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匈国乃是周边百国内的霸主,建国十余万年,一直没有停止过扩张领土的步伐,且凭借强大的国力,一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时至今日,已经是一个幅员辽阔,拥有六千万里国土的大国。
然而,终日打燕,总会有被燕子啄眼的时候,可没人能够想到,啄了贯匈国眼睛的燕子,竟然是一只尚在鸟巢的新生儿。
这是奇耻大辱。
这日,贯匈国的朝堂之上,皇帝大发雷霆,咆哮声整日不绝,隐隐的,竟有风雷之声传说,日落时,一个面白无须,中年模样的将军走出了皇宫,骑上了龙驹,绝尘而去,看方向,正是南方。
第二日,三百万大军集结,轰隆隆的向南方开去。
新历一千六百年冬,皇濮站在伐北城的城楼上,看向三百里外的敌军营寨,摇头苦笑。
自战起,时间已过五月有余,前两个月,拓跋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收获颇多,而在两个月前,当敌军营寨中再次竖起了一座帅旗后,情况便在不知不觉间开始了改变。
自那面帅旗立起后,敌军中的其他帅旗一面面的落下,再也没有升起过,自那面帅旗升起后,敌军的队列渐渐的整齐,敌军的襟甲渐渐的统一,自那面帅旗升起后,敌军的战力便渐渐的开始强盛,敌军的斗气也渐渐的开始强盛。
那面帅旗的主人,皇濮没有见过,但在皇濮的书房中,关于此人的卷宗高达七尺,里面记述着此人的生平。
此人,名为陆继,贯匈国十大元帅之一,修为九星战师,未达宗师之境亦不远矣。其人平生征战无数,未尝一败,根本原因在于,此人生性谨慎,思虑周全,从不弄险,行军之中,充斥着堂皇之大气,好以泰山压顶之势碾压敌人。
说实话,对于贯匈国的十大元帅,皇濮最不愿意现在遇到的,就是这陆继了,可偏偏天不如人愿,最不想遇见的人却偏偏来了。
相比于前面两个月频繁的战斗,这两个月来,彼此间的试探越来越少,至今更是已经连续半个月没有进行任何的争斗了,双方都在等,在等自己的大军到来。
这一等,就等到了开春之时,其时,双方军马终于集结整顿完毕,秦国用兵百万,贯匈国集结三百万,在这中间,双方似是形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般,未对敌方进行任何的骚扰。
这一日,春寒料峭,芳草萋萋,一单骑自城中出,直入贯匈国军营,送去了一封战书,直接送到了陆继的手中,陆继打开战书,上面只有两个字:“来战。”
陆继大笑,执笔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战”字,扔给了皇濮派来送战书的军士,没有任何的为难,直截了当的让他走了。
之后,陆继召集全军将领,待众人来齐后,轻声的对众人说:“明日辰时,开战。”
众将士领命而去。
第二日,旌旗连天蔽日,三百万大军开动,前行三百里,兵至伐北城下,却见城墙上旌旗招展,寂静肃穆,不见人影,却有一股杀机扑面而来。
城下,孤零零的,唯有一个执棍的壮汉站在城外百丈处,直面三百万大军全无惧色。
这便是要阵前挑战了。
贯匈阵营中一将越众而出,直奔胖子而去,看其修为,应是八星战师,胖子根本就没有兴趣记住来人的名号,直接迎面而上,一棍便将来者打的骨断筋折,险之又险的逃了回去。
鸿蒙界有一手打油诗,是这样说的:“战徒遍地走,战师上九楼,宗师不出门,圣人在梦中。”
这首打油诗的意思是,在鸿蒙界,战徒就是常人,战师则是另一个境界的人上人,战宗就凤毛麟角了,而且每一个战宗都是国家的重器,除非有灭国之危,否则是轻易不会出动的,至于传说中的战圣,那就是人们梦中的遐想罢了。
从这首打油诗中便可以看得出来,战争的参与者要么是战徒,要么是战师,基本上不会有战宗出现。这便意味着,以胖子八星战师的修为,基本上可以横着走了,就算是遇到九星战师,胖子也自信可以轻松的取胜。
这并不是胖子自夸自擂,事实就是如此,从接下来贯匈国接连派出的两名九星战师就可以看出,面对九星战师,胖子确实可以轻松的取胜,没有半点的压力。
陆继看着跪在前面的三个败将,轻声的叹了口气,道:“不怪你们,那人确实是一员绝无仅有的猛将,你们败了也属正常。传令下去,不必理会那人的阵前挑战了,擂鼓,攻城。”
胖子闻敌军鼓起,滔滔大笑如雷声滚滚,掺杂在那整天的鼓声中清晰可闻:“尔等鼠辈,真他娘的丢人,哈哈。”
笑罢,转身入城,直上城楼找到了皇濮,问道:“老四,怎么样,有作用吗?”
皇濮凝重的摇了摇头,回道:“没什么太大的作用,本以为贯匈军连败三阵,士气总会有些下滑,可是那陆继带给麾下将士的信心实在是太强大了,远不是败几阵能够动摇的。”
胖子急了,问:“那怎么办?”
皇濮笑道:“什么怎么办,迎敌呗,敌军势大,难道你我师兄弟是泥捏纸糊的吗?”
胖子闻言,也笑了,大大咧咧的对周围众将士喊道:“干他们。”
众将领轰然应是,全无惧意,皇濮深吸了一口气,道:“迎战。”
生命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为了抗击敌人,保护自己,他们建造了城墙,为了攻击别人,推倒城墙,他们发明了各种各样的军械,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