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徐光平也看到前面的薛成了,不过徐光平没打算上去打招呼,虽然他是昌国公的小舅子,但是人家薛成也不知道不是。上去打招呼也自找没趣,而且他对辽东的将领也有几分不待见。
但是徐光平却不知道薛成早就已经注意到了他,而且薛成还知道他的身份。徐光平赶上来也没打招呼的意思,想着越过薛成继续想前走。
这时薛成却转过头来,仿佛刚刚看到他一样,一下子勒住马有些惊讶道:“可是徐公子?”
徐光平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着薛成正一脸诧异的望着他,心里也十分惊讶,这薛成竟然知道他?
“薛将军认得我?”徐光平淡笑道,虽然叫了一声薛将军,但是徐光平可没有半点恭谨的神色。毕竟只是一个区区副总兵而已,在他姐夫面前还真不够看。
薛成已经满面笑容的下马,笑呵呵道:“瞧公子说的,公子乃是京中盛名的青年才俊,薛某虽孤陋寡闻亦听说过。”
徐光平笑道:“薛将军过奖了,薛将军不是去催粮了吗?怎么。。。。。。”
薛成摆手道:“什么薛将军,徐公子叫我老薛就成。原本是要和廖总兵一起去催粮的,刚出来就听人禀报,粮草已经开拔了!”
徐光平听了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这么快?这倒是个好消息!”
薛成笑道道:“公子不知,其实辽东的粮草十分充足,要开拔其实很简单。只是这郑松竟会迟迟没有发粮,唉,庸人误事啊!”
徐光平冷笑道:“置数万大军如同儿戏,这也就是他畏罪自杀了,要不然想死都没那么容易!这件事总会彻查到底!”
薛成笑道:“公子说的是,不过,这事说是彻查,其实也没什么好查的,无非就是郑松这人误事而已。当然了,既然国公爷发话了,查自然是要查的,要论渎职也不止他一人,其余负责粮草的官员也有罪责。”
徐光平听了皱眉道:“难道这事真就这么简单不成?”
薛成惊讶道:“那还有多复杂?难不成公子还以为是女真人在作祟不成?不可能的,女真的人手要是有这么长的话,就不是拖延粮草这么简单了,还不直接把粮仓一把火给烧了!”
徐光平摇头道:“是女真作祟的可能性不大,倒是这次领军出征的是田将军,就怕是有人会不高兴啊!“
薛成听了大吃一惊,上前一步小声问道:“徐公子,这,这不会是国公爷说的吧?”
徐光平摇头道:“没,我姐夫倒是没这么说,这是我自己的想的。”
薛成听了连声道:“哎呦我的公子哎,可千万不能这么对国公爷说,要不然国公爷如何看待咱们辽东的将士?这可不是小事啊,公子说这话可得慎重啊!”
徐光平没法说自己已经说了,只能含糊道:“这种话我自然会慎重,只是我自己随军出征有些感触罢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薛成听了幽幽叹道:“倒也不能说一点都没有。”
徐光平听了眼睛一亮道:“果然有辽东的将领看不惯田将军领兵吗?”
薛成看了看左右小声道:“这种话啊,可不能在这里说!公子如是有暇,还请赏脸让薛某请公子喝杯酒!”
原本徐光平是想要去郑松家附近的酒楼探探消息的,现在薛成邀他去喝酒倒是让他纠结起来了。当然徐二少好歹也是名扬京城的人物,自然不差酒场。
从心底里讲,徐光平是瞧不上薛成的,一个副总兵怎么了?刚刚还不是吓得跪在地上向他姐夫请罪?所以对于薛成的酒徐光平并没有什么兴致,但是对薛成没说完的话他却很有兴致。
酒楼可以随时去,但是想掏薛成的话却不是随时都可以掏。所以徐光平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笑道:“那就厚颜向薛将军讨杯酒喝了!”
薛成笑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说句心里话,虽然京里的世家子弟不乏才俊之辈,但是敢随军征战沙场的,唯有徐公子一个,所以我老薛真是打心底里佩服的紧!”
不得不说这是徐光平心中一直自豪的事,所以薛成的这几句话着实拍的徐光平心里极为舒坦,对薛成也高看了几分。
薛成亲自笑着牵了自己的战马,笑道:“徐公子请上马!”
徐光平客气道:“这怎么好意思。。。。。。”
徐光平话还没有说完,薛成已经拉着徐光平笑道:“哎呀,我老薛是个粗人,徐公子就别跟我客气了!”
徐光平毕竟脸嫩,最终还是拗不过薛成上了马。当然也不可能徐光平骑着马,薛成就在后面走,早有薛成的亲卫十分有眼力劲儿的腾出了匹战马。
原本徐光平以为薛成会带他去薛成自己的府上,或者会去辽阳顶尖的酒楼,没想到薛成带着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小胡同。
就在徐光平有些诧异的时候,薛成在一个小院门前停了下来,笑道:“家有悍妻,所以薛某自己在外备了个小院,时常自己独自过来轻省轻省,让公子见笑了。”
徐光平笑道:“薛将军怕是用来金屋藏娇吧?”
薛成听了哈哈笑道:“公子果然是个雅人!公子,请!”说罢薛成推开了小院的门,徐光平迈步入内一看,果然内有乾坤。
这小院虽然外面看起来不怎么样,里面竟是布置的十分雅致,而且远不只一座小院的规模,也是薛成毕竟是堂堂高官,不可能真的就住小院。
正说着里面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一个明眸皓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