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要说动太后自然是不难,这是为正德皇帝纳妃,又是有利于江山稳固,太后自然是会答应的!
所以这根本就用不着张知节自己去说动太后,眼前不就还有一个人吗?张知节顿时将目光转向了张永,大殿里没有别人了,也只有一直眼观鼻、鼻关口、口关心的张永在殿里伺候。
原本正德皇帝和张知节说起了正事之后,张永就站在一边静静的听着,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他是不能插嘴的。
皇帝和张知节说的正欢,他若是插嘴反而有些突兀,会让皇帝不喜。所以张永十分有自知之明的老老实实的听着,当然也只能听着,他也不敢传出去一言半句。
毕竟他可不敢招惹张知节,但是现在感到张知节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张永也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刚刚说的是什么他自然知道,张知节显然是打他的注意,意思是想让他去说动太后,这自然是不难的。但是,他却十分为难,因为皇后他也得罪不起啊。
现在的刘皇后可不是以前的夏皇后,刘皇后很得正德皇帝的宠爱,要不然皇帝也不会纳个妃都得这么曲折,而且刘皇后还诞下了太子,皇帝唯一的子嗣。
这时候的张永十分后悔自己留在了这里,虽然刚才确实听的十分过瘾,但是现在他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怕什么就来什么,因为张永马上就感到正德皇帝的目光也注视到了他的身上。
正德皇帝见到张知节盯着张永看,也注意到了旁边的张永,瞬间就明白了张知节的意思,可不是嘛,眼前不就有个合适的人选吗?
张永确实挺合适的,去后宫也方便,分量也还行,也容易说动太后。正德皇帝笑呵呵的看着张永道:“张永啊,你刚才也都听了,觉得知节的建议如何啊?”
张永苦着脸道:“皇上,小侯爷的建议自然是极好的!这是稳固江山社稷,利国利民之举!”
正德皇帝笑呵呵道:“张永啊,那你愿不愿意为这稳固江山社稷、利国利民之举出一把力气?”
张永苦着脸道:“奴婢自然是千肯万肯的,只是,奴婢嘴笨,怕耽误了这稳固江山社稷、利国利民的大事啊!”说完之后,张永还不忘可怜巴巴的看了看张知节,眼神中满是乞求之色。
见到张永可怜巴巴的样子,张知节也有些好笑,不过张知节也不欲坑他,这时候他已经有了更合适的人选。
张知节笑道:“皇上,其实臣觉得张公公去办这事有些不合适。”
张永听了如释重负,感激的看了张知节一眼。不过正德皇帝却有些认定了张永,闻言疑惑道:“不合适?怎么不合适了?朕倒是觉得张永最合适了!”
听了正德皇帝这话,张永还没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张永的脸也又变成了一张苦瓜脸。
张知节笑道:“皇上,若是让张公公去说动太后的话,势必会传到皇后耳朵里,那皇后肯定会认为张公公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才去说动太后的!而且这事说出去也会让人觉得是皇上贪图古实哈屯的美貌。”
正德皇帝听了回过神来,点头道:“确实如此,若是让张永去劝说太后的话,姬儿一定就会联想到是朕让张永这么做的!这不妥,这不妥,不能让张永去!”
张永听了差点激动的哭了,不得不说小侯爷就是厉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句话就反转了过来。张永连忙点头道:“是的,是的,就是这么回事!”
正德皇帝哂笑道:“张永,你是不敢去吧?怕皇后还是怕太后?”
张永听了陪笑道:“皇上,瞧您说的,奴婢固然是敬着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但是只要皇上您一句话,奴婢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啊!”
正德皇帝没心情去听张永表忠心,急声问道:“知节,既然张永不合适,那就只有你了!这事儿就只能拜托你了!”
张知节摆手笑眯眯道:“哎,皇上此言差矣,虽然臣比张公公要合适一些,但是也不是最合适的。毕竟若是臣去了,皇后也有可能会联想到皇上这里。”
正德皇帝纳闷道:“你也不是最合适的,那谁是最合适的人选?”
张知节笑眯眯道:“皇上,最合适的人选应该是杨阁老!杨阁老那是外臣,向来都是为国秉公,若是让他去向太后娘娘陈情,皇后娘娘一定不会联想到皇上这里!而且,皇后娘娘肯定会答应的极为痛快!”
杨廷和把封王之事尽数推给了张知节,他自己倒是轻省了,却费了张知节好多口舌。既然杨廷和让张知节头疼了,那张知节立马就让杨廷和也头疼,而且是更头疼,头疼并快乐着。
张永听了连声道:“皇上,小侯爷此言有理,这样说来确实是杨阁老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正德皇帝也立即就被张知节的话说服了,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兴奋道:“对啊,杨廷和这个首辅大学士才是最合适的人选!这样朕就不用担心姬儿和朕闹别扭了!”
而且正德皇帝知道,杨廷和一定会答应的,因为这对于朝廷来说,对于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来说,确实是好事。所以杨廷和一定会答应的。
正德皇帝兴奋道:“朕这就将杨阁老叫来!张永,快去!”
对于坑杨廷和,张永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闻言立即就要领命而去。张知节笑道:“慢着!”
张永立即停下了动作,张知节笑道:“皇上,这事何用皇上亲自吩咐杨阁老?臣去跟杨阁老打个招呼,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