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洛又梦到了月暮下见到的那位女子,她孤零零地跪在大殿之上,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惊慌地看着四周人对她的指指点点。上位身着仙君服饰的老者气急败坏地起身拿起桌上的酒盅朝她狠狠地扔了过来,酒盅砸在她额头上,留下了一个青紫的大包,女子绝望地看了看四周,突然不要命地朝着大殿边的龙柱撞去,瞬间鲜血四溅…
灵洛吓得大叫了一声,坐起身来。
“怎么了?”坐在她不远处看书的夜羽,见她醒来,赶紧推着轮椅过来了。
灵洛起身走下床来,倒了杯水喝下,缓了口气,才道:“做了个恶梦。”
夜羽白晰修长的手指贴上她的额头,道:“你可是身子不适。”
灵洛摇了摇头,道:“无事,我昨晚去了红线牵,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画面。”
夜羽不由得脸色一白,拉起她的手把起了脉,沉重而激动地说道:“你去的根本就不是红线牵,而是yù_wàng崖。你要去红线牵怎么不跟我说呢,为什么非得一个人乱跑?”
灵洛不解地看着他,就算去错了地,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后者愣了一愣,才知道自己过于紧张了,赶紧放下她的手,轻声道:“yù_wàng崖是受过咀咒的地方了,你身上已经被种下了咀咒,你去那儿,可有遇到什么人?”
灵洛吃了一惊,夜羽一定知道些什么,忙道:“有,一个女子。”
夜羽脸色更白了:“她可有对你说话?”
灵洛点了点头,她不解为何夜羽如此惊慌。
“她说什么了?你真的听清楚了?”
“她说让我帮帮她,帮她什么事,她没说,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夜羽脸上毫无血色,轻叹了一口气,道:“传说那封印着一个满心怨念的女子,她有着无穷无尽的yù_wàng,凡是看到她的人,她会要求你做一件事,若是没有完成她的要求,无论是谁,命都将被她索去。所以仙界先祖便将那封印了起来,一般人都进不去。”
后者吃惊地咽了咽口水,这世上竟然有这么神奇的事,可她是妖界之王,命不是谁说索就能索走的。
夜羽一见她的表情,轻叹了一口气,道:“你别不信,仙界大君好几位就死在她手上,看来今天我得陪你去一趟yù_wàng崖了却那女子的心愿才行。”
灵洛摇了摇头,道:“既然这事是我惹出来的,我便会处理好,你就不要去了,省得到时还得搭上你。”
“无事,总归仙界的事,还是我熟悉一些,我也想看看,那个崖下面封印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只有知道她是什么人了,我们才有办法应付她提出的要求。”
“可是万一她对你也提出了要求,这可怎么办?”
“别担心,白天她不会出现的,我们先去崖底一探究竟再作打算。”
“那好吧!”灵洛匆匆梳洗了一番,吃了点东西,便与夜羽一起走了。
yù_wàng崖底仙雾缭绕,二人驾云而下,下面竟然坐落着一座庄园,风景极为优美,四处百花齐放,却安静得异常,连只采粉的蝴蝶蜜蜂都没有。
灵洛推着夜羽缓缓地朝前走去,前方出现了亭台楼阁,二人走进殿来,殿的上方摆着一张白玉椅,上面坐着一个石像。灵洛吃了一惊,因为那个石像,像极了她在幻境中看到的女子。
石像栩栩如生,眉宇间那淡淡的忧伤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她两眼望着前方,似在盼着某人归来。二人找遍了大殿的四周,都没任何发现,这个地方一点人气都没有,可以感觉到很久很久都没人住过了。然而时光却像是突然停留在了远古那个时期,因为茶壶里的茶水,竟然是热的。
灵洛忍不住好奇地倒了一杯茶来,夜羽想拦都没拦住,那茶水的热气直窜她鼻嘴而去,随后她便软软地倒了下去。夜羽激动地从轮椅上摔了下来,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抬手抚上她的脸,道:
“灵洛,你怎么样了?”
后者脸色苍白地看着他,无法说话,她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死掉一般。
玉椅上的女子石像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道:“真是看不出来呀,仙界竟然能出你这样一个多情种,明知下到yù_wàng崖会死,还陪着她一起来。”
灵洛无力地看着夜羽,原来夜羽还有其它的事瞒着她,这yù_wàng崖比他说的恐怖多了!他定是知道她要一个人来,所以才骗自己说白天这女子不会出现。
“前辈有什么事只管说,我会替你去做,请你放了她。”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现在就去将夜子矜的仙体给我带来,两日之内我见不到他的仙体,你也别再想见到这个女子了。”
“好,你等着!你若是敢说话不算数,我定会倾尽所有,将你的yù_wàng崖毁掉。”
“你放心,我还不至于骗一个小辈。”
夜羽脱下身上的外袍折起来,垫在地上,再小心翼翼地让她枕了上去,随后缓缓地站起身来,坐上轮椅消失在了大殿中。
过了许久,灵洛感觉自己没有那么难受了,尝试着想坐起身来。
“你别想着冲破我的咀咒,两日内你的男人带不来夜子矜,你很快就会死去的。”玉椅上的女子诡异地笑道。
灵洛愣了一愣,夜子矜,那可是仙界夜氏当权的创始人。这女子什么身份,竟然认得夜子矜。她头脑里不断想着关于夜子矜的记录,可惜失败了,话说妖界史她都记得不全,更别说其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