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李公子站出来,对殷如血道:“这位殷兄确实实力非凡,但若想夺得铃儿姑娘青睐只有这些可是不行的哦。”
殷如血根本没有diao他,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拍了拍白渠肩膀道:“喂,该你出场了。”
白渠笑着道:“那便多谢殷兄为在下扫除如此多障碍了。”
殷如血坐回座位上:“别忘了正事就好。”
白渠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李公子:“李公子,这场就由在下来出战吧。”
李公子皱了皱眉,虽然白渠人缘不错,大家平素里虽不熟悉但也都相识,只不过在这种关键时刻站出来摆明了是不给他李某人面子,当即道:“此次比试本为殷公子,白兄替战似乎有些不合情理吧。”
白渠摆摆手道:“哎,话不能这么说,殷兄是我朋友,我两人便犹如一人,他出战便犹如我出战,所以没有什么不合情理的。”
白渠的实力李公子还是知道些的,所以他更愿意去跟殷如血那一副‘我就是武人’的家伙去比试,也不愿和白渠比,所以当白渠说出这种跟耍赖没什么分别的话时,李公子当时就不乐意了。
其余落败的人也都围了过来,看起热闹,只是碍于场中殷如血的威势和白渠的面子,并没有人出来说话,当然也没有人出来为他们说话,大家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这时情妈妈再度出场,一出现便看到对持着的白渠和李公子等人,一抚额头,无奈道:“哎哟,怎么又是你们几个,我说各位公子大爷,咱能消停消停不。”
殷如血和李公子闹矛盾的时候,白渠还没有来,所以情妈妈这话说的白渠有些不知所以,不过他也从情妈妈的话里猜到些大致的事情,转过头去看向殷如血。
殷如血简单的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告知了白渠,白渠当即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李公子一伙人的遭遇表示同情,以他对殷如血的了解,若今天没有自己的话,恐怕他们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双方将事情告知了情妈妈,情妈妈也颇为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突然听楼上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其声清澈动听,让人倍感舒适。
“情妈妈,就答应了他的请求吧。”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扇窗子半开着,里面探出一道倩影来,正是那新选出的花魁尤清铃。
既然尤清铃都发了话,那即便李公子再怎么不愿,这事也就算是定下了。
众人也只当是白渠先前一首笛曲博得了美人好感,没有多想什么。
白渠向李公子问道:“李公子,咱们比些什么呢。”
李公子想到尤清铃就在楼上看着,心头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既然白渠将选择的机会让给了自己,那自己当然要选些对自己有利的来比。
只见李公子对白渠道:“那咱们就来比对联如何!”
白渠自无不可:“好。”
李公子‘啪’一声打开手中折扇:“白兄听好了,我这上联是笔下云云,弹指之间墨溢香。”
白渠也挥动着折扇,听着李公子的上联,丝毫压力都没有,反倒抬头看着露出一个脑袋正看着现场的尤清铃淡淡道:“念念伊人,月下风雪思断肠。”
场中顿时一片叫好声,尤清铃亦捂着嘴娇笑。
李公子眼看形势不好,面色冷淡几分,再度道:“画上了了,玉手执念画千秋。”
几乎没有停顿,白渠当即道:“思绪袅袅,天上人间亦相见。”
“轻歌曼舞霓裳曲。”
“鼓瑟吹笙汉宫秋。”
“三人是人,人人从众人”
白渠一摇折扇:“孤树为木.木木林森木。”
“一大人,二夫人,横人伤力人。”
“七切刀,八分刀,立刀剧古尸。”
白渠每对上一句,场中便有一阵叫好,而李公子的面色便也阴沉一分。
他早先便听说白渠的声名,也知晓此人胸中有些墨水,但他只当白渠跟他也就不相上下,甚至比他还要弱一点而已,却不料白渠竟然如此之强。
李公子向白渠一拱手:“白兄当真多才多艺,殚见洽闻。”
白渠笑道:“李兄过奖了,若是再让着白某,只怕今日这入幕之宾便非白某莫属了。”
李公子道:“好,白兄且听我这一联。风雨替花愁,风雨过花也应休。劝君莫惜花前醉,今朝花谢,明朝花谢,白了人头。”
此联一出,顿时场中稍有些学问的便都陷入了沉思,即便是李公子身后那些‘文人队’队员,也皱着眉头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李公子看到白渠没有第一时间接上下联,眉宇间终于恢复了几分喜色,虽然他之前的对联全都被接住了,但只要难倒了白渠一次,那主动权便又会重新掌握在他李向南的手中。
正待李公子心头思绪略过时,白渠用折扇轻轻敲打了下脑袋,随后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就连楼上尤清铃看向他的眼中也闪烁着好奇与期待。
只见白渠悠悠道:“李公子且听白某这下联如何。乘兴两三瓯,拣溪山好处追游。但教有酒身无事,有花也好,无花也好,选甚春秋。”
此联一出,顿时场中陷入一片寂静,良久后终于爆发热烈的掌声:“好!对联工整,真是好联!白兄大才,此情此景当浮一大白!”
有不少人甚至心头激动的饮起酒来。
李公子知道自己是赢不得白渠的了,在自己最骄傲的领域被人击败,这对于李公子而言亦是个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