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永的心里话,通过此次和刘瑾的交锋,张永是真的觉得自己不是刘瑾的对手!
张知节摆手笑道:“什么马首不马首的,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不讲这个!”
张永还待要说,张知节已经笑道:“昨日正好到了天津卫,遇上了皇上派出京的信使,我这才知晓,没敢耽搁,立刻就启程回京了!到了通州下了船就直奔豹房!”
张永听了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原来张知节已经去过豹房了,只是不知道结果到底如何,若是连张知节都没有办法的话,那自己可就真的完蛋了!
张永紧张道:“那,小侯爷可曾见到皇上了?”张永屡屡被刘瑾拦在豹房之外,所以生怕张知节也被拦住了!
张知节笑道:“皇上是见到了!不过,当时刘瑾也在豹房!”
张永的一颗心立即悬了起来,刘瑾这厮阴险狡诈,那么晚了还在豹房,不用说肯定是提前知道了张知节回京,特地留在豹房提防张知节搭救自己!
张永有些担心的愤愤道:“这个该千刀万剐的死阉货!”愤怒之下的张永浑然忘了自己也是个太监。
张知节笑着宽慰道:“只是好在皇上圣明,听了本督的一番解释,已经明白了,公公并未对皇上生有怨望!”
张知节说的简单,但是张永心里明白,肯定少不了和刘瑾一番唇枪舌剑!他可是领教过刘瑾这厮的歹毒了!
张永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若是怨望这事解决不了,就像有一根刺卡在皇上心里,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难以翻身!
张永自座上长身而起,深深的拜了下去,感激涕零道:“多谢小侯爷搭救!对于张某来说,真的是恩同再造啊!张永感激涕零,无以为报!”
张知节连忙起身搀着张永笑道:“都是老朋友了,公公说这个可就是见外了!见外了!”
张知节虽是扶着张永,但是张永还是坚持拜下去,张永人高马大颇为雄壮,张知节还真是拦不住,只能苦笑着任由张永深深的拜了下去!
张永拜了一拜,直起身来还待要拜,张知节苦笑道:“张公公,你若是这个样子,我可受不起,只能掩面而走了!”
张永听了只好罢休,笑道:“实在是咱家的心里的感激之情难以言喻啊!”
张知节苦笑道:“张公公,说起来惭愧,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虽说把怨望的事情解释清楚了,但是刘瑾依然不依不饶,跪着哭求没有脸面再待在京里了!”
张永脸色微变,刘瑾这厮果然是咬住自己就不松口了!变着法子想要把自己挤出京出,不过情形已经好了许多,好在解释清楚了自己怨望的事情!
张永叹道:“看来咱家是非得镇守南京不可了!只能希望皇上能记得咱家的情分,过个两三年还能回京!咱家远离京城,还希望小侯爷多加照拂!”
张知节摆手道:“事情还没有到这种地步!只是张公公怕是要受点委屈!”
没想到竟会峰回路转,听张知节的意思是自己不用出京了?张永顿时又希冀了起来:“小侯爷的意思是。。。。。。”
张知节苦笑道:“当时刘瑾苦苦哭诉自己已经全无脸面,请求皇上放他出京!皇上十分为难,这是刘瑾以退为进的计策!若是想要破了他的这个计策,即必须全了他的脸面!”
“所以公公需给刘瑾斟酒赔罪!”张知节说完之后就观察张永的脸色。
张永对刘瑾恨之入骨,此时要让他给刘瑾斟酒赔罪,实在是对他莫大的折辱!
张永听了之后果然脸色一下子变得涨红,明显心里极为羞愤!张知节虽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但也能体会一二!
张知节刚要出口规劝一二,张永却抬手叹道道:“小侯爷不必说什么!张永明白小侯爷的苦心!张永也不是不知道好歹之人!”
张知节叹道:“说起来知节也是惭愧之极,这事真是。。。。。。”
张永却是平复了心情,苦笑道:“小侯爷切莫这么说,张永心里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其实无非就是丢点面子,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张永这点度量还是有的!”
“再说了,咱家的府邸都被东厂番子团团围了起来,这满京城里谁不知道啊?现在咱家哪还有什么面子啊!”
张知节劝道:“公公且忍他一时,刘瑾倒行逆施,祸乱天下,必会造成天怒人怨,到时候他就是百死难赎!”
张永长出一口气,咬牙到:“咱家跟刘瑾是势不两立不死不休了!小侯爷若是有朝一日,欲除掉刘瑾,咱家愿为马前卒!”
张知节哈哈笑道:“本督也是刘瑾的眼中钉肉中刺!会有那么一天的,只是现下时机未到!”
听到张知节真的有除掉刘瑾的心思,张永不由心里十分振奋,他和刘瑾闹到了这个地步,两方已经是不可调和了!
刘瑾这人心眼狭小如针,自己在御前打了他一顿,他肯定会铭记一辈子,不弄死自己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想自己明天还要屈辱的向他斟酒赔罪,张永就气的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张知节笑道:“如今刘瑾势力庞大,公公且不可颓废下去,咱们还得打起精神来好好应付下去!”
张永点头道:“小侯爷且放宽心,咱家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刘瑾这厮一心要排挤咱家出京,咱家偏偏就忍辱负重待在京城里,恶心也要恶心死他!”
张知节最怕的就是张永被刘瑾打击的没了士气,从此一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