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张知节正在一个人孤单的吃着早餐,也不算一个人,还有白玉兰,不过白玉兰是个冰块男,冷着一张脸。
徐鹏举来了,一进来就十分热情,笑着问道:“知节,早啊,昨晚睡得好吗?这里的吃食可还习惯吗?丫鬟们伺候的尽心吗?……”
张知节嘴角微翘,笑道:“说吧!”
徐鹏举咳了一声,讪讪笑道:“说,说什么?”
“哦,那我可要去锦衣卫南京千户所了!”张知节似笑非笑道。
“咳,别别,别急嘛!”徐鹏举有些扭捏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婆婆妈妈跟个娘们儿似的!”张知节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听听徐鹏举说什么。
“那什么,昨夜的刺杀大案,势必惊动朝野!皇上那里,肯定会震怒,咱们这南京的大小官员,怕是也难辞其咎,这个。。。。。。”徐鹏举吞吞吐吐道。
原来是因为这个!两百名悍匪于秦淮河悍然行刺朝廷命官,势必会惊动朝野,南京大小官员怕是不好和皇上那里交代。不说别人,老国公守备南京,就难辞其咎。
若是张知节就此遇刺身亡了,那事情自然没有任何转机了!但是张知节带着手下设伏将贼人一网打尽,那事情就有的操控的余地了!
若是操控的好了,甚至能把过失转变为功劳!张知节初来南京,于本地官员并不相熟,但是张知节却住进了国公府里,徐鹏举甚至陪着张知节亲历了昨夜的惊险局面!
所以对于南京的官员来说,破局的希望就在魏国公府身上了!
张知节笑道:“哈哈,原来你是来说这个的啊!我还以为你是来为你的渺渺姑娘求情的呢!”
徐鹏举脸色一红,摆手道:“不是,不是,没有人为渺渺求情!这个。。。。。。”
“鹏举,我明白你的意思!本官南下途中得知有歹人意图行刺,在南京各衙门的配合下,在秦淮河设伏,同魏国公世孙徐鹏举合力将逆贼一网打尽!这个说法怎么样!”张知节笑吟吟道。
没想到张知节这么痛快,徐鹏举听完十分感激,有些不好意思道:“知节,这,这个。。。。。。”
“我可是那你当哥们,你也别跟我客气!就这么着吧!我一会儿去锦衣卫南京千户所审一审听涛阁的人,你要不要一起来?”张知节站起来拍了拍徐鹏举的肩膀道。
既然张知节这么说了,徐鹏举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记在心里了,国公府欠张知节的人情欠大了!
不过国公府也不亏,国公府把这事摆平了,南京的各衙门官员也欠了府上的人情。
今天的国公府可有得忙了,上门打探消息的,送礼的,估计会络绎不绝,徐鹏举也抽不开身来陪张知节了,虽然他也很想看看锦衣卫怎么审问!
徐鹏举笑道:“今天事情多,我就不陪你了,我让府上备好美酒佳肴,晚上咱哥俩一定要多喝几杯才是!”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南京的各官员都急着摆脱麻烦呢,至于听涛阁的姑娘们被抓了,还是被张知节抓了,谁会不识相的出来说情啊!
毕竟前途还在张知节手里悬着呢,若是平时一点小事,不痛不痒的替听涛阁打个招呼也就罢了!现在一不小心就伤筋动骨了,谁会傻到出面啊?
张知节还以为会起一些波澜呢,结果风平浪静的,一个替听涛阁打招呼求情的都没有!
张知节坐着马车赶往千户所的时候,南京锦衣卫千户袁平已经带着属下恭候多时了。
虽然袁平巴结石文义巴结的不错,但是对这位小爷也不敢得罪,恭恭敬敬的候着。
说是大牢,其实并不大,毕竟若是有重犯都要押到京城,南京承平日久,锦衣卫南京千户所该有的孝敬不会少,再加上南京官员不少,锦衣卫也毕竟克制,所以大牢里大猫小猫两三只。
直到进来了这些莺莺燕燕的脂粉姑娘,这才热闹了起来。张知节进了大牢,发现竟然没有多少腐臭的味道,只是一股阴冷潮湿的感觉。
为了方便看训娜思中关押到了几个牢房里,由京里来的锦衣卫严密看管着。
妈妈桑和听涛阁的姑娘们被关在一个牢房里,心里都有些忐忑,大牢里阴暗潮湿,春天的夜里还有几分湿冷,更重要的是竟然连早饭都没给吃,连口水都没给喝!
这些女子虽然操持的贱业,但是日常生活其实十分精致,已经多少年没有吃过这种苦头了!
正抱着瑟瑟发抖,心里有些忐忑的时候,牢里响起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牢门咣当一声打开了,涌进了十几个锦衣卫,牢门外面也是密密麻麻的都是锦衣卫。
然后就走进来了一位一身藏青色衣裳的少年,面上挂着浅笑的少年,后面跟着一位漂亮的白衣男子。
这些姑娘们听到外面的声音,以为下令抓他们的正主要来了,没想到进来了个翩翩贵公子,难道是听说牢里抓了些青楼女子,想要进来寻花的,虽然她们这些姑娘们不介意,但是带着这么些人,不妥吧?
“委屈你们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本官来自京城,就是我下令抓的你们!”张知节微笑道。
这些姑娘们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俊俏小公子,不由愕然,就是这个小公子下令抓的人?怎么感觉这么荒谬呢!
“说起来,本官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抓你们也是迫不得已,有些事情总要弄清楚!只要把本官的问话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了,本官自会放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