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工部衙门,张知节就带着宋存他们回到了锦衣卫。宋存笑道:“这几天净看工部官员的臭脸了,今天提督大人总算是为咱们出了口气!”
高勇听了哼道:“他们也太不识时务了!皇上都让提督大人全权督办了,他们竟然还不往心里去,竟然还有意拖延,也太不把大人放在眼里了!”
张知节笑道:“这倒反而是好事,要不然本督也没有想到把龙江船厂划到南镇抚司,南镇抚司本就有火器局,还管着军匠,把龙江船厂划过来也不算没有道理!这下就便利多了,以后也不用看工部官员的脸色!”
宋存笑道:“确实是这样,不过大人也不要掉以轻心,如今工部的船厂中也就龙江船厂能还能撑场面,大人把龙江船厂从工部夺走了,那工部可就难受了,蒋冕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蒋冕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点张知节也知道,不过他并不担心。张知节笑道:“这个本督也知道,蒋尚书无非去找找两位内阁大学士,到皇上那里哭一场,工部还有一些别的官员上书弹劾一番!别的也没什么了!无需在意!”
工部的事情他不在意,但是龙江船厂得事情张知节却不能不在意!虽然现在张知节已经釜底抽薪,将龙江船厂的所有权握在了手里,但是也不得不防有人狗急跳墙!
张知节将圣旨交给宋存吩咐道:“立即挑选得力人手,带着圣旨领缇骑连夜南下,马不停蹄赶往龙江船厂,强行接手龙江船厂!”
宋存立即凛然听令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宋存刚走了两步,张知节叫住他,沉声道:“记住,一个木楔子都不能少!谁要刚反抗,就是抗旨!非朝廷命官,立斩!朝廷命官直接拿下押送京城,出了什么事本督给他们兜着!但是,龙江船厂得给本督看好了,本督重重有赏!”
宋存抱拳道:“是,大人!”
就在张知节令缇骑携带圣旨连夜南下的时候,蒋冕也来到了内阁,直接找到了内阁首辅大学士杨廷和。
见到蒋冕那一张面沉似水的脸,杨廷和就感到一阵头疼,真是一点都不消停啊!
“蒋尚书来了,坐,尝尝我新得的好茶!”杨廷和笑道。
“唉,杨阁老,现在我哪有心情品茶啊!”蒋冕叹道。
蒋冕也是一个浮沉宦海的老臣了,没想到竟然连定力都没有了,肯定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想到这里杨廷和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最近朝廷里这么多风波,全是张知节折腾出来的!
这次不会又是和张知节有关吧?想到工部最近也没遇到是什么事儿,最新的事儿就是张知节造船的事儿了!
杨廷和感到一阵头疼,面上笑道:“蒋尚书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了?”
蒋冕叹道:“说来惭愧啊!一时不慎,竟然栽在张知节的手了!老夫也是一大把年纪了,竟然栽在了一个年轻人身上去了!说出来还真有些丢人!”
果然又是和张知节有关!杨廷和十分的无语,张知节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吗?你就不想想,连原内阁首辅李东阳大学士都栽在了张知节身上!
杨廷和正色问道:“蒋尚书,到底发生了何事?”
蒋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杨廷和听了十分头疼,也十分无语,当初是暗示你们工部拖一下,但是也不至于拖得这么明显啊!
你这分明就是瞧不起张知节是怎么着?你拖的这么明显,张知节心里岂能没有火?岂能不想法出手?现在好了,人家直接来个釜底抽薪,把龙江船厂移到锦衣卫了!
杨廷和听完之后沉默不语,蒋冕有些着急道:“杨阁老,龙江船厂对于工部来说很重要,可不能真的被锦衣卫给抢去了!虽说工部还有其他的船厂,但是那些船厂早已破败不堪了!”
道理自然是这个道理,但是要杨廷和心里只能苦笑,原本张知节根本就没想到将龙江船厂握在自己手里,现在既然已经将龙江船厂握在手里了,怎么可能会放手?
既然是正德皇帝下的中旨,那关键自然是在正德皇帝身上。但是谁的圣眷能和张知节相比?谁能劝正德皇帝收回旨意?
杨廷和苦笑道:“蒋尚书,理是那么个理,但是这事儿的根源是在皇上那里!问题是,就是咱们几个的圣眷加起来估计都比不上张知节一个人的圣眷,想要劝皇上收回旨意,难啊!”
蒋冕心里又岂会不明白?要说他心里没有几分后悔是不可能的,但是谁又能想到张知节竟然会想出这釜底抽薪的一招来呢!这一招真够绝的,一下子封住了所有的后路。
蒋冕苦笑道:“杨阁老,即便是很难,老夫也会去觐见皇上的,只要有一线希望,老夫也不会放弃的!要不然,老夫真是愧对工部的同僚,愧对以后的历任工部尚书!”
杨廷和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起身道:“叫上梁阁老,咱们一起去见见皇上!”
蒋冕拱手道:“多谢杨阁老!”他心里知道,即便是加上两位阁老也成算不多,若是没有两位大学士同往的话,那根本就是一分成算也没有。
梁储知道了事情的进过之后也有几分头疼,三人一起去了豹房觐见正德皇帝去了。
张知节当初直接带着圣旨去的工部,这自然瞒不过睡去,工部衙门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别的衙门别的文官还好一些,对此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但是礼部的夏朗夏郎中知道了这消息之后,禁不住脸色大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