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华看着宁少秋和他打招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袋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昨天躺在棺材里死的不能再死的人,现在竟然一点事情也没有地站在他的面前,他看了一眼于思宝,又看了一眼尉迟恭,很想问一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少秋怎么没死?难道是他脑袋出现问题了?宁少秋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躺在棺材里的那场景只不过是他自己的幻想而已,并不是真的存在。
可。。。。。
林德华回头看了一眼堂上,暗道:就算真是我的幻觉,堂上的棺材又是怎么回事?
“明,明王殿下,你,你怎么醒了?”原本林德华想说的是你怎么死而复生了,后来觉得在明王面前说死犯忌讳,便换了一种说法。
宁少秋看着他呆头呆脑的样子,也是大感好笑,这个时候他貌似发现了林德华不同于平常严肃的另外一面,轻笑了一声,又微微咳嗦了一声,宁少秋摇摇头道:“林总卫,你不必惊讶!其实本王本来就没有事情,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演了一场戏给一府三家的人看看而已,让他们知道我死了,这样他们才会肆无忌惮地干自己想干的事情!就比如石幅宽!”
林德华一愣,继而道:“虽然我还是不太懂是什么原因,不过,明王殿下,你没事就好!你要是出点事情,属下真的万死难抵啊!”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包含着林德华这个大老爷们的很多情绪在里面,宁少秋听着心里一暖,嘴角上扬道:“林总卫担心了,本王自然没事,历州城本王辛苦打理了这么久,怎么舍得扔给那群王八蛋呢?”
“好了!闲话我们等这事完了再说吧!现在城中是什么情况?”宁少秋又说了两句宽心的话,然后面色一凝,沉声问道:“一府三家是什么动静?”
“禀明王殿下,属下和尉迟侍郎还没有出去调查,不过来的路上有看到好几个小厮在路上敲锣呐喊,石幅宽要在月满楼办寿宴,甚至还邀请了很多的百姓,至于三大家族那边有什么动静,暂时属下还不清楚!”宁少秋一说正事,于思宝也立刻进入了状态,开始汇报自己来时路上看到的情况。
“这家伙搞这么大?”林德华听得咋舌,他还没出去,不过睡梦中也听到外面有小厮在敲锣,喊的话听不真切,但他真没有想到这群小厮竟然是石幅宽派出来的:“他明知明王殿下遇刺身亡的消息还这般行事?不怕城里百姓不满吗?还有大名府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他啊!大明律规定凡皇族子嗣去世一个月内,所有的红白事都不可大操大办,他这是在藐视大明律啊!石幅宽做事也太激进了吧?”
“林总卫想的太简单了,他可一点都不激进!”宁少秋听着林德华的话摇了摇头,解释道:“虽然历州城仍然属于大明,但山高皇帝远的,他们对大明的恐惧可是远远要低于对辽国的恐惧,另外本王既然死了,尉迟恭和于思宝领首的大名府自然也就失去了靠山,官府的威慑力就更低了!所以石幅宽哪怕知道大明律明文规定了,但他也不会执行,因为他根本不担心于思宝和尉迟恭敢对他做什么!”
于思宝听到这分析,脸上沉了沉,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宁少秋不在,他确实有诸多的忌惮,这份忌惮昨天也被石幅宽试探了出来。
“还有!”许少游的分析还没有停:“他选择在我死后第二天便大操大办的根本原因就在于,他想证明,这个历州城还是他石幅宽的,只要他一声令下,那所有的人都必须买他面子,前来参加。要不然的话就是不给他面子,寿宴过后,所有缺席的家族都会被他挨个收拾一顿,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让那么多小厮不断地在外面敲锣打鼓的原因,目的就是断了一些人想用不知道来解释自己缺席的目的,至于喊上百姓,那只不过是想让最底层的人清楚,历州城所有的希望都已经破灭了,再过不久历州城又回变回原来的样子了!你们就死心吧!”
“搞了半天,这家伙看似激进的举动背后竟然还有那么多的用意,简直是一只老狐狸啊!”宁少秋分析完,林德华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太想当然了。
“那殿下,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尉迟恭问道。
“接下来。。。。。”宁少秋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首先石幅宽肯定会在寿宴上做些什么事情来证明他的地位,所以我们在他们中午寿宴期间,必须得去给他们捧场子助助兴才行。这样!尉迟恭带两千人,态度硬气一些,一定要逼他们和你发生冲突,给他增加一些罪责,要不然的话他身上那件黄马褂太麻烦了!”
“属下知道了!”尉迟恭鞠了一躬,而后疑惑道:“明王殿下,您不去吗?”
宁少秋摆了摆手:“我不去,我去了,石幅宽会投鼠忌器,不会真的有恃无恐,所以我必须等,等到可以给他们致命一击的时候,我在出面!”
“还有,记住了,如果最后石幅宽走投无路让蝙蝠和孤狼带他们逃走的时候,千万不要硬敌,放他们走!”
“是!”尉迟恭又应了一声。
“于侍郎和林总卫则是带兵守住各个街道和市集,一旦冲突从月满楼楼里面扩大出来,你们一定要死死地按住!绝不能让规模再扩大!明白了吗?”宁少秋又朝着于思宝和林德华下了命令。
两人也是立即回应。
“那属下们便先下去准备了!”于思宝抱拳行礼,得到应允,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