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苏易突然出现在大厅中,显然没有预见的苏敏不由得一愣:“为三(3)班争夺了比赛冠军的家伙不是应该还在班里接受同学的掌声和老师的赞赏吗?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别把我说得那么高尚,这场比赛可不是为了捍卫老高尊严而是出于兑现对某个女生的承诺而已。”苏易上下打量着这个依然笑厣如花的女生,“相比之下,原本陷入被人胁迫的苦恼中的家伙愁眉苦脸看谁都像欠你钱的状态怎么突然现在开心得像是要嫁人似的?虽然是第一次见到那个开车送你回来的男生,但我敢肯定这家伙好象深得某人的芳心——老实说吧,敢做敢认要是恋爱了就大胆说出来吧,也好让做弟弟的我有点心理准备,没准被老爸、老妈追查起来也好站在你的战线上就算没给一毛钱的好处也绝不至于口径不一露了马脚。”
“什么恋爱?什么敢做敢认?”一脸笑得灿烂的妖孽突然把面孔拉了下来,“姐的事情别瞎掺和,也别瞎想。你答应我的事情别忘了,明天就是周末,你那个财大气粗偏偏把你宠得无法无天的老子听说会回来聚餐,到时候那八万块钱请帮姐要来。”
掌控了雄市五分之二房产生意的苏千万,明天就要回来?
苏易有些意料不到。
虽然他重生到这个家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但已经掌握到这个从未谋面的老子苏千万不轻易回家的定律——苏易没发出去公司或者需要见面的信息他是绝对不回来的。.
这个定律很让苏易费解,但已经从赵雅蓉的嘴里不下三次地证实过,连妖孽姐姐也旁击侧敲地印证过。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苏易也是一头雾水。
“既然老爸破天荒地主动回来,那你的大忙我肯定要帮了。”苏易把手上那只蜻蜓放进刚拿到手的盒子里,盖上盖子,“纵然不想过问你要这么多钱来干嘛,但也有必要把话在这里摆明了说。这八万块钱要到之后是属于我的,然后借给你?还是直接以你的名义去向老爸要,我顶多充当替你开个口?”
“就说是你要——也只有这样这个把你宠上天的老爸才不会过问要这么多钱去干嘛。”苏敏十分决然地道,“要到之后就算姐借你的了。”
“既然是借,那就有借有还,你打张借条来。”苏易较真到让妖孽直翻白眼的田地。
“真是小鸡肠,将来掌握上千万上亿家当的家伙还会在乎这不足以塞牙缝的几万块?”苏敏一脸不悦却不得不妥协,“打就打,等要到钱了就把借条给你。”
说完,妖孽进了她的卧室去了。
苏易也捧着那个装有蜻蜓的盒子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蜻蜓要怎么来养?”坐在书桌前盯着透明盖子下的那只大眼小精灵,苏易开始琢磨着怎么才能养住这只“开挂的眼睛”而不至于让其死在他的手上。
“茶姨,你知道蜻蜓的养法吗?”重新跑下楼来的苏易碰见正在做晚餐的茶餐,于是问道。
“这养狗、养猫养鸟的还知道点,养蜻蜓干嘛用?养来喂鹦鹉?”茶姨表示不懂。
“姐,知道养蜻蜓的办法不?”苏易靠近妖孽卧室门口,门没关,瞧见这个姐姐正坐在书桌前背英语词句。
“上网查去。”被这个小子打断了背词的思路,苏敏心中不悦,冷冷地抛来一句。
“上网查?”苏易整个人懵住。
在原先的欲念世界何曾有过这“上网”一词?不过是向这妖孽请教下怎么养蜻蜓的方法,这妖孽却答非所问叫他上网查。这上什么网?鱼网、蜘蛛网?
正想问个明白,妖孽已经不耐烦地站起来:“初中生物就有学过的知识还特地跑来问我?不是存心打扰我背单词就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企图。滚!”
然后走过来怦地把房门关上了。
“神经病!”
苏易吃了莫名其妙的闭门羹,忍不住嘟囔一句,只得转身回自己的睡房。
不知道是到了一个新环境,还是到了夜幕降临所引起的生物钟效应,很倒霉地跟苏易有了一面之缘却因此沦为阶下囚的这只蜻蜓,竟然在盒子里一直撞击着盖子上的透明玻璃,看样子是极为不适应这局促的空间以及想出去觅食的缘故。
仗着有流念术作最后的囚禁手段,苏易于是把这只不安分的家伙从盒子里放了出来。
啪啪啪,砰砰砰!
这只蜻蜓一得自由,竟然也不从窗户上逃跑,而是一个劲地撞击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又是一个脑残到只会自虐的家伙。亏你有这么多牛叉的眼睛,愣是看不到逃跑的窗户,活该撞个头破血流。”为了给这只大眼瞎的精灵指引一条活路,于是苏易施展出一级神境的流念术,控制这只正在自残上瘾的家伙飞离吊灯。
苏易的视野一换成蜻蜓的视野,这才明白了这只蜻蜓为什么只会撞吊灯了:原来一到了晚上,不具备夜视能力的蜻蜓还真是大眼瞎一个,别说黑漆漆的地方了就是光线暗淡之处它都无法看清楚任何事物,所以它们一见到吊灯这样的大光团就跟飞蛾扑火似的一个劲地撞上来——它们以为这大光团是白天的来临,结果喜大普奔变成了脑残自虐还不知疼痛地死撞到底心里头却越撞越糊涂,那思维念头远远不够的小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完全就被“光是白天”的顽固认知和不会变通的僵尸思维给猪油蒙了心,很容易给别有用心的人类只用一根指头大小的火团就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