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程潜来说,击败狗狗只是一场训练而已,只是为了加速自身跟神经网络的融合而进行的一场热身,从最后结果来看,这场热身的效果还是非常明显的。
程潜明显的感觉到,神经网络已经成为自身的一部分,虽然无法用言语表达,但是那些抽象的权重、神经元的分布和连接,似乎在自己的大脑中,有了对应的实体,或许是大脑皮层的某一个具体区域?
程潜甚至学会了将一些难以用形式化技术描述的问题,投射神经网络中去获取答案,而这些问题,是之前人们非常难以用神经网络求解的问题,通常都要经过复杂的数学工具,进行多次变换之后,才能映射到某一个特定的神经网络,比如说卷积网络中。
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程潜逐步适应这种思维弥散开去,又慢慢收回的感觉,自身的本体感觉好像一点点找了回来,这种本体感觉好像不仅仅是程潜的大脑还包括了整个基地的神经网络,甚至还有神经网络边缘的运算节点。
随着程潜思维的跳动,计算中心的工作人员惊恐地发现,某几个超算节点开始了疯狂的运算,似乎是普通的三维建模,又似乎是一种从未见过的运算模式。
接到消息的亚瑟匆匆的赶回基地,大型鱼鹰运输机刚刚在基地机场着陆,飞机还没停稳亚瑟就一跃而下,“什么情况?找到超算异常的原因了吗”,亚瑟一边朝自己办公室走去,一边问赶到着陆地点的超算负责人。
“应该找到了”,超算负责人说,“但是我们不太敢确认”,
“因为从理论上,这是不可能的”。
亚瑟停下脚本,“嗯,为什么不可能?”,
超算负责人很疑惑的摇摇头,“从指令流向分析,应该是从神经网络反向对超算节点下达的指令”,
“但是从我们的系统架构来说,只能通过超算对神经网络进行训练和模拟,反向通道是不存在的啊”,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亚瑟说,“出现异常的时候,谁在使用神经网络?”,
“基地的日常运算和训练,我们都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可疑的”,负责人说,
“还有一个,我们没有办法检查”,这位负责人有点迟疑,
“那个东方人跟基地的神经网络深度融合了,理论上他至少可以跟神经网络进行通讯,至于能不能下达指令,这个我们也无法判断”。
“不用猜测了,一定是我们这位小朋友干的”,亚瑟立刻调转了方向,朝着程潜所在的病房走了过去,
“走,一起去看看这位神奇的东方小子,看看他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样的惊喜”。
程潜发生了什么变化,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远在华国的王一男完全不知道,在梦想科技大厦,王一男见到了华龙公司的代表,受上级委托,专门过来跟他讨论利用《平流层徘徊者》计划的通讯网络,在和平时期对外提供网络服务的可能性,也就是成立一个军民共有通讯公司的事情。
这位代表老实不客气的坐在王一男的大号办公桌后面,半躺在王一男的专用老板椅上,一用力就在桌子后面滑来滑去,“这个办公室不错嘛,比你在帝都大学的办公室气派多了”,
“这样才勉强符合我们王大老板的身份嘛”。
“我这老板椅可不是随便坐的哦”,被霸占了座位的王一男也不生气,
“每坐一分钟,在未来成立的通讯公司里面,就要多给我一个点的股份”,
这位代表就像被烧着了屁股的猴子一般跳了起来,“你这个奸商,这么贵的椅子,还是你自己坐吧”。
“话说,这次上头也真是有意思啊,居然派你来跟我谈合作”,王一男笑着说,
“我怎么啦,我当然会为了国家利益,坚持立场,王一男我警告你啊,不要妄想收买一个久经考验的无产阶级战士,这种打算注定是会破产的”,
“切,就你还用得着收买吗”,王一男对他嗤之以鼻,
“话说,上头是怎么想的,这不是摆明了让我随便提方案嘛”,
“喂,严肃点,问你呢”,王一男一本正经的问来人,“谈正事了啊,别嬉皮笑脸的”,
“你都知道我不用收买了,具体方案你看着办呗,反正就一个条件,国有股必须是大头”,这位代表苦着脸,直接把底牌亮了出来。
当然,这位代表姓钱,小钱钱的那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