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司马辙这十几年都没有生过什么病,即使是瘟疫大爆发的时候,也没有过病痛,别看他一身高高瘦瘦的底子,其实骨子里比寻常人格外的健壮。即使是遭遇什么意外,也是在床上躺个半天,晚上就好。
最离奇的是在他十六岁那年,某天他在家里的打铁铺帮衬。他几个妹妹在铺位路边上玩耍,那时候正值两年一度的法师学院选拔试。城里来了好一些达官贵人,来参加选拔。路边上本来就是车水马龙,更何况在是这么重要的日子里。一匹急冲冲的马奔驰在路上,不知是何物惊吓到了这生灵。或者是驾驭者技术还是不太熟练。要知道,走的这么急,十成八九都是为了去赶考的。马匹挣脱了主人的缰绳肆意的弹跳,把他的主人甩了下来。他的主人可能是练过些许武功,凌空一个跟斗稳住了重心,落得一个很优雅的站姿。她是没事了,然而她的马还在后踢腿。路上行人避之不急,偶有小磨小损。其中要害的是司马辙的三妹还蹲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眼看这疯马快要站了起来似的,它那雄浑有力的双蹄正好落在了司马辙三妹头上。司马辙眼睛看急了,都快要掉了出来似的。他下意识闪腿就跑了过去。无奈还差一个马位,司马辙感觉到了自己已经不能完美的抱住三妹躲开这铁蹄了。只好纵身一跃,像鲤鱼跳龙门似的。展开了双臂把三妹推了出去,三妹在地上打滚了两下,受了点摩擦伤。然而司马辙却没有那么好运,他就像刚从碳火中取出来的烧红的铁一样,放在锤子的落点。嘣的一声,铁板火花四射。而司马辙则是像掉在地上的西瓜一样也是血花四溅。她的主人眼看这厮搞了这么出事,也是邹了邹眉头。双手结了个印,口里念叨了不知什么鬼话。赫的一声,这疯马霎时间就像一个小狗一样得到了主人的抚摸一样,安静了下来。
门外嘈杂的声音突然静了下来,一对中年男女撩开了后堂门帘,探头出来,看了看。只见司马辙大妹和二妹凑到了三妹跟前,她们蜷缩在人群的脚下。三人神色慌张,突然三妹嚎啕大哭了起来。哭道哥哥!哥哥!但又不敢靠近那畜生的跟前,这三人只能又是鼻涕又是泪的哭道。那对中年男女也冲了出来,他们倒是不怕这畜生,扑到了司马辙的跟前。女的跪哭了起来,男的则是眼红急了,一股想要把那畜生吃掉的样子。
优雅站姿的少女,走了过来。傲慢的说道,这可不是我的马弄得,他自己扑到了前面而已。妇人女孩哭声漫天,引来了一队人马凑了过来。中年男人跟着这傲慢的少女喊道杀人填命。这男人随后就从铁铺了拿起来铁锤向那少女抡了过去。那队人马的头头看了看少女,一脚把中年男子朝他胸口踢了回去。中年男子趴在地上按着胸口。头头喊道白露小姐,你怎么还在这?法师选拔试已经开始了。你还说不让我们送你过去,你看这不在这里耽误你了吗。这可是两年一度的选拔试啊!
头头看了看这妇女啼哭的景象,说道没事儿,不就死了个打铁的吗。白露小姐你走吧,这事我来善后。我把他们全抓起来,抄他们家,男的卖了当苦力,女的买到窑子里。敢耽误冀城城主女儿的前程。头头说完摆了摆手,示意他的手下干活。
少女瞅了瞅血流了一地的司马辙。指了指头头说道你过去看看那个人是死了吗?
头头屁颠屁颠的走了过去,摸了摸他的脉搏,探了探他的鼻息。邹了邹眉头,说道没呼吸了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搏动。也不知道那是我手指头还是他的。他死定了,没救了。
少女迟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袋金币出来,扔了给那个哭啼的妇人。轻巧说道,当我买了他的吧。这是他一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钱。
头头说道,白露小姐真仁慈大方。简直就是在世菩萨。
少女说道,别找他们事了,走吧。说毕少女再次骑上了这匹野马扬长而去。
头头见状说道,走!咱一起去给白露小姐捧捧场。话说白露小姐是跟木子灵者学习过法术的。
其中一个小的们说道就是那个拥有冰之血脉的大法灵者吗?传言没有个上百万的金币都请不动他的。何况是拜他为师?这次是见识见识大小姐冰系灵术,学习学习,捡上这个大漏。头头拍了一这个小的头,学你妹啊!就你这祖传杀猪佬,就你这血脉。要不是你爹走后门,给你买了城卫做,你就是个杀猪的,连个打铁的都不如。
头头跟小的们,转头就走了,看也不看这摊血水了。说是晦气,会发不了财,升不了官。
围观的人也没有多看一眼,也就开始各自的买卖了。生怕会沾上一丁半点的麻烦。
最后司马家的几个叔伯拿着个锄头铲子赶了过来。听说了是城主女儿惹的事,也没有太多呐喊声了。眼看司马辙的爹娘都不能走动的人了,男的被踢一脚,肋骨断了好几根,女的悲伤过度,也哭晕了。话说这后妈也是做到份上了。有人说是哭给孩子他爸看得,也有人说是孩子她妈的算盘算错了。
最后还是叔伯们买了副好一点的棺木把司马辙抬到后山,挖了个坑,烧了点元宝蜡烛,草草了事。叔伯们坟前都是说,走的好,走的快。生前就克死妈,死后还能赔上不少钱,能盘算点好的生意了,算是给他爹尽人事了。
第二天早上,天色还是一半的黑。有人敲门了!这时辰别寻常的还要早!应该不是来找打铁的。声音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