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依很是好奇,这西子国人以狩猎为生,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个奇迹,怪不得说一年不如一年,这山上的东西,总是有一天会取尽的啊,这山上的动物,比不得果树,年年都会结。怎么就没想过别的出路?不过也是,这里的人都活了几千年了,脑子一直都是原来的思想,不懂变通,就更不会接受新的事物了。
一大早宫里就开始忙起来了,泪依相较比平时起来的早些,但还是不见了男人的身影。茉香告诉她,国君今天要去祭天,完后晚上宫里会有宴席,官员都会携家眷进宫,而她,自然也要出席。
“国君可有孩子?”
茉香愣了一愣,不解地看着她,再转向她的肚子,道:“还没有。”
泪依顺着她的眼光看向自己的肚子,道:“你看我干嘛?”
“奴看看什么时候这里面可以怀个小王子。”
泪依大笑,道:“哪有这么快。”后又脸色一沉,道:“国君不是有八位夫人么,她们都没有生过孩子吗?”
茉香摇了摇头,道:“我们国度的女人,很难怀上孩子的。所以一般贵人们都会娶很多个女子,有的人娶二十几个女子,也没有生下一个孩子。”
泪依大悟,这西子国人应该就是这样一个现象,活着的人很难老去,很难死,所以出生率也低,不然不得人满为患。
吃过中饭后,她便被一众宫人拥护着往玉泉池去了,传说这玉泉的池水,可以涤洗人的怨念,这是只供后宫的夫人享用的。
“那八位夫人也都会去?”
茉香一笑,道:“娘娘不用担心,她们的跟您的不在一处,离得远呢!”跟着泪依久了,茉香已经没有了当初那战战兢兢样子,她很喜欢现在侍候的主子,不止没脾气,对她们也是极好的。有什么新的东西,都会给她们尝。
“这还差不多,不然我心里堵得慌。”她就想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要娶那么多个夫人,有她一个不就够了咩!
茉香看出了她的心思,小声笑道:“娘娘,其实咱们国君的夫人还算少的了,咱们国的达官贵人,哪个不是十几位夫人的?”
“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过也有个例外的!”茉香说完,脸红了起来。
泡在水里的泪依一瞧,知她心里有鬼,笑道:“何人这般让我们茉香中意相思的?”
茉香脸更红了,道:“娘娘莫要笑话奴,奴的身份哪配得上他啊,只是想想罢了。”
“何人?”泪依来兴趣了。
茉香想了想,道:“就是咱西子国的国相啊!”
“国相!”泪依喃喃自语,她怎么听这名号有点耳熟呢?是谁又一时想不起来了“国相很痴情吗?”
“痴不痴情奴不知道,只知道当年他拒绝国君赐婚时说他一生只会为一个人结束单身,在没有遇到那个人前,他不会成家。这都几千年了,他还是孤身一人。”
泪依沉思了片刻,猛地回想起来,也难怪她觉得耳熟,这些天总是无意听到很多宫女在议论他,说他冬旬会进宫。在这样一个异世里,有这么一位思想独特之人,也确实难得。
泡完澡起来,茉香给她换了一件新的细麻衣服,泪依瞧着身上的衣服若有所思,来这里后,这里的人都是身穿粗麻,只有国君和她穿的是细麻,她是不是该研究一下织布了。
“娘娘可真美!”茉香和宫人一边给她梳头,一边给她往头上戴发钗,还一边感叹道。
泪依看着铜镜中模糊的人影发呆,虽然一直以来都无法很清楚地看到自己这个身体的主人长得如何,但从别人看她的表情可以断定,这人长得是绝对是个大美人。
“可不可以不要再戴了,我头好重啊!”
“不可以!”一向极听话的茉香一口否决,然后小声道:“娘娘,今儿不只是您,另外八位夫人也会出席,咱可不能在风头上输给她们。”
泪依白了她一眼,道:“又没有什么好处,我为什么要在风头上压过她们呢?”
茉香沉思一会,道:“因为您是国妃啊,身份本就比她们高,自然妆扮也要压过她们呗!”
泪依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这虚名有这么重要吗,这国君要是不爱她,就算把世人的眼光都吸引到她身上了,又有什么意思。
“好了,别戴了,我真受不了,就照着平日里的妆扮来吧!”
“娘娘,这可不行,冬旬可是大日子,马虎不得的。”
泪依无语,过了半晌,好不容易算是大功告成了,站起身来尝试了一下,比预想的要好一些,至少不会让她觉得会突然散架。
泪依两只眼往上翻,看到了凤钗垂到额头的流苏,金光闪闪的。唉,这一头首饰要是带到家乡去,她这一辈子都不愁了,母亲也不用再过苦日子了。
她站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再跳了几下,头上的首饰还是稳稳的,没有要掉下来的意思,她终于算是放心了,这东西要出丑就在现在,不要过会到百官面前去,突然散架了,可是会丢死人的,她自己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就怕丢了男人的脸,他可是一国之君。话又说回来了,这男人叫什么名字来着?撑着下巴想了一会,猛然窜到寝宫的墙下,打量着墙头挂着的画像。
“娘娘,这是国君画的您的画像,美吧?”
她瞬间被惊住了,她知道这画是男人画的,但并不知道画的就是她自己。说句实在话,她一点都感觉不出来画上的女子就是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