信,以后他还是随时会犯这个错误。”范烟琪再转头看向巡警头目:“所以,很抱歉,不是我们不给您面子。”
她再蓦地提高了声音:“范助理!”
“到!”围观的人群中,突然响起忙不迭地一声应,而后,数名高大的白衣黑裤衬衣男,便跟着一位戴着眼镜的t恤男迅速走出人群,快步走到范烟琪的身边,微微躬身:“二小姐,我们来了!”
“你刚才也看到了。”范烟琪淡淡地看着这位眼镜助理:“这个光头对我朋友的母亲出口污言,我朋友让他道歉,他却拒不悔改。所以,你安排人手,查查他以往的劣迹。”
她再指指另一个被她打翻了匕首,此刻还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的中年混混:“还有他,身怀凶器,刚才企图伤害我朋友。你赶紧搜集证据,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做得利落点,我不想他们日后再找我朋友的麻烦!”
围观众人皆是心中一凛。
这位短发美女,倒底是什么背景?
身手利落也就罢了,居然还配了几个保镖和助理,这架势,倒像是哪个富豪千金出来私游。
游队的笑容有些僵硬,试探地问:“美女,请问贵姓啊?”
范烟琪对他淡淡一笑:“游队长,事情到了这一步,你就不要再偏帮他了,你最好也早点抽身。”
见游队眼有愠色,那位眼镜范助理便微笑着凑过来,向他亮了一张名片:“游队啊,我们家二小姐的好意,你可不要辜负啊!”
狐疑地看一眼名片,待看清了上面的安,本有些暗恼的游队顿时一惊,再对上范助理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马上知趣地表态:“行,我听二小姐的!”
……
光头男最终,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光棍,见范烟琪如此强势,连游队的帐都不买,而游队也迅速焉了,光头立刻就心惊胆颤地爬起来,低下腰,向寒着脸的聂晓丽和那个青年人一一赔礼道歉。
见母亲脸色微霁,王易也不打算再生事非,继续警告了光头几句之后,放他离开。
不过,那位当众动了凶器的中年混混就没这么走运了,被恼怒的游队和手下恶狠狠地铐起来,带回警局。
再没有热闹可见,太阳又是越来越晒,围观的游客们顿时一一散去,只是看向王易和范烟琪的目光,绝大多数已透出浓浓的好奇和敬畏。
丢团麦的青年人这时便兴冲冲地和王易套近乎:“大哥,你们是武林世家对不对?你们好厉害!”
王易对他的印象不错,微微一笑:“她是,我不是。咱们今天也算有缘,来,给我留个电话,以后若是这帮人再找你麻烦,你只管打电话给我。”
“好啊!”青年人精神一振,欢喜地,赶紧留了自己的手机并自我介绍,原来他是长安大学的大三生,叫徐迎,这次是和几个高中同学约好了一起出来玩的。
待王易也告知自己是汀南理工大学的大三生时,徐迎更加来了劲:“我知道汀南理工大学!你们学校的计算机专业是全国都有名的。”
王易笑笑:“还好吧。以后你若有机会去汀南,尽管给我电话,我请你吃饭。”
“嘿嘿,请吃饭就不用了,能不能教我武功啊?”徐迎厚着脸皮请求,只是等王易遗憾地表示他的年龄太大,已不适合再练武时,才遗憾地叹气。
这时,徐迎的几位同学也一一上前谢过王易,知趣地把徐迎带离:“傻瓜,人家明显是女朋友来了,现在都不高兴了,你要当电灯泡啊!”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