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大友良子的解释,张知节还真有些惊讶,没想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之后,大友义长竟然将这烂摊子扔给了一个十岁的孩童,自己却躲开了。
以前张知节还觉得这大友义长算是一个枭雄,他确实有所作为,只是败给了绝对的实力,败给了火枪这种领先的技术。
没想到大友义长竟然如此无耻和懦弱,这人不会是逃走了吧?张知节点头道:“原来如此,若你们是诚心归顺,立花山城不是那等不能容人之地。只是,我总要见一见大友义长。”
虽然大友义鉴归顺了,但是毕竟他毕竟是新任家督,而且还只是一个十岁孩童,大友义长才是这里的统治者。
侍大将也明白只是大友义鉴在此请降难以让对方相信,所以恭声道:“国公大人,归顺立花山城并非只是义鉴家督的意思,这也是义长家督的本意。”
“哦?问题是,他人在哪里?”张知节还是追问大友义长的下落。
大友良子迟疑道:“我母亲已经寻找父亲大人,也许他在寝殿里。”
“那就去寝殿!”张知节沉声道,无论如何大友义长他总是要见到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大友义长的寝殿行去,大友良子牵着大友义鉴的手,心里则有些疑惑,母亲大人都已经去了那么久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大殿的殿门是开着的,如今破城之后人心惶惶这里也并没有婢女经过。看着寝殿的大门就这样开着,里面静悄悄的,大友良子突然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提着裙摆牵着弟弟快步走向了宫殿,一眼就看到了有些黝黑的宫殿里,她的父亲和母亲跪坐相抵在一起,一动不动。
原本就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现在更是心中一颤,大友良子尖叫道:“父亲!母亲!”说罢就松开了弟弟的手向殿里奔去。
张知节来到殿门前才发现,原来大友义长已经自尽身亡,身边那位美妇想必就是大友良子和大友义鉴的母亲。
虽然说大友义长有几分懦弱,但是也算有几分骨气,倒是让原本对他有些轻视的张知节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不少。
大友良子和大友义鉴在已经自尽的父亲母亲身边悲伤的低泣,张知节有些叹息道:“你们的请降,我已经准了。如今城内人心惶惶,我已经严明军纪,不许扰民。请你们协助大军安抚百姓。”
“虽然大友义长兴兵进犯立花山城,罪行累累,但是如今人已经作古,所有罪业也就一并抵消,将他们厚葬吧!”
张知节带着将士们离开了,接下来要接管城池,安抚百姓。一番忙乱下来就已经到了夜里。
虽然攻破了府内城,大友义长已死,新任家督大友义鉴带着家臣、家将归顺了,但是张知节和将士们也没有放松警惕。如今取得了大胜,若是在阴沟里翻了船的话那才叫窝火呢。
张知节甚至亲自带着亲卫巡营慰问将士们,等张知节回到大营的时候,丰后国的家老前来求见。
张知节对此倒不感到意外,毕竟如今大军已经攻下了府内城,而且大友义长已经死了,大友氏虽然没有灭亡,但是一定会势微。
自此之后这里就当是立花山城的天下,这些人自然心里明白。即便是有人对大友氏死忠,但是也肯定有识时务的人。毕竟如今大友氏如今当主不过是一个十岁孩童,别说振兴家业了,连守住家业都难。
所以那些识时务之人自然要前来表示一番,而且是越快越好。
对于张知节而言,虽然打下了府内城,但是要想将府内城乃至丰后国纳入毂中,就必须要将这些人收服。
张知节也不辞辛苦,立即带着立花知雪接见了前来求见的大友氏家老。家老来的十分隐秘,姿态也放的很低。
而张知节和立花知雪也摆出一副平易近人、求贤若渴的姿态。家老表达了对立花山城的敬仰,忏悔的请罪,表示归顺。
张知节和立花知雪则表示罪魁祸首是大友义长,其余人既往不咎,表达了对家老的欣赏,展示立花山城的强大实力,一起展望未来的美好前景。
双方可谓是相谈甚欢,不过家老也知道现在正是最忙碌的时候,所以也没有待多久,表示完归顺之心之后就告退了。
事实上今晚张知节确实十分忙碌,丰后国不少显贵的家臣家将都趁着夜色前来表示归顺。而且都没有大张旗鼓,来的时候显得有些鬼鬼祟祟。
张知节刚刚送走了家老之后,侍大将前来求见。丰后国总大将阵亡在了城墙上,侍大将就成为了丰后国地位最高的家将,所以张知节对他十分看重。
侍大将不禁表示了归顺之意,而且还详细解释了大友义长临终前已有悔过之意,表示如今大友义鉴家督诚心归顺,愿为国公大人和城主大人麾下旗本。大友氏武士将追随义鉴当主一起效命于立花山城。
相比家老,侍大将倒是更忠心一些,在这样的情形下,还在考虑大友义鉴的安危。张知节对他倒是有些欣赏。
张知节自然满口答应,如今他刚刚占领了府内城,正是需要收买人心的时候,自然不会拿大友义鉴怎么样。
送走了侍大将之后,亲卫便进来禀报,外面还有三位大友氏家臣求见。虽然有些疲惫,张知节还是点头道:“按来的前后顺序让他们进来吧!”
前来求见张知节的家臣家将络绎不绝,他们都极力保持低调,恨不得在别人面前隐身才好,所以一副鬼鬼祟祟生怕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