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永成知道自己若是真的提督西厂,那必定会成为刘瑾谷大用的眼中钉肉中刺,自己单打独斗的话,肯定不是刘瑾他们的对手!
马永成不由把目光放在了张知节的身上,笑道:“西厂若是重开,也必定是虎狼在侧,日后还需小爷侯爷多加指点才是!”
不错,很上道,不过马永成也确实没有别的路可走!张知节哈哈笑道:“马公公真是客气了,咱们是老朋友了!日后正该多走动走动才是!皇上还在等着马公公呢!”
马永成也不敢让皇上久等,闻言笑道:“那咱家就先去见皇上了!若成了,少不得叨扰小侯爷一番!”
张知节拱手笑道:“求之不得!”看到马永成逐渐远去的身影,张知节感到十分高兴!
刘瑾谷大用肯定不愿分权,视马永成为异己,欲除之而后快!马永成为保住自己的权位必定会和刘瑾他们死磕到底!
马永成势弱,必定会向自己这边倒,自己就不用跟现在一样,亲自下场去和刘瑾肉搏了!
张知节心情愉悦的向外走去,正巧碰到了一个魁梧的身形急匆匆入宫而来!
张知节见到了之后,怔了怔,张永?好久都没有见到张永了,感觉张永就跟消失了很久一样,现在突然见到了张永,张知节还真有些发怔!
张知节抱了抱拳,笑道:“张公公,好久不见啊!”
张永脸色有些不好,强笑道:“原来是小侯爷,是好久不见了!咱家这刚回京城,小侯爷近来可好?”
张知节听了目光闪动,终于想起来了,张永执掌御马监之后,频频受命出京,到各地督练兵马!
看张永的样子,似乎并不情愿啊,想到刘瑾的作风,张知节若有所悟,原来如此!
张知节叹了口气道:“张公公不在京城却是避开了不少是非,近来京里可是热闹的很!昨晚刚和东厂闹了一场,刚刚又刘公公谷公公在皇上面前掰扯了一番!”
张永听了,面露诧异之色,刘瑾竟然把手伸向了张知节!
张永听了,面露惊色,呵呵笑道:“没想到京里热闹如斯,咱家竟然都错过了!”
张知节笑道:“虽说张公公出京公干,乃是为皇上分忧,也是本分,不过这时日一长,难免就疏远了!公公也应该多考虑考虑才是,留在京里,多侍奉皇上,也是忠心任事啊!”
这一番话完全说到张永的心坎里去了,他们这些做太监的凭的不就是皇上的宠信吗?像他这样,一年在京里待不了几天,什么情分最后都会淡了!
张永的确忧心忡忡,生怕再这样下去,皇上都会忘了他张永是谁了!
张永自然不想出京去督练兵马,他也想着在皇上面前侍奉!可是禁不住刘瑾在皇上面前巧舌如簧!
想起刘瑾来,张永就忍不住恨的牙痒痒!刘瑾这厮为了在皇上面前争宠,为了减小自己对他的威胁,总是在皇上面前巧舌如簧,鼓动皇上派自己的出京!
归根到底是因为自己没有像谷大用一样,选择依附于他,所以刘瑾就视自己为异己!
张永并不是一个利欲熏心的人,他看不惯刘瑾专横跋扈,而且他心高气傲,不愿向谷大用一样被刘瑾指手画脚!
而且张永也是一个极为冷静的人,他觉得像刘瑾这般胡作非为,势极必反,最后怕会不得善果!
张永瞬间闪过很多思绪,张知节的话反而引起了张永的共鸣,张永叹了口气道:“不瞒小侯爷,咱家心里苦啊!这近一年的时间一直奔波在外,实非我愿啊!”
旋即咬牙道:“咱家也想多留在皇上身边伺候皇上,奈何总有人看不惯!”
看到张永咬牙切齿的样子,张知节知道他说的人一定是刘瑾!张知节心思电转,也许自己该给马永成找一个盟友!
这样的话马永成就不会势单力孤了,纵然马永成和谷大用联合起来,不能与刘瑾一党平分秋色,至少也能自保了!
想到这里,张知节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倒是有个想法!张公公可以借鉴一下!”
张永也知道张知节向来足智多谋,闻言留心道:“不知有侯爷可有良策?”
张知节笑道:“动之以情!其实说白了就是哭!张公公刚刚回京,正好哭诉一下对皇上的思念之情!再说一下一些危险的事,比如险些坠马了之类的!哭诉自己年龄大了,不知还能伺候皇上几年,总之就是打动皇上!”
张永还有些抹不开情面,迟疑道:“管用吗?”
张知节肯定道:“管用,哭的越凄惨,感情越恳切越管用!”
张永对张知节的话非常信任,因为张知节用事实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张永咬牙道:“多谢小侯爷指点,咱家今天就豁出去了,好好找皇上哭诉一下!”
张永旋即问道:“小侯爷刚才皇上那儿出来,不知道皇上心情如何?”
张知节笑道:“皇上心情应当不错,我建议皇上重开西厂,并举荐了马永成,现在皇上正在召见马公公!”
张永听了目光闪动,他身为八虎之一,自然知道八虎之中的那些龃龉,马永成受到了刘瑾的打压!
没想到张知节转眼送给了马永成西厂督公之位,这绝对是给刘瑾上眼药!刘瑾这是做了什么事,把张知节惹成了这样?
张永心道,张知节最近一直在韬光养晦,没想到都被刘瑾惹恼了,看来最近京里确实热闹的很!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张永转眼就想到了,回了京要和马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