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昌国公将远渡重洋去倭国描绘的很好,但是故土难离啊,若是能留在辽东的话,他们还是更愿意留在辽东的。
所以现在突然听到徐光平喜欢姝兰,布寨立即就萌生了希望,有种峰回路转的感觉。
锡宝齐篇古听了之后却仿佛没有听出布寨的意思一样,只是点头道:“确实是一件好事,有了徐公子的腰牌,咱们这一路上就能少受很多刁难,咱们也能顺利一些。”
布寨一把拉着锡宝齐篇古的手道:“锡宝兄弟,若是能抓住机会的话,咱们也许就不用迁徙到旅顺了,更不用远渡重洋去倭国了,这才是好事啊!大好事啊!”
锡宝齐篇古听了大摇其头,叹道:“布寨兄弟,你把这事想的太简单了!你且想一想,就算是徐公子对姝兰有好感,但是徐公子也没有直言!”
“况且就算是徐公子直言了,这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徐公子这样的门第要想娶亲什么样的大家小姐娶不了?他的父母岂会同意姝兰一个女真族的姑娘进门?”
“就算是徐公子真的很喜欢姝兰,那姝兰要入徐府之门也只能为妾罢了!妾跟妻的差别可谓是天差地别!”
“再者说了,徐公子虽然是昌国公的小舅子,但是他决定不了咱们女真的命运!能决定咱们命运的是昌国公,昌国公这样的豪杰岂会因为自己小舅子的妾侍就改变了军国大事的决断?”
布寨闻言不由默然,刚刚也是他初闻这消息惊喜过头有些欠考虑了,其实以他的头脑不难参透这些
不过纵然如同锡宝齐篇古所说的那样,但是布寨心中也还是觉得有万分之一的希望,能让徐光平求得昌国公改变决断,让他们女真留在辽东。
不过为了这万分之一的希望,锡宝齐篇古愿意牺牲自己的女儿吗?恐怕很难,因为即便是布寨扪心自问恐怕也狠不下这个心来。
因为一旦失败,他们女真部族还是要远渡重洋的去倭国的话,那姝兰以一个妾侍的身份独自留在京城,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香消玉殒。
锡宝齐篇古仿佛看透了布寨心中所想,叹道:“可惜是徐光平,若是是昌国公的话,那无论如何也要试一下!只是可惜是徐光平啊,这个希望是在是太低了,几乎不可能,咱们能借他点光也算是不错了。”
布寨听了锡宝齐篇古的话心里也禁不住十分可惜,若是喜欢姝兰的是昌国公的话,那此事真的大有可为。毕竟姝兰对着徐光平吹枕头风让徐光平去求昌国公和直接对昌国公吹枕头风,这其中的差距大了去了。
不过喜欢这种事强求不来的,所以除了遗憾也别无他法。布寨摇头叹道:“真是太可惜了!不过,这也可能是咱们女真一族的命运吧!能够借徐公子的光已经是上天眷顾了!看开些吧!”
锡宝齐篇古听了释然的笑道:“是啊,看开些吧!有了这块腰牌这一路上咱们就不会太受刁难了,到了旅顺之后咱们也能保证族人能够顺利的度过这个冬天,不至于冻死饿死。”
布寨点头道:“是啊,眼前的难过是度过去了,就等着远渡重洋到了倭国之后,看倭国到底是何情形了!”
锡宝齐篇古望着远方沉声道:“我觉得情形应该不会很糟糕,昌国公所说的应该不假,因为他没有必要骗咱们!”
“因为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能让咱们女真族灭,只要他说要将咱们女真流放到倭国,咱们也只能接受。所以,根本就不用废话去扯谎。”
布寨听了也点头,同样深邃的望着远方,一切一定都会好起来的。
残余的女真族人开始了迁徙,长长的队伍慢慢的开始向西南放前行,他们要绕道抚顺然后前往旅顺。
两千骑兵押送着他们缓缓的前行离开了这个战场,而田世元也开始命人打扫战场,同时开始整顿兵马。
撒欢跑了一圈的徐光平终于回来了,张知节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道:“光平,有没有摸摸自己的腰牌还在不在?”
徐光平闻言立即就闹了一个大红脸,虽然他将自己的腰牌送给了姝兰。但是当时旁边并没有别人,所以他打算将这事瞒下来的。
没想到这前脚才把腰牌送给姝兰,他姐夫竟然后脚就开始问了起来。怎么这么快就暴露了呢,他姐夫这是有顺风耳啊还是有千里眼呢。
不过,既然自己姐夫问了起来,徐光平也没打算撒谎,而是红着脸道:“姐夫,我的腰牌没被顺走,吃一堑长一智,我怎么可能会在统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不过我把那块腰牌送给了那女真的小姑娘,反正那块腰牌已经被她顺走了一次了,我看着也碍眼,扔了还怪可惜的,既然她喜欢那块腰牌,还不如直接送给她吧!好歹上次人家也帮我戳破了薛成的阴谋,要不然我这身上的冤屈就难以洗刷了!”
虽然解释了一大通,但是徐光平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他倒不是忐忑他姐夫会责骂他,他是忐忑他姐夫会让他将腰牌要回来。
毕竟腰牌非比寻常可不是能随意送人的东西,因为别人拿着腰牌能够狐假虎威。而且他知道他姐夫对女真族有成见,要不然也不会对待女真如此残酷。
但是他知道这块腰牌对姝兰很重要,这一路上能给她很大的帮助,能够让女真族少吃些苦头,甚至能够挽救许多女真人的性命。
但是出乎徐光平的意料,张知节听了他的解释只是笑着点头道:“原来如此,既然相识一场,留着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