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也是个聪慧之人,她立即就明白了过来,这次张知节来大宁一定没有带着身边的漂亮侍妾。而大宁城的将领们都觉得她是总督大人的女人,所以王崇才派人来找她去照顾总督大人的起居。
虽然她生的极美,在大宁城没有什么背景,而且是个寡妇,但是却从没有人打过的她注意。甚至没有人难为过她,因为大家都认为她是总督大人的女人。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因为花当一家老小都被杀了个干净,只有漂亮的其木格和她的女儿活了下来。
更重要的是还有田世元十分笃定的说过,为什么田世元这么确定呢?那是在某一天的下午,他去找其木格有事,他进去的时候其木格正在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袍,而总督大人刚刚来过。
而且总督大人离开之后就下令归还其木格的财物,于是田世元就理所当然了认定了。这件事就在将领们之间传开了,大家倒不是觉得有什么,以总督大人的功绩睡个草原上的小寡妇,这能叫事儿吗?
之所以传开是因为相互叮嘱,别不长眼的碰了那个小寡妇,不管是一夕之欢还是怎么着,总之不能给总督大人添堵,更不能败坏了宣府军在总督大人心中的地位。
所以说这些日子以来其木格的日子过的还是很舒坦的,比她以前在朵颜卫里过的还要舒坦。
所以其木格没有任何犹豫,脸色微红道:“只是我应该做的,这就这收拾东西去照顾总督大人!”
其木格进房去嘱咐了仆妇几句,又叮嘱了自己的女儿几句,这才去内室捯饬了一番,收拾了衣物随着亲兵走了。
被派出去传令的骑兵策马狂奔,一路上倒换着战马不停歇的一路疾驰。距离大宁近的部族还好说,就算是慢一些也不耽误事。
但是对于那些距离大宁城很远的部族,传令的骑兵就一点都不敢耽误。一路上都没功夫吃干粮,只有偶尔喝两口水,只是打马狂奔,即便是这样天色仍然黑了下来。
有的骑兵已经到了要传令的部族,有的骑兵即便是天黑了仍然没有赶到,只能继续打马狂奔。
马蹄声急,惊醒了夜里无数牧民,守夜的汉子纷纷涌了出来,数人骑着马来到了部族边上。
“谁?”有百夫长拔出弯刀上前厉声问道。
“大宁卫小旗李二柱前来传令,你们头领呢?还不出来接令!”数骑慢慢停了下来,领头的一人哑声道。
那百夫长听了当时就懵逼了,这都是半夜了,竟然这个时候来传令,这是来搞笑的吧?
但是面前的这数骑一看就是一路策马狂奔而来,战马喘着粗气,而马上的骑兵则一脸疲色,不仅风尘仆仆,连嘴唇都开裂了。这自然不是来搞笑的。
百夫长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寒意。前几天就有大宁卫的骑兵来传令,同样是让头领前往大宁,但是头领根本就没去。
他们知道达延汗派人前来联络,要他们起兵反抗大明的统治。他们是很心动的,一方面因为达延汗是成吉思汗的子孙,是草原正统。
另一方面他们的部族地处草原西部,靠近瓦剌,若是瓦剌出兵的话,他们的部族必定会首当其冲。
既然他们心中有意倾向于投靠达延汗,那自然就对这些宣府前来传令的骑兵不待见,岂止是不待见,现在月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时候啊!
不过那百夫长也只是想想罢了,他还没有这个权力敢擅自杀了宣府传令的骑兵。所以这百夫长犹豫了一下之后,冷声道:“在这里等着吧!”
百夫长禀报去了,部族的头领被大帐外的声音吵醒了,从白花花的婆娘身上爬起来的时候还是十分懵逼的。
任是谁被人大半夜的吵醒也是会懵的,更让部族的头领犯懵的是百夫长的话:“台吉,有来自大宁的骑兵前来传令,要见台吉!”
大帐里漆黑一片,这时候不是半夜就是凌晨,部族头领觉得自己是不是做梦了,这时候怎么可能会有人前来传令?
“台吉,台吉,您听到了吗?有来自大宁的骑兵前来传令,想要见您?”打仗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头领摸索着婆娘的身子在丰软之处使劲捏了一把,婆娘一声惊叫醒了过来,这下头领确定不是做梦了。
头领起身叫道:“知道了,我就这就出去!”说罢开始穿衣,婆娘也从蒙圈中回过神来,见到男人捏了她一把就起身了,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死鬼就又睡了过去。
头领踩着月色一脸阴沉的走来,任是谁被从也不会好!他迎面就看到了数名骑兵正端坐在马上,哪怕见到他来了也没有下马。
头领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不过领头的小旗可看不清这个部族头领的脸色,就算是看清了也不会在意。
“总督大人有令,草原各部族头领于明日日落前集结到大宁城,过期不候!”小旗哑声道。
部族头领听了沉声道:“这未免也太仓促了吧?明日日落之前怎么可能抵达大宁城?况且我们部族正发生了紧急之事,暂时脱不开身!”
小旗听了有些不耐烦的哑声道:“怎么才能在明日日落前赶到大宁城那是你们的事!去不去也随你们,总督大人说了,明日日落之前赶不到的也不必再去了!”
那部族头领闻言皱了皱眉头,赶不到的就不必再去了?这话似乎什么意思?等等,这人嘴里说的是什么?总督大人?
这部族头领先入为主的以为是总兵大人,因为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