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温良的尸体已经变得铁青,那尸臭更是令人无法忍受,拓跋槐来了,他抬来了一口棺材,对她说:“此物是我亲手打造的,能保尸身永垂不朽,将他放进去吧。”

她同样斜着眼瞥了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温良的脸,发现此时的温良早已面目全非,既然如此,再保尸身不休又有什么用呢,于是,她动了不动,对拓跋槐的话如木头般没有丝毫的反应。

又过了几日,茶茶来了,当皇濮见到茶茶的时候,便知道这件事情可以划上一个逗号了,因为茶茶最擅长的,就是了结。

茶茶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只是拔出了手中的止杀,轻飘飘的挥了几剑,随后,牧秋怀中的温良便彻底的消失了,一丁点的尘埃都没有留下。

随后,茶茶也是斜着眼瞥了牧秋一眼,转头离去。

茶茶的作为,令牧秋哆嗦了很久,等她再次平静的时候,却彻底的死寂了,她的心还在跳着,但那跳动却再也带不来一丝一毫的生机,再也没法产生一丁点的思绪,她还活着,但她已经死了。

当又过了一个月后,一个巨大的难题摆在了皇濮的面前,那就是,自己可以控制牧秋不能自杀,却无法控制牧秋绝食。

在鸿蒙界那强大的法则限制下,辟谷早已成为了空中楼阁,不论修为多么高深,就算达到战宗的境界,也是需要补充能量的,所不同的是,有的人需要日进三餐,有的人却可以数日不食,按照牧秋八星战师的修为,三个月不吃不喝已经是极限了,再拖下去,会饿死的。

在皇濮的焦急中,拓跋匹夫骑在老黄牛的背上,带着拓跋槐,茶茶,胖子,琴琴和迟迟联袂而至,拓跋匹夫从老黄牛的背上跳下,笑眯眯的蹲到牧秋的身前,对她说:“你的夫君死了,你不恨吗?”

她的双眼略微有了些焦距,呢喃的回答:“恨。”

拓跋匹夫说:“恨谁?”

她说:“我不知道?”

拓跋匹夫说:“那我来告诉你,你最应该恨得,就是你面前的所有人,没有我们,你的夫君就不会死,你说对吧?”

她的眼睛瞬间迸发除了神采,决然的说:“对。”

拓跋匹夫笑着说:“那你不想要报仇吗?”

她明显的一愣,随后目中的神采迅速的消散,她喃喃的道:“我没用,我杀不了你们。”

拓跋匹夫笑的越发的畅快,对她说:“我可以教你,让你拥有足够对付我们的本事。”

她不敢相信的问:“真的?”

拓跋匹夫:“当然是真的。”

她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拓跋匹夫哈哈大笑:“因为我高兴啊。”

牧秋不再疑惑,她爬起身,对她的仇人三跪九叩,行了拜师大礼,正式成为了拓跋匹夫第五个弟子。

对于拓跋匹夫收了这样的一个弟子,众人没有丝毫的意见,于是,在拓跋匹夫的招呼下,众人踏上了归途。

这归途,走的比来时还要缓慢的多,因为在踏上归途的第二天,缪秋便迫不及待要求拓跋匹夫传她道统。

拓跋匹夫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截了当的将时空法教给了牧秋。

拓跋匹夫将牧秋的弯刀要了过来,随意的看了几眼,然后便不屑的扔了,这把曾经宝贝牧秋引以为豪的弯刀却被拓跋匹夫弃之如敝履。

然后,拓跋匹夫给了牧秋一把圆月弯刀,通体漆黑,形如弯月,若蛟龙盘曲,愤而吐信,三尺之躯,藏着数不尽的锋芒。

拓跋匹夫告诉牧秋,这把弯刀名为残月。

牧秋喜欢这把残月,更喜欢拓跋匹夫教的时空法。

时空法,凝聚了拓跋匹夫的时空之道,被拓跋匹夫浓缩进了三十六式刀法之中,习之大成,可操控时空,使敌迷乱在那无尽的时间与空间之中;亦可纵身时空,前知古今,后晓未来。


状态提示: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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