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爷他们的心全都被吊了起来,原本只是以为简简淡淡的传个话,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张知节淡淡道:“现在朝廷的水师也大不如前了,虽然朝廷也有重振水师的意思,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就要劳烦你们的船队配合朝廷一起剿灭海上不顺从朝廷的船队和海盗。也算是让你们戴罪立功了!”
张知节环视四周看着他们的脸色,淡淡道:“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愿意个蛋啊愿意!这要是帮着朝廷将夏家的船队和海上海盗给剿了,那他们以后在别人眼里就是朝廷的走狗了!以后还怎么在海上混?
要知道海上的海盗可是剿之不尽的,就像是野草一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如果以后他们再出海的话,那就不好和海上的各方势力打交道了。
但是这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如果以后还能再出海的话!要想以后出海还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活着!
人都死了那还出什么海啊!如果人要想活着,那也得有一个前提,要将功赎罪、戴罪立功!别看钦差大人现在是和颜悦色春风细雨,可要是拒绝了钦差大人的话,也许下一刻就是雷霆之怒狂风暴雨。
所以不管心里怎么发苦,许三爷他们脸上都堆起了笑容,许三爷连声道:“愿意,愿意,愿意,实在是太愿意了!海上剿匪是功德无量的好事,小人们能出一份力那是难得的荣耀,也是大人的宽宏大量,小人们感激不尽!”
张知节听了十分的满意,不管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他们答应了不是。张知节笑道:“不错啊,你们这觉悟比之夏家要高多了!”
提起了夏家,这些人也想起来了夏家,是啊,相比夏家一家老小都断送了,他们只是配合朝廷海上剿匪,这算什么?这不根本就不算什么!
许三爷陪笑道:“这都多亏钦差大人的教诲,要不然小人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呢!”
张知节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只要你们能配合朝廷成功把海上平靖了,这以前出海的事儿就一笔勾销了!本督既往不咎!”
许三爷他们听了心里泪流,刚刚还是协助朝廷海上剿匪,现在已经变成了协助朝廷海上剿匪成功。只差了这个两个字,那难度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个是重在参与,结果不重要。一个是不成功,就脑袋搬家。可不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如果说刚刚只是心里发苦,他们现在心里是比哑巴吃黄连还要苦,而且说不出。
“钦差大人,听说,钦差大人奉皇上之命,要组建船队出海?”许三爷期期艾艾道。
张知节听了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儿,为此皇上还将龙江船厂划给了锦衣卫,就是方便督造海船!”
许三爷陪笑道:“小人们承蒙钦差大人宽厚,不计较小人们的过失!小人们在这出海方面倒是薄有经验,若是大人用的着小人的地方,还请大人尽管吩咐!”
张知节淡淡道:“再说吧!”他心里对这帮子人还是还有一定的戒心,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
说到这里该说的似乎也就说完了,吹捧的话张知节听的也都快吐了,张知节意有所指道:“本督也知道,你们一生都指望海上吃饭,也养着很多人指望海上吃饭,奈何朝廷有片板不得下海的禁令呢!”
“就算有永乐朝下西洋的先例在,本督想要造船出海都受到了莫大的阻力。”说罢张知节不禁摇头叹息。
跪在地上的众人心里豁然一惊,钦差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啊?钦差大人这是意有所指啊!肯定的,钦差大人突然说了这个肯定不会是无的放矢。
就在他们心里想入非非的时候,张知节已经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本督也该回去了。海上剿匪的事还要诸位多多费心,等本督将各卫所整合之后,决定什么时候出海剿匪再行通知你们!”
说完张知节就了桌子,许三爷带着他们恭声道:“遵大人之令!恭送钦差大人!”
张知节径直出了福源酒楼,锦衣卫也收队准备护送马车回程,就在这时白玉兰到了马车旁对即将马车的张知节低声说了几句,张知节顿了顿,点了点头就上了马车。
白玉兰快步去了,福源酒楼前很快出现了六辆沉重的马车,跟着张知节的马车慢慢的行远了。
这是这些沿海豪族来福州携带的重礼,他们除了携带着巨额的银票之外,还携带着一些奇珍异宝、古玩字画。如今张知节明说了不收银子,他们还是将这些奇珍异宝送上了。
张知节想了想就接受了,若是不接受的话,这些人心里又得犯嘀咕,吓得睡不着觉。
待张知节的马车离开了福源酒楼,许三爷他们这才捶着腰站了起来,多少年没这么跪过了!有些人甚至根本就从来没有这么跪过,但是这次却跪的老老实实的。
这些人起来之后顾不得别的,一连声的问起来,问的是给钦差大人准备的重礼送出去了没!
听到送出去了这些人禁不住喜笑颜开,送出去了就好!送出去了就好!那些酒楼的伙计们也看眼色,赶紧搬凳子来,这些人捶着腰捶着腿的坐了下来。
许三爷扬声道:“虽然钦差大人收下了,但是大家也不要就觉得高枕无忧了!咱们还得配合钦差大人海上剿匪,而且还必须的成功,要是不成功的话,钦差大人肯定会不高兴的!”
钦差大人不高兴了会怎么样,这是他们想都不愿想的!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