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铜锣敲了一路的小青年在明王府前面却是停下了手,哪怕给钱的人再三强调了,明王府前面也不能停,必须一路敲锣声过去,让全城的人都知道石幅宽今天要在月满楼办宴席庆祝他六十大寿。
可真到眼前,他还是停手了,作为历州城的百姓,他知道明王殿下昨天被刺杀声亡,今天才不过第二天,无论如何都不想惊扰到了明王殿下的安息,虽然这个钱他很需要,但他不想赚得没有良心。
本想就这么轻手轻脚地从明王府前走过去,正路过门口,背后传来了一声严厉地喝声:“前面的!你在明王府前面干嘛呢?!”
小青年被吓得身子一抖,赶忙加速逃跑了。
“嘿!看来是个小偷啊!我看你往哪里跑!”厉喝声的主人自然是尉迟恭,他眼看那小青年要跑,正准备去追,被于思宝一把拉住了。
“你干嘛?”于思宝指了指那小青年手上的锣:“这和那几个一样都是替石幅宽吆喝的,不过这个有点良心,在明王府前停了,你这没头没脑地大喊,瞧把人家吓的!”
于思宝白了一眼尉迟恭,尉迟恭讪笑着挠了挠头,转移话题道:“还是二哥看的仔细,这石幅宽也太不像话了吧?昨天还假惺惺地问能不能给明王殿下送行,今天就如此大张旗鼓地办自己的寿宴,也太不把我们历州城大名府看在眼里了吧!”
“你管他呢!反正明王殿下没事!他越折腾越好,我们黄雀在后,干他没商量!走吧!明王殿下让早点到的,赶紧!”
于思宝和尉迟恭说话间前后脚进了明王府,却见林德华一个人在堂上焦急地转圈。
于思宝有些疑惑,这是在找什么呢?便喊了一声:“哎!林总卫!”
林德华向他看来,而后径直走了过来,急切道:“不好了!明王殿下的尸体不见了!你们是出去找线索的吗?”
他是真的急了,本身已经护主不利,极为内疚了。现在尸体也没看好,更是满脑子的自责,现在的他已经在怀疑自己究竟还有什么用。
尉迟恭和于思宝看着他们的样子,相视一笑,道:“林总卫别急,我们已经有头绪了,你且跟我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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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幅宽的寿宴自然是历州城众多土豪乡绅心目中的大日子,因为在这一天他们才有机会近距离的接触到石幅宽,给石幅宽拍个马屁送点厚礼什么的,以此来增强自己在石幅宽心目中的印象。
当然这已经是两年前了,这两年石津在历州城主持石府的所有事情,虽然依旧替他父亲办寿宴,可回回都是直接发拜帖,到日子了,谁带了多少的礼直接进门给了就可以走了,他不见客,石幅宽也不见客,说白了就是一种敛财的手段而已。
历州城的众多土豪看是看出来了,但他们看破不说破,回回都会将礼送到位了,没办法都想在历州城混的,谁也不敢惹到这条石家蛇。
所以他们送了两年的重礼,到头来却是一场白忙活,石幅宽连他们是谁,送了多少都不知道,其实石津也不知道,他只看一共收了多少礼,谁送的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但今年就不一样了,石幅宽回到历州城的消息早就在城中传遍了,多少的土豪乡绅在掰着手指头过日子,等着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而现在满街拿着铜锣敲着的小青年更是将这种氛围推到了极致。
仅仅一个时辰的时间,但凡听到锣鼓响声的百姓都知道了今天石幅宽要在月满楼办一场寿宴,而且普通老百姓也可以去,甚至是免费去,不过免费的座椅数量有限,只能先到先得。这一下全城的老百姓都轰动了,有些还在床上想睡个回笼觉的,恨不得再生出两只手来,飞快地起床奔出了门,往着月满楼去了。
有人因为有免费的饭吃而兴奋,也有一部分人因为石幅宽如此大张旗鼓地办寿宴而心生不满起来。
“明王殿下昨天才刚刚遭遇不测,石幅宽这家伙竟然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办寿宴,还搞得这么红火!”
“他能不红火吗?历州城又要重新回到他的掌控之中了,还不把牙齿笑掉了!”
“等会啊!我们也去看看,看看他的嘴里会说出些什么东西来!”
百姓们议论纷纷的各种猜测,显然是察觉到了石幅宽要搞大动作了,而连老百姓们都看得出来的意图,三大家主就更不用说了,皆是沉着脸坐在一起。
“你们说说看,这石幅宽这次动静搞这么大干嘛?还专门将月满楼的底层空了出来给那群老百姓,他想干什么?”王百万永远是最急躁了,尤其是在对待石幅宽的问题上,对面有一点点异常的举动都会让他感觉到急躁。
司徒雷霆沉声道:“没事,他再怎么闹,如今他的大多石家兵都还在历州城大名府里面呢!他就算有本事将这群人都召集回去,那也需要一点时间!王兄你还是冷静一些比较好,等云中唐回来就行了!”
默然点点头,王百万又开始挑云中唐的理了,朝着公孙止道:“你这女婿,怎么回事啊?不是说部署埋伏去吗?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啊?再晚一些时间怕是石幅宽都要到月满楼了,到时候看到云中唐在那晃悠,以那家伙的心思怕是会猜出一二来!”
“你急什么?”公孙止冷声道:“既然已经选择了相信中唐,你就耐着性子等一会,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吗?”
“我,我也没有急啊!我只是怕中唐被发现了,到时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