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两名锦衣卫波澜不惊,是因为他们没有被唬到。开玩笑,他们老大可就在船上的,那可是能够让刘瑾谷大用灰头土脸的人物。
你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司礼监没有名号的太监,或许能够吓到别人,但是要想到这艘船上装大尾巴狼,那你真是想多了!
所以两名锦衣卫只是平平淡淡的问了一句,你们有何事?
这名司礼监太监王忠义听了之后,第一感觉就是荒谬,十分荒谬!你们脑袋让驴踢了啊!咱家是司礼监的!司礼监的!
你们不该吓的恭恭敬敬的跪下磕头吗?竟然还如此淡定的问了一句,你们有何事?咱家必须要用行动告诉你们,你们摊上大事了!
若是在京城的话,碰到两名如此淡定的锦衣卫,王忠义说不定还会忌惮一二,毕竟京里巨头不少,可是这不过是在临清小城!
围观的人群听到了两人的问话,也都是十分吃惊,不是都盛传司礼监不可一世吗?怎么这两个锦衣卫小旗看起来不怎么把司礼监的这位公公放在眼里啊!
这两个小旗脑子有问题,跟他们掰扯不清楚,王忠义也懒得再和这俩锦衣卫小旗浪费口舌,待会儿打你们一顿板子长长记性就是了!
“你们领头的呢?还不快出来迎接咱家?咱家可是来自京城司礼监,持有内相刘公公的的驾帖!”
竟然持有司礼监掌印太监刘瑾的驾帖!围观的人群一阵哗然,这事情可大条了!持有刘瑾的驾帖的话,就是各省的巡抚都得恭恭敬敬的迎着!
在民间,刘瑾的名号更是可止小儿夜啼!无论是民间还是朝野内外,都对刘瑾这个名字充满了惊惧!
听到周围围观人群的惊呼声,王忠义觉得十分过瘾,非常满意,内相刘公公的名号就是这么好使,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们大人。。。。。。”如果真是持有内相的驾帖的话,可就不是他们两个小旗能够应付的了。
不过两人刚刚开口就被截断了,王忠义捏着公鸭嗓子不耐烦的尖声道:“少废话!什么大人小人的!还不快进去通传!让你们领头的来跪迎刘公公的驾帖!”
让提督大人跪迎刘瑾的驾帖?!两名锦衣卫小旗觉得这绝对是自己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不过这事情也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两人正要进去通传,高勇已经听到动静过来了!
“真是好大的口气啊!”高勇已经听到了下面的太监嚣张的声音!猜到肯定就时刚才撞船的挂着司礼监旗帜的船上的人了,这是来找麻烦来了!
提督大人懒得去找你们的麻烦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竟然还不知死活的来找麻烦!还口口声声要提督大人跪迎刘瑾的驾帖!
真是荒谬之极!别说是仅仅是刘瑾的驾帖了,就是刘瑾本人在此,他敢受提督大人的跪拜?当今圣上都不让提督大人跪拜!
提督大人在船上穿的常服,高勇自然不好穿着自己的麒麟服,只是穿着普通的锦衣卫军服,腰里挂着绣春刀。
“就是你们撞的我们的船?”高勇皱眉道。
上下打量了一下高勇,王忠义鼻孔朝天嗤笑道:“你们锦衣卫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见了我们司礼监的船,竟然不知道赶紧让道!真是反了天了!何时锦衣卫也这么猖狂了?!”
高勇听了只是觉得十分荒谬,你们抢道,我们没给你们让路,不觉得自己猖狂,反而觉得我们猖狂?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高勇觉得荒谬,然而围观的人群却不觉得荒谬!因为现在天下就是这样的道理!现在的司礼监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这艘锦衣卫的船竟然不给司礼监的船让路,这不是胆大包天这是什么?
因为高勇一直跟在张知节身边,觉得刘瑾虽然权倾朝野,但是自己提督大人圣眷不逊刘瑾,只是比较低调而已,所以难以体会到刘瑾现在的气焰之盛!
王忠义打量着,一个连皇上赐服都没有的锦衣卫,不会是哪座千户所的土包子吧?嗤笑道:“你就是船上领头的吗?”
“不是,我们家大人正在二楼船舱休息!”高勇皱眉道。
“那还不快去通传!却前来迎接刘公公的驾帖!”王忠义颐指气使的尖声道!
真实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你自己来自投罗网,那就等着被提督大人收拾吧!
高勇哼了一声转身去了。王忠义见此心里一阵火大,真实一点规矩都没有,哼了一声就走了,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要不是看到周围围观的人群这么多,王忠义还等着船上的领头的来恭恭敬敬的迎接自己,好显示一下自己的威风,王忠义早就挥手带人强闯了!
高勇来到船舱,敲了敲门,进去之后,禀报道:“大人,船外面来了一群人,就是那艘司礼监的船上的人,领头的是司礼监的太监,名叫王忠义,持有刘瑾的驾帖!”
王忠义?张知节略一思索,司礼监有这个人吗?别说司礼监秉笔了,就是随堂太监里也没有这一号人啊!
张知节能记得清楚司礼监的随堂太监就不错了,之于杂役太监,张知节何等地位,又岂会留意!
不过张知节也能猜得到,肯定是司礼监里没有名号的太监,被刘瑾派出京城持着刘瑾的驾帖到处搜刮民财!
张知节呵呵笑道:“怎么?这是吃了点亏,咽不下这口气,来找场子吗?”
高勇笑道:“大人明鉴,这些人看上去确实来意不善,口口声声要大人亲自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