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节看了看,正德皇帝周围簇拥着的一大堆小太监给他挡着寒风,确实是冷不到哪里去!相比之下自己一路骑马入京那才是真的冷。
虽然正德皇帝说自己冷不到哪里去,其实还是觉得冷的,说了这几句就跺脚道:“走走走,殿内说话!”
进了大殿一阵暖气袭来,殿内温暖如春和殿外简直就是两重天。赖义赶紧上来给正德皇帝解下了披风,张知节也解下了披风,旁边的小太监十分赶眼力劲儿的上前接了。
正德皇帝懒洋洋的坐了,张知节也在一边坐了,宫女上前奉了茶,正德皇帝喝了一口热茶,这才笑问道:“几时回的京啊?”
张知节笑道:“刚刚啊,这不入了城门就直奔皇宫来了。”
正德皇帝惊奇道:“呦,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啊,往常你不都是先回府的吗?”
什么叫破天荒头一回啊,好几回了好吧!张知节有些无奈的笑道:“瞧皇上说的,臣这一去就是几个月,这不是想念皇上了吗?这是日也念,夜也念,终于回京了,所以就急着入宫得见天颜。。。。。。”
这种话正德皇帝听过不少,但是还是头一次听张知节说,正德皇帝听着倒是极为稀罕,见张知节停了下来,伸手示意道:“接着说啊,朕听着还挺高兴的!”
张知节听了十分无语,不过随口说上两句罢了,还听上瘾了。张知节无语道:“臣第一次说,不太熟练,说不下去了。”
正德皇帝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旁边的赖义看了也同样十分无语。他倒是熟练,这种话说的比张知节溜多了,只是好像他说起来没多大作用。
反倒是昌国公这漫不经心的几句,竟然是听的皇帝龙颜大悦,而且说到最后还直言说不下去了。赖义不禁诽谤,这君臣俩真是太不着调了!
正德皇帝眼珠子一转,哈哈笑道:“我知道为何你一入京就直奔朕这里来了,是不是因为处置女真之事?”
张知节闻言立即请罪道:“臣正是入宫向皇帝请罪来了,当时事出突然,臣没来得及请示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确实有官员上书皇帝,弹劾张知节在辽东处置女真之举,目无朝廷,目无皇帝,擅自做下荒唐决断。
正德皇帝摆了摆手道:“请罪倒也谈不上,毕竟朕许你全权处置辽东事物。朕只是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要将女真发配到倭国?”
张知节闻言沉吟道:“皇上,原本臣是想着将女真灭族的,只是杀到了最后多是剩下了女人孩子,见到他们全都伏地痛苦,臣还真有些不忍心。”
“但是放了女真吧,臣又唯恐他们休养生息之后继续为乱,引得辽东不太平。臣苦思之下,觉得干脆将他们送到倭国算了,反正倭国如今乱的很,添上他们也不算更乱!”
无论是张知节最后放了女真,还是将女真灭族都不出正德皇帝的预料,但是正德皇帝万万也想不到张知节会将女真发配到倭国。
岂止是正德皇帝想不到,朝野谁能想到?毕竟这做法还真是无迹可寻,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引得朝中的官员上书弹劾。
他们觉得张知节此举实在是太不把皇帝和朝廷放在眼里了,也不禀报朝廷也不禀报皇帝,随随便便就做下了决定。他们觉得张知节有恃功而骄的苗头。
正德皇帝笑道:“知节你多虑了,女真一族如此羸弱,相比草原上的蒙古一族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连蒙古部族都能归顺朝廷,何况女真?”
“经过此次征讨,女真族已经伤亡惨重,没有个二三十年都恢复不了元气,更何谈壮大部族威胁辽东的安定?估计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继续为祸辽东!”
或许张知节确实有些杯弓蛇影了,但是谁知道历史的车轮会不会重回原来的轨迹呢?还是将女真赶到倭国去的好。
张知节沉吟道:“皇上,一直以来女真一族的实力就不怎么样,但是他们仍然蹦跶的很欢啊,可见这一族是天具反骨,臣觉得不能轻易放过!若是皇上觉得将女真一族发配到倭国有些荒唐的话,那臣请皇上下旨,诛尽女真!”
正德皇帝一听顿时也犹豫了起来,毕竟都是些妇孺,若是下旨全都诛杀了,那未免也残暴了。
正德皇帝纠结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女真都已经归顺了,又都是些妇孺,若是全都坑杀了,这也残暴了,不妥!”
“只是朕觉得发配到倭国有些太费周折了,毕竟女真人也不少,要动用很多船只,会耽误船队的贸易!知节,你真的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原来根结是在这里,不过,现在无论是国库还是正德皇帝的内库都很充足啊。
张知节沉默了一下,点头道:“皇上,臣觉得有这个必要,女真留在辽东始终是个祸患,还是将女真发配到倭国妥当一些!”
说句实话,正德皇帝的心里还是很不解的,因为无论怎么看蒙古都要比女真要更有威胁的多。如今朝廷都已经收复了蒙古,按理说再收服女真也没什么啊?
为何张知节就是容不下女真呢?这里面一定有原因,但是张知节似乎并没有说出来。虽然张知节只是解释女真是个祸患,但是正德皇帝还是从张知节的眼中看到了坚持。
正德皇帝禁不住在心中诽谤,难不成女真还真的得罪过张知节不成?要不然张知节怎么会这么针对女真呢?
不过不管怎么样,正德还是点头道:“也好,那就将女真发配到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