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匆忙的吃了些东西,开了一个房间,然后徐同州将刘老三绑在房间内,自己出门购买了一些干粮用来路上吃。
之后便回到了客栈,自从上次和刘老三分开住被其跑了一回后,徐同州都是和刘老三住在了一起。
此时刘老三很有自觉的在地上打了个地铺,安稳的睡着,只是被捆住的双手双脚让他显得有些别扭,徐同州看在眼里,心想果然还是欠教训,这次乖巧多了。
此时外面的天色也渐渐黑了下去,徐同州没有脱衣睡觉,而是盘膝在床上打坐,修炼起了武功。
一直到夜色渐浓才睡下。
这一夜之中,不管外界发生了什么,却也影响不到这两名熟睡的人。
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了房间,在木地板上留下了一片斑驳的倒影。
徐同州睁开了眼睛,他发现地上的刘老三虽闭着眼,但胸膛起伏无序,显然意识已经清醒,只是还在那装睡而已。
道:“刘老三,起床,该出发了。”
刘老三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嘴里还暗自嘟囔着:“还起床,你告诉我床在哪?怎么起?”
当然这些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要不然一顿皮肉之苦铁定逃不了。
两人在客栈当中吃着早餐,这时徐同州却发现了一丝不对。
他虽常年呆在太平镇做保长,但也是锦衣卫出身,又混迹过江湖,这点敏锐度还是有的,他明显感觉到今天早晨这客栈当中的江湖人士有些多了。
左侧不远处那名白衣飘飘的年轻男子,手持折扇,虽一副贵家公子的模样,但徐同州仍然看的出他下盘极稳,恐怕是个专练下三路的好手!
前面靠近客栈大门的那身穿红色衣裳的中年女子,虽捧着一碗粥在喝,但眼神却若有若无的向内里不断打量,那捧着粥碗的手皮紧肉少,骨骼突出,手指又细又长,定然是个爪上功夫了得的高人!
后面那肥头大耳,正与人谈笑的中年男子,在他桌子旁可是放着两把短柄双锤,看那重量徐同州估计即便是自己也使用不了。
而在客栈之外,徐同州发现有几名身穿黑衣的江湖人已经来来回回从客栈门前经过好几次了。
徐同州拿着筷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他不知道在他睡觉的时候,这座客栈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而这些江湖人又是被什么东西吸引来的。
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徐同州敢肯定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是吸引不到这群每日刀口舔血的江湖人的。
更让他担心的是,他身旁那口黑棺,这可是极为重要的东西,若是一个不小心被人给发现了,恐怕这次的任务算是彻底失败了。
正当徐同州感慨着他这一路以来的一波三折时,刘老三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眼珠子一转,对着徐同州道:“徐大哥,我要拉屎。“
徐同州凌厉的眼神扫向刘老三:“饭还没吃完,就忙着去拉屎?不合适吧。”
刘老三一张脸皱成朵菊花:“哎哟我说徐大哥,这人清早一泡屎都是有定数的,不拉不行啊。”
随即一脸坚决的表态道:“你放心吧,这次我保证不会跑,我也想通了,不管大哥你是什么人,但我看你绝非常人,跟着大哥你也说不定会有小人我一场造化,嘿嘿....”
徐同州心底嗤笑一声:“还造化,你的价值不过就是将知道的全都告诉指挥使大人,然后便可以轻松愉快的去死了。”
不过这话他也同样是不会对刘老三讲的。
正当两人还在为拉不拉屎而扯个没完时,旁边一桌却坐不住了,只见那桌上有三名大汉,浑身散发着一股彪悍的气息,当中那人猛的一拍桌子,大喝道:“哼!这大清早的,便有人在老子耳朵边上讲什么屎不屎的,再吵,老子就让你去吃屎!”
徐同州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拱手道:“这位兄弟切莫动怒,我们这便不再说了。”
谁知那大汉得理不饶人:“但老子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你说该怎么办!”
徐同州这时也察觉出,这人好似专门来找茬的,当即口气也有些不善道:“哦?那阁下想怎样?”
那大汉嘿嘿一笑:“你这小子若是知趣,便随便赔你虎爷些污耳费!”
若是顾青在这,八成是要笑的岔过气去,精神损失费他听过,这污耳费又是什么鬼?没想到碰瓷界还真是诸天万界到处开花啊!
徐同州一张方脸拉了下来,正当他要说什么的时候,在左侧不远处那白衣飘飘的年轻男子忽然道:“哦?原来是巴山五虎中的霸天虎在此,难怪敢如此嚣张,但你要知道,这里可是无锡城,不是你巴山!”
那霸天虎牛眼一瞪转而对那白衣公子吼道:“怎么!你这小白脸是要多管闲事?”
这时后方那肥头大耳的中年人却急忙站起来,满脸微笑的劝解道:“大家都消消气,消消气,这大清早的,可不宜动了肝火。”
但那霸天虎却仍旧不依不饶,那白衣公子则继续冷嘲热讽,肥头大耳的中年人还不断活着稀泥..........
但徐同州却感到一阵诡异。
这是他作为锦衣卫训练出的直觉,对危险天生的直觉,向外扫了扫,那红衣女子嘴角扯着一抹冷笑,还在不断的喝着粥,哪怕那粥已经凉了。
门外的人似乎更多了,但却为何不见出门摆摊的小商贩,挎着菜篮的妇人?
徐同州身体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