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孕妇起夜动静比较大,方天禄也担心老婆的安全,所以晚上也醒来好几次,导致没有睡好。
第二天起床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刷牙洗脸,清醒过来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方家富二代,而是别人的丈夫,还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待产孩子。
“小然,快点起床,幼稚园班车就要来啦!”
孕妇瞌睡,方忆秋现在还没有起来,所以叫儿子起床的任务就落在方天禄身上。
回忆过往,方天禄发现这真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就刚刚那一声,扯着嗓子,足够把隔壁邻居魂儿喊跑,娘俩却都还如同猪一样,呼呼大睡。
方天禄勾起嘴角,想到一些好玩的事情。
从脏衣服堆里扒拉出昨天脱下的臭袜子,用纸巾包着,摆在方巍然鼻子前面。
哪知这小鬼皱起眉头,喃喃道:“大姐姐,我不吃臭豆腐,那味道就和我粑粑脚臭一样……好想吐哦……”
方天禄气急,到洗漱间拿出方巍然的面巾,打水淋湿,帮儿子洗脸。
这次方巍然总算醒过来,慌张道:“粑……粑粑,我鼻子里好像有你臭袜子的味道,好……好恶心。”
“快去给我换衣服,然后刷牙吃早饭!”
方天禄一脸黑线,差点就控制不住暴脾气。
所以说,这孩子果然不是亲生的吗?
好不容易,熊孩子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喝过粥吃过荷包蛋,幼稚园班车正好到达,时间是八点半,十分准时。
老师葛晓芝,年龄二十五,未婚待嫁,据说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如今和方天禄一样,都在玉台市工作,却租住在另外一个卫星城,井祁乡。
“小然,快和葛老师问好,说葛老师好。”
身为人父,就要起到教育的责任,但方巍然开口,差点没让方天禄背过气去。
“阿芝,早上吃饭香不香啊?昨晚是不是又和小~竹~马~煲电话粥啦?”
这孩子实在是欠教育,方天禄‘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方巍然脑袋上。不过这厮却一点都不害怕,边往班车上跑,边向方天禄做鬼脸。
葛晓芝翻个白眼,当方巍然一年多老师,早就已经习惯了这小鬼的说话方式,如果真往心里去,那她就输了。
但是方天禄还是开口向老师道歉。
“葛老师,真是对不起,这孩子就是被惯的……”
“别……别说了,上车吧,我们还要去接其他小朋友和他们的爸爸妈妈。”
方天禄闭嘴上车,在座位上坐好,本想抓住小淘气鬼修理一顿的,怎奈方巍然吐吐舌头,就挤到同学和同学妈妈中间去,看的方天禄一肚子火。
一路走走停停,接到十几位小朋友,班车就往回向学校驶去。
到学校停下,走下车,方天禄看着操场上一片大姑娘家,唯独他一个男人,昨晚还真就让方巍然说中了,今天只有方天禄一个粑粑参观教学日,别人家都是麻麻前来的。
不过也没办法啊,方忆秋要去医院产检,岳父岳母又要下周才会过来,刚好方天禄休假,所以这一切都是巧合,赶趟了。
所有小朋友在操场上集合,这雪花幼儿园有大中小三个班,每个班二十多人,七十多个小朋友排成六队。妈妈们也和孩子们一样,排成三四个队列。
接着园长在广播里播放体操音乐,孩子和家长们一起,开始做第八套广播体操。
看着其他家长那么熟练的做操,方天禄有些懵逼,难道这些家长为了不出糗,都专门去学过体操?
好在方天禄很快就跟上动作,他别的没有,模仿能力可是超强,曾经在大学被称为模仿小天王。
捱过早操时间,大中小三个班的老师就把孩子们分别带进教室。
葛老师把哨子吹的‘哔哔’响,小朋友们飞快在座位上坐好。
这时候就可以看出小孩的人际关系。
班上二十六人,有二十四张小桌子拼凑成六张可以围坐八人的大桌子,但没有一张大桌子旁坐满的,基本上都是三到六人为一个小团体,占据一张大桌子。
方巍然那张大桌子旁,包括他在内共有六人,三男三女。
方天禄对儿子的这些小伙伴都有印象,两个小男孩名叫魏光吉、袁雨泽,三个小女孩名叫常思琪、米雪儿、季苧。
魏光吉米雪儿家庭富裕,尤其是米雪儿是个千金小姐,看她妈妈在众妈妈里面鹤立鸡群,钻石宝石首饰、名牌衣裙鞋包,就知道其老公定然很会赚钱。
袁雨泽则是单亲家庭,和妈妈一起长大,据说要依靠政府低保生活,不仅如此,袁妈妈还兼职多份工作,十分辛苦。
常思琪也是常年和母亲生活,她爸爸几乎一个月有二十九天都在出差。
六人中,只有季苧的底细,方天禄不大清楚,这女孩儿十分神秘,今天她家长就没有出席参观日活动。
“爸爸妈妈们请站到黑板前面,小朋友们今天要为你们画肖像。”
葛老师拍着手,为了不让家长们无聊,允许家长们读书看报,但是玩手机是不被允许的。
三四十分钟后,小朋友们肖像画都已经画好,方天禄拿起儿子的画一看。
好家伙,方巍然还是个后印象派表现主义,一张脸八分像,不过肤色足有八种颜色,从黄色到紫色渐变,如果拿到另外一个时空,说这是梵高画出来的,估计都会有人信。
画画结束,接下来就是唱歌。
葛老师播放伴奏,有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