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阿尔德曼是傻子不成?不过随即阿尔德曼心中一凛,这人是多么想打仗啊!没想到看起来文质彬彬像是个富家公子的人竟然还是战争狂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大明的水师果然不可以常理度之。
阿尔德曼心里震惊之余也有些庆幸,多亏昌国公和水师提督不是这样的战争狂人。要不然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他踏上船,然后常云就大吼,别怂,回去带着你的舰队出来,咱们一决胜负!
这样的场面简直不敢想,阿尔德曼有些忧桑的回到了果阿港口,副官已经将士兵集结了起来,物资也都运到了船上,正在眼巴巴的等着他们的指挥官回来。
副官见阿尔德曼的脸上并没有什么高兴的神色,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奇迹终究没有发生。
阿尔德曼叹道:“登船吧,撤离果阿,以后果阿就归属大明帝国了,咱们仍然可以回来做生意,但是不再属于我们了。”
包括副官在内的将领们都遗憾不已,刚刚占据了果阿没几个月,都还没来及搜刮一下竟然就要离开了。不只是白高兴了一场,而且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很快荷兰人的船队落寞的离开了果阿,他们没敢走大明水师的方向,因为那个文质彬彬的战争狂人在阿尔德曼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战争狂人徐光平此时正趴在船舷上十分忧桑的看着荷兰人的船队扬帆远去,太令他失望了。在他激将完阿尔德曼的时候,阿尔德曼曾经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他以为荷兰人中了他的激将呢。
他怕是不明白,阿尔德曼看他的眼神不是意味深长的眼神,而是看傻子的眼神。
常云也有些遗憾,不过倒没有徐光平那么强烈,见到荷兰人终于还是夹着尾巴逃走了,常云豪气道:“传本官将令,登岛!”
浩浩荡荡的战船开始挺进果阿,果阿的土著远远的看着海面上的动静,十分麻木的样子。这几年来他们最先见到的是葡萄牙人来了,他们曾经反抗过,却只能被镇压,然后就认命了。
他们眼看着葡萄牙人被荷兰人赶走,他们又只能逆来顺受的接受荷兰人的统治,如今荷兰人又被大明人赶走了。他们仍然只能逆来顺受,因为这说明大明人比荷兰人还要厉害,比葡萄牙人更要厉害。
所以常云在率领水师官兵登上果阿之后,没有遭遇到任何的抵抗,一切都十分平静,甚至当地的酋长还带着礼物恭敬的前来接受统治。
张知节在果阿休整了两天,留下驻军之后,船队开始返回。张知节并没有返回泉州,而是在十几艘战船的护送下北上抚顺。
冯海生已经将商行的船队分成了几队,自己亲自率领一队前往抚顺,如今他已经带领船队赶往抚顺,然后在抚顺等待。
女真的部族在抚顺度过了寒冬,虽然过得也有些艰难,但也还算平静顺利。不得不提,徐光平的那块腰牌起了不小的作用,要不然身为待罪之身的女真人,绝不可能过的这么平静。
寒冬过去了,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万物复苏,原本他们女真族也该为了一年的生计开始奔波了。但是如今他们还是在抚顺等待着命运的到来。
度过了寒冬就意味着他们快要启程了,因为昌国公曾经说过,将会派船队来将他们送到倭国。
女真人木然的等在抚顺,心里头充满了对前途未卜的忐忑。就在他们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的时候,海面上突然出现了一片黑影。
仿佛天边闪过一阵黑云,愈来愈近。终于呈现在眼前,那是一艘艘巨舟行进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当初他们第一次见到大海的时候就被大海的壮阔所震撼了,如今他们再次被震撼了,因为海面上巨舟组成的庞大船队。
锡宝齐篇古他们站在岸上看着逐渐接近的巨舟,第一次感受到了个体的渺小,巨舟上有着密密麻麻的黑黝黝的炮口仿佛是战争机器。
当然了,并不是所有的船上都有着密密麻麻的黑黝黝的炮口,多数大船都是货船,虽然也有火炮,但是和战船相比还是差的远了。
这支突然出现在海面上的船队应该就是来接送他们女真人去倭国的吧?大明水师强盛,果然名不虚传。
冯海生带着人登上了岸,布寨、锡宝齐篇古等人恭敬的行礼道:“见过将军,将军是奉昌国公之命前来的吗?”
冯海生听了笑着摆手道:“别,我可不是什么将军,我只是船队的船首而已。”
布寨等人懵了,疑惑道:“啊?将军不是水师的将领吗?”
冯海生听了哈哈笑道:“水师?不是,不是,我只是国公爷麾下商行的一支船队的船首而已。我是冯海生,确实是奉国公爷之命前来的。”
当年他也曾经被编入了锦衣卫,只是当初商行的船队和水师分家的时候,他便奉命脱离了锦衣卫成为了商行船队的总船首。
布寨、锡宝齐篇古等人听了不由面面相觑,他们大脑飞速的思索,分析话里所透露的信息。国公爷麾下的商行,商行里其中一支船队?
他们抬头看看远处海面上的庞大船队,连国公爷麾下的商行里的一支船队都这么强大吗?那整支商行的船队呢?得有多么强大?
连商行的船队都这么强大,那纵横四海的大明水师呢?那得有多么强大?布寨他们脑子里一片浆糊,因为他们实在无法想象。
他们全都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大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大了?强大到他们都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