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仨咋喝成那样?”
“还不是小彩闹的,说要跟咱们班长比比酒量呢。”
“一会半道吐了咋办……”
“拉不住啊,非要上去。”
“娇娇也跟着喝了?”
“啊,她喝的少,第二瓶没喝完就吐了。”
“小彩呢,她喝了多少?”
“四瓶。”
“四瓶!?”
“班长喝了六瓶。”
“种族天赋啊。”
……
路上,施施表现出了广博的胸襟和高尚的情操,对佩佩和袁媛的事只字不提,柔和如初。只是到动感飞车终点接站点的时候,面对如织的人潮,神色郑重起来,带她俩来到一处偏僻角落,“你俩现在……能这样,我很高兴……但是,如果你们还想好好过日子,那就最好在我们成年之后,再公开关系。”
佩佩蹙起眉头,纠结起来,看看袁媛,袁媛也看着她,似乎等她表态,她摇头说:“我是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施施说:“我没有拆散你们的意思,只是我们现在还受家长的监护,还要在学校上学,经济和生活上,还不能完全独立。如果现在就公开的话,会面临很大的压力……也许你们不在乎,但除了谈恋爱,我们还要过日子,念书,做事业。现在就公开,生活会变得一团糟的,你明白吗?”
十二三岁的孩子,的确没什么自主权利,施施说的,佩佩当然明白。
可如果不公开的话,跟地下恋有什么分别,距离成年可还有四五年呢,这四五年怎么过,地下恋能维持几天?
现在不公开,不大大方方以恋人身份走在街上,不就等于向现实屈服了吗?不就等于更看重物质吗?不就变相否决恋爱的本质了吗?今天能不管不顾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可将来呢?成年后呢?责任和负担相反更重了吧?袁媛还能拿出这样的勇气吗?现在她可能还没发育完全,心智还不成熟,将来发育好了,心智成熟了,雌激素都到位了,哪天被人掰直了咋办?
佩佩忽然恐惧谈恋爱了,原来完全相信一个人,只是一厢情愿的信念。
这一刻,袁媛却握紧了她的手,掌心火热的温度传递了过来,“乐施施,谢谢,你说的我都明白,但那没有意义,早早晚晚而已。家里面,我会去说的。”
俩妮子手牵手,一个高约一米六,一个才一米四七,像对情侣一样站在一起,谁攻谁受还不一定呢。
施施想了想,叹道:“……好吧,不管外面怎么说,别影响到家里面的正常生活就行。”
这边交谈的同时,动感飞车那边即将发车。
因为比斗双方是叶彩和单望舒,她俩就坐到了一排,娇娇单个儿和一个五人队伍中的电灯泡男坐到了一排。
动感飞车这么惊险刺激的游乐项目,整班车上估计就只有她仨能做到面不改色。上车前还在打情骂俏的五人队伍两对情侣,这会儿都不说话了,甭管有没有被男的美化成对感情的试炼,反正看着前面那山路十八弯啥的恐怖轨道,多少是有点怂的。
叶彩跟单望舒却在互相嘲讽。
“班长啊,你这脸,怎么这么白啊?”
“正常肤色好吧?”
“我……我有点害怕,你呢?”
“哼,还好。”
“说真的,单望舒,我,我挺喜欢你的……喜欢一个人吧,就要接受她的全部,其实坐这玩意,开多快我都无所谓,习惯了,我就是怕女孩子尖叫,太吵。不过,如果是你的话……一会儿尽管叫吧,我不会说什么的。”
“……你少来,谁叫谁是猪!”
“嘿嘿,行,你说的啊,娇娇听到了吧?”
“嗯嗯嗯,谁叫谁是猪,不包括我……”
叶彩和单望舒对视一眼,视线间仿佛有电流对撞。
工作人员驱散发车点的人群,跑远了对控制室方向打个手势,动感飞车进入准备状态。
“3!”
“2!”
“1!”
“发射!”
巨大的离心力猛地袭来,狂风冲脸吹,不少乘客牙龈都整个露了出来。动感飞车瞬间冲上陡峭的轨道,来到近三十层楼高的八十米高峰,风声断断续续,与世界的联系都似乎变得模糊,突然下坠,扑向大地,便接二连三有人尖叫起来。
座位护栏形同虚设,巨大的离心力,给人随时会被甩出来的错觉。
“呕……”
后面娇娇吐了,在高空中吐了,动感飞车下降的速度,甚至能赶上那片呕吐物的自由落体,引得原本还能忍住的乘客纷纷尖叫……
不知道最终吐到了谁身上,反正整班车的人都不淡定了,不论男的女的,在寻找呕吐物下落的时候,不小心破了法身,随大流一齐啊啊啊的放声尖叫。
一个回环,天旋地转,坐在上面,似海啸前的一叶扁舟,是那么的岌岌可危。
坐在中间的叶彩和单望舒,却是面无表情,像两尊门神一样,眼神凛然。
第二个回环,娇娇又吐了,第三个回环,单望舒忍不住也吐了,@!#……第四个回环,仨妮子都吐了,间或个别也喝了酒的乘客被气味勾得也吐出来,整班车鬼哭狼嚎,????
四个回环结束,在磁力控制下动感飞车逐渐减速,精准的停靠在终点线上。一干乘客下车的时候,都是腿打哆嗦行动困难,骂骂咧咧寻找第一个呕吐物制造者,有甚者在车上残留的蜜汁气味的勾引下,接二连三的又是一轮集体呕吐。
工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