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静静地享用着美食,议论着哪样食物最好吃,泪依啧啧几声,看着那作画的连城,其实对方就好比一幅美得没边的画,那上面的男子,必然不是凡人。
两边的夫人一见,相继掩嘴轻笑。
泪依转向千月,轻声道:“你说他怎么能美成这样,是我美还是他美?”
千月大笑一声,轻声道:“自然是你美,他再美终归是个男人。”
后者白了他一眼,不高兴地瞪着他,道:“若他是个女人,你是不是就喜欢他不喜欢我了?”
千月忍不住又笑了,道:“怎么会呢,缘份这事很难说,喜欢一个人不关乎她的美丑,孤喜欢你跟你长得美不美没有关系,且不说他是个男人,就算是个女人,孤有你了,自然不会去喜欢他了。”
泪依满意了,先不管男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反正她是喜欢听。而下位正专注作画的男人,自然不知道上位的两位无聊人士在谈论他是男人或是女人的问题。
一会,连城放下笔来,泪依一见,呼地起身,拉起千月就往下奔,她实在非常好奇这传说中花可引蝶的画家作出来的画是怎么一个样子。
走近一看,不由吃了一惊,连城画的是一池荷花,虽是黑白画,却是栩栩如生,往边上一站,似乎能闻到从画里飘出来的花香一般。
泪依啧啧了几下,这画技,比千月的可是好太多,各位夫人也起身围了过来,老三笑道:“国相的画果真名不虚传,国君,是否有什么奖赏?”
千月看了看一边静静立着的连城,道:“孤还真不知该赏他什么。”
泪依拿起画看了看,道:“你就别操心了,我有办法,定可赏国相一份从未见过的礼物。”
“是什么?”
“颜色啊,你说这叶儿是碧色的,花儿是粉色的,莲子是嫩黄色的,是不是就更美了?那场景,当真如身临其境。”
连城不由得看了看她,她真能为他的画带来色彩,这可是他穷尽千年也未能及的梦啊!
“颜色,你能变出颜色来?”千月吃惊地问道。
“不是变,是调,给我点时间,定能调出来的。”说完把画递给千月身边的宫人欢子,道:“把画裱起来,挂国君书房吧!等我把颜色调出来了,就来给它上色。”
“诺!”欢子恭恭敬敬地接了过来,将画小心地收了起来。
“国君,祭月时间快到了。”国师轻声道。
“这么快!”千月嘴上说了一句,把手伸向身边的泪依,道:“走吧,祭月去。”
泪依赶紧拉着他的手,往殿外走,祭月完成,她应该就可回去睡觉了。
二人登上高台,开始伏地对月跪拜,下方的人静静地看着上面的两人。二夫人不动声色地移到连城身边。轻声道:“国相能长留京城,可是多亏我们国妃向国君求情。”
连城愣了一愣,意味深长地看着高台上的女子,她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身边的男子,似乎他就是她的天。
祭月完毕后,泪依自然地要回去睡觉了,而千月则要跟国师商议一下接下来的事宜。
泪依领着茉香等人正往永乐殿走去,一个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国妃请留步!”
后者回过头来,看到了一身白衣的连城,就那样立在月光下,美伦美幻。这般的美人,真的可以让人忘记呼吸。
“国相可是有事?”
“连城特来感谢娘娘求情之恩,可使连城长留京城。”
泪依勾唇一笑,道:“国相言重了,说起来你不能长留京中之罪还是出自我身。其实本就不该怪罪于你,说起来还是我对不住你。”
二人沉默了一阵,连城抬眼看向她,正迎对方的眼光,不由得心中一慌,赶紧别个脸去。
泪依一见,笑了,道:“既然国相无其它事,那我就先走了。”
“恭送娘娘!”连城弯腰行礼。后者转过身去,领着一队走了。
半晌,连城回过神来,看着那队人消失在月光下,若有所思。他刚才迎上她的目光时,竟然会有种奇怪的感觉,那是他活了几千年都没有的感觉,这是种什么感觉呢?
人生就是如此,该发生的,终究还是发生了,灵洛有些感慨,若是没有冬旬日上与连城的交集,泪依与千月,定还是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吧!可惜命运总是弄人,再好的感情终究逃不过猜忌。
泪依这段时间,老是会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她与国相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听后也只是好笑,她相信千月听到了也不会在意,毕竟她天天在宫,从未离开过,这种谣言过段时间自然就散了。可惜她太高估千月了,千月本就对她醒来后的一切着有心结,外面的谣言传得太疯了,他开始往那方面想。而一直把千月当自己一样相信任的泪依,却并没发现。泪依给连城的画带来了色彩,如同给他的生活也带来了色彩一般,连城觉得自己的心慢慢地不受控制了,他的眼光会跟对那个女子的身影走,他会因为她的笑容而心情舒畅,会因为她一皱眉而忧心忡忡。
直到有一天,听宫里的人说她外出寒山昼夜未归,自己便疯了似的赶去了寒山,此时才猛然发现,自己动心了,对国君的女人动心了。
结局很戏化,他是在寒山上找到了她,而随后赶来的国君,却刚好找到了他们二人。
从此,国君开始变了,变得脾气暴躁,他看连城的眼神充满了探究。他开始不再独宠国妃一人。
没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