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放不下了。”张忠解释。
王晙眨了下眼睛:“放不下了为何不给新集团免费使用?”
“那是商业行为,商业行为考虑的是成本与利润,给基础建设使用是工部职能,考虑的是民生,如果收费的话,也应该是财政支付,然后用基础建设形成的贸易增长时的税收来补充财政,问题是你户部给我工部钱吗?
其实是我现在以牺牲一个部门的收益来给你户部做长期的税收的推动行为,这是整个工部的官员与技术、生产人员在做奉献啊。”
张忠说话时四十五度仰头望天,那神色老壮烈了,老伟大了,贼感人啊。
“呃~!那,那我问一下,你们一直在付出,你们的钱哪来的呢?”王晙丝毫不认为张忠的工部人员委屈,上坟烧报纸……那是骗鬼呢。
张忠抬起袖子抹了下眼睛,低头轻声道:“与其他有着商业行为的集团合作嘛,电灯不是谁都可以使用的,蜡烛跟煤油灯就简单多了,石蜡这东西吧你想不要也不行,只要是加工石油它就出现,很烦人啊,所以弄下来就卖呗。”
“也就是说你工部与跟你们合作的什么商业集团一直在赚钱,我们投资的集团为啥没钱可赚,总在亏损的边缘徘徊?害得我们为了不让它破产不得不继续投入。
你刚才说你们的液化气发电并入电网,是不是我们集团的那个电网?卖出去的钱给我们分红了没?如果我们记错的话,新集团是第一个有你儿子参与进来却赔钱的行业吧?陛下,您的投入也血本无归呀。”
王晙终于是抓住张忠的把柄了,因皇上拿出的钱最多,所以要提一句。
李隆基无所谓地挥挥手:“朕不在乎。”
王晙无语,只好瞪着张忠。
张忠叹息一声,说道:“是呀,说明我儿小宝也不是完全无敌的,也有失败的时候啊,集团的亏损有账目在,我张某人没贪污,电网是工部租来的,液化气发电不是入网收费。
何况它入网了却没直接在电一块上产生利润,反而是我工部继续投入在京城完善电力网络,今年的春节或许能看出效果来。”
“我可以证明,张尚书说的没错。”户部左司郎中李白站出一步附和,他刚升官一个多月,五品,可以站朝了,在工作繁忙之余,他依旧坚持着出了本诗集,赚了不少钱。
“你一边呆着去。”王晙剜了诗仙一眼,又对张忠问道:“既然不能赚钱,你工部为什么还要把液化气发电入网,电哪去了?”
“液化气多的用不完当然要发电了,还有一部分出售给不喜欢烧柴火与煤跟沼气的人家,电卖不出去我们用来抽水了,在京城东郊的山上修了个大水库,那里原先只有几条小溪,如今成了一个湖泊。”
张忠指着东边的方向给王晙解惑,随即转头与李隆基说道:“陛下,有了那个人工湖泊可以在没有电的时候发点电,缺水的时候放水灌溉,眼下是冬天,上面结冰了,很多人都去那里滑冰,加上养鱼,收入不绯呢。”
“好,很好,不浪费资源。”李隆基夸赞道。
王晙不干了,声音变大,质问:“张尚赚钱了,为什么说没有利润?集团的分红在何处?”
“赚钱的时候也花钱了,收支平衡。”张忠理直气壮地回道。
“怎么花的钱?”王晙又问。
“修湖泊需要占地,地不用花钱?”张忠反问。
“那块地是谁的?”王晙再问。
“工部的。”张忠的声音也不小。
“你工部租了集团的电网发电在工部的山头修湖泊,赚了钱凭啥就没了?”王晙眼睛扫了下四周,等同样投了钱的官员附和。
“工部租电网是给了租金的,租用工部的山头是两者独立核算,新集团的技术工部用了难道没给钱?既然给钱了,那么工部租赁的部门为什么不给工部另一个部门租金?我收支平衡了,有账在。”
张忠不等旁人出声就寸步不让地回敬。
“可是后续产生的利润呢?”
“那是我工部另一个部门的事情,与你新集团有啥关系?”
“我……你……他……。”
“王大人,算了,咱玩不过人家的,人家儿子是张小宝啊,凌驾于大富翁等级排行榜之外的存在呀,正如你方才所言,除了新集团亏损,你看过他什么时候赔钱了?”旁边一人拉了王晙一把,小声劝道。
王晙眼睛都红了,嘴瘪了瘪,委屈地说道:“张小宝不是说不对大唐内部玩手段么,国外那么大片地方,非要欺负我们做什么?”
“人家是说不对百姓玩手段,当初咱们是咋卡工部的?把张忠逼的吃不香、睡不稳,人家小贝一群孩子当时就反击了,张小宝和王鹃没动,等的便是此刻,哎~!谁说过他俩变善良了来着?”
劝的人同样一脸难过的样子。
坐在那里的李隆基也觉得王晙等人挺可怜的,叹息一声,对张忠说道:“湖泊中的鱼多吗?过年了,该吃吃,该玩玩的,是吧。”
张忠听懂了,连忙顺着话说道:“正是,除了吃不完的鱼,还有淡水螃蟹,都做成醉蟹了,王尚书,给你家先送五百斤去,还有溜冰的优惠券,送你家一千张,拿着就免费,随便玩,明年我们继续努力,让集团尽量赢利,你看如何?”
“工部不是说有电暖气么?今年天更冷了。”王晙知道无论怎么逼也没用,只好退而求其次。
“有,一家先给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