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英格兰人被市舶司的官员接待走了,但是杨廷和等人还处在震撼之中,倒不是被英格兰人震撼了,而是被张知节的话给震撼了。
不过正德皇帝倒是回过神来了,因为他被张知节耳濡目染更容易接受,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一直都听取张知节的建议,开海通商、重视火器,每一步都走的极为正确。
这些英格兰人已经散去了,正德皇帝将目光放在了战船上,那次水师的战船来到天津的时候,他曾经登上战船去海上兜风,那感觉至今回味无穷。
“古实哈屯,想不想去船上看看?”正德皇帝笑问道。
“皇上叫我古实就好,可以去战船上吗?”古实哈屯眼睛一亮浅笑道。
“当然可以,还可以去海上吹吹海风,感觉不错!”正德皇帝笑道。
张知节踢了一脚还愣在那里的唐静,笑骂道:“没眼力劲儿,还不快去集合人开船!”
唐静惊喜的差点跳起来,行礼道:“是,末将这就去安排!”说罢一溜烟就去了。
杨廷和也暂时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劝说道:“皇上,海上多风浪,天子怎么能犯险?”
正德皇帝听了笑道:“朕的战船岂惧小小风浪?水师平靖四海,哪有什么危险?况且这里还有知节呢,知节可是数次带领水师远航过。”
张知节笑道:“阁老不必忧心,这里是近海,没有什么大风浪。”
战船很快就准备妥当了,正德皇帝和古实哈屯登上了唐静的旗舰,张知节和杨廷和还有那些部族头领们也纷纷跟着登上了战船。
古实哈屯十分新奇的在战船上观摩,凑上来仔细打量着一尊尊火炮。黑黝黝的火炮散发着寒意,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个大杀器。
很快数十艘战船全都扬帆,陆续离开了港口。唐静可不敢只带着几艘战船就出海,虽然如今海上也安全的很,但是也有可能会遇到像英格兰人这样的洋人战船。
船上的可是皇帝和提督大人,谁敢有半点马虎啊?所以唐静把数十艘战船都带来了出来。
数十艘战船浩浩荡荡的劈风斩浪远离了港口,投入了海洋的怀抱。蓝天白云,浩瀚的海洋,古实趴在船舷上,第一次感受到了海洋的魅力。
“是不是很有感觉?朕当初在天津坐过一次战船,出海的时候也被震撼了,那感觉至今难忘。”正德皇帝笑道。
“没想到大海竟然这么美,这么壮阔,比一望无际的草原还要壮阔。”古实哈屯笑道。
正德皇帝怅然道:“朕有时候真的很羡慕知节,可以带着浩浩荡荡的战船出海远航,击败强大的西洋舰队,到达遥远的彼岸。”
古实哈屯浅笑道:“天子安社稷,岂容轻易涉险?皇上乃是天下之主,虽然不能像张总督那样亲力亲为,但是大明能如此强盛,都是因为皇上采纳良言。”
正德皇帝和古实哈屯趴在船舷上谈人生谈理想,张知节并没有过去打扰,他感到自己像是被喂了一把狗粮。不过好在他还有事要做。
虽然对于船队和水师的事张知节都十分清楚,但是那也只是纸面上了解,现在张知节自然要抓住机会仔细了解一下。
面对张知节的询问,平日里的威风凛凛的唐大参将就像是私塾里的学生一般老实的站在一边仔细的回答。
杨廷和也是首次登上水师的战船,也着实被战船震撼了一把,将战船仔细的观摩了一遍之后,便倚在船舷上望着远处的海面怔怔的出神,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至于登上战船的那些部族头领们,刚开始还极有兴趣的到处观摩,对着火炮和火枪流口水。但是过没多久之后他们就顾不上了,因为初次坐船的他们,晕船了。
原本和正在和正德皇帝相谈正欢的古实哈屯终于发现了这些部族头领们的异样,吃惊的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张知节笑道:“他们这是晕船,很多北方人从没有做过船,第一次坐船就是这样,特别是海船,风浪大,颠簸的厉害,晕的也厉害!”
古实哈屯有些茫然道:“晕船?我也没有坐过船,我怎么就没事啊?”
张知节笑着解释道:“这因人而异,有的人天生就不会晕船!”
正德皇帝听了笑道:“是的,朕就天生不晕船,即便是坐海船也不会晕船。但是朕的侍卫第一次坐船的时候倒是有不少晕船的!你瞧那里,朕的侍卫也有晕船。”
古实哈屯有些信了,正德皇帝和张知节也没有理由会害死这些部族头领们,害死他们不但不会带来什么好处,反而会让草原再次反叛,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看着这些部族头领们吐的厉害,古实哈屯还是十分关心的问道:“他们不会有什么事吧?”
张知节淡淡笑道:“放心吧哈屯,不会有事的,吐啊吐的就习惯了,习惯了就不会晕船了!这种事儿经常遇见。”
那些部族头领们纷纷逞强开口道:“哈屯,放,放心,呕,没事,呕,的。我们,呕,没事!”
古实哈屯还是有些不放心,看向正德皇帝道:“皇上,要不,还是回去吧?”
正德皇帝看了一眼张知节,张知节笑道:“皇上,天色不早了,也确实该回程了!”
正德皇帝点头道:“好,那就回程吧!”
浩浩荡荡的船队开始向天津港驶去。别说,吐过了最凶的那一阵之后,还真的感觉好多了。这些部族头领们好受了不少,不过他们仍然对出海坐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