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贝来到赌坊的门口,将要踏进去的时候,有七个人成三四结伴的形式先挤了进去。
等小贝九个人进去,随后又跟去进十多个各种服色的人。
“我还以为进来就赌呢,没想到还有喝茶的地方。”小贝初一进屋,发现没有人吆喝着赌博,而是一个大厅模样的屋子里有不少人坐着喝茶,看他们之间谈笑的样子,似乎心情很不错。
闻闻空气中茶香的味道,小贝终于发现自己的鼻子并不是一直灵敏,至少现在就没分辨出别人喝的茶的种类。
通向后面的左处的帘子被人从里面挑起,走出个面带红光的人,笑着与其他人打个照面,寻位置端坐在那里,命人送茶。
小贝一时没弄明白,站在原地琢磨。
小远看出来了,小声地说道:“赢钱和不在乎输赢的人出来喝茶、吃点心,在乎输赢并且又输了的,应该从后面离开。”
“为啥要从后面走?走前面才堂堂正正嘛。”小贝无法理解。
“谁知道呢,走,你不想看看里面的样子么,咱进去。”小远发现一会儿的工夫已经从外面进来三十多个人,估计暗中的护卫人手到位了,拉起小贝跟一个往后走的人一起进门。
进去一看,居然不是直接赌的地方,而是一个弄堂,或者说是胡同儿。复前行,约三十步,终于听到嘈杂的吆喝声。
九个小家伙加上六个护卫寻声而进,这下热闹了。各种穿着打扮的人全有,甚至还有几个不嫌臊的荒的光着膀子的人。
几个人开始打量,厅不小,而且还是厅连着厅,有不少的赌具,比如说麻将、扑克、牌九、台球、摇球对号的等等。
“真不要脸,哥哥做出来用以娱乐的东西。全被他们抄袭了,看,那边还有象棋、围棋的残局。碗扣豆子,色子哪去了?”小贝撇下嘴,觉得赌坊的人应该先交一份专利费。
小远侧耳倾听。一指右边的屋子:“那里,我听见有人喊六六六和豹子,还有喊一二三的,谁这么缺德,一二三可是全赔,估摸着是有对赌。”
“走,我最喜欢哥哥故事中的赌色子了。”小贝兴奋起来,朝右边走去。
进来,一股汗泥味扑面而至,让九个小家伙憋了一下。过一会儿缓缓呼吸,稍微适应适应,感官上才好过些。
这一个屋子中全是色子,有赌坊的人专门坐庄的,有轮流坐庄的。还有两个人,三个人等等无庄只比大小的。
九个人先带到一个身穿青衣,挽起双袖的赌坊安排的庄家这桌,看上去很规范,袖子挽起来是让别人知道他没藏色子。
“买的多赔的多,押的少赚的少。买定离手了啊。”庄家把三个色子装到色盅里,哗啦哗啦摇上一阵,手腕一翻,把色盅倒扣在桌子上,向周围的人喊。
这个桌子的盘面只有大小,而没有什么点数的具体数字。
小芳很纳闷:“买的多赔的多,是不是说我们买了就赔掉?”
“不是,是说我们买赢了,他赔给我们多,如果我们押的少了,赢下之后,我们赚到的少,其实他们喊的意思就是让我们赔的多,属于行口话,比如说当铺,你拿去一个新衣服,他们马上就要喊‘虫蛀鼠咬、开口断线、掉色缺边’,虽然具体目的不一样,但是都得有个规矩。”
小海给小芳解释,意思是说赌坊要图个吉利。
“你们谁先来?”小贝从包包中掏出五文钱,每个硬币都是一文,一共五个,问其他八个人。
见别人几乎同时摇头,小贝跃跃欲试地说道:“你们不上手,我来了哦。”
等庄家又摇一轮,小贝马上把一文钱放到小的那个地方,其他人也纷纷放钱,旁边还有专门看着的人,以免你没放钱到时候说放了。
色盅还没拿起来呢,小贝的耳朵就被别人喊的嗡嗡响。‘小小’‘大大’的动静几欲穿棚而去,一个个扯着嗓子喊,好像喊的声越大就越准一般。
色盅拿起来,露出下面的三个色子,四四五,大。
小贝眼看着自己的一文钱被人收走,吧嗒两下嘴儿,面带心痛之意。
“你要是承受不了,咱不玩了行不行?”小远小声劝解:“别因为输几文钱你晚上睡不着觉,刚才你多给人钱的时候没见你皱眉。”
“不一样,我给钱的时候是我愿意给,现在我是不想输,我想赢。在外面钱给出去我心情愉快,在这里只有把钱拿回来我才心情愉快。现在交给你个任务,你想想办法,让我赢。”
小贝非常执著于她输掉的一文钱,想要赢回来,然后再赢更多,以抚慰之前受伤的心灵。
小远使劲摇头:“我没办法,要不,咱找个人问问,你看,旁边也有孩子,帮忙跟别人拿钱和介绍,他们怎么不上学?”
“你自己算算日子,今天是哥哥规定的学堂休息日,每上三天,休息一天,要不然孩子学着学着就失去兴趣了。当然,大部分孩子都是好的,为了出人头地,平时学的很努力,没受过读不起书的苦,就体会不到有书读的福。”
小贝一副经历了沧桑的样子说道,她习惯这么说话,至于她是否真的理解则不重要。
小远配合着:“对,所有说失去后才知道后悔是没用的,不如珍惜眼前的……人。”
“好的好的,我会珍惜,尤其是欺负别人的机会,不趁着能欺负的时候多欺负,以后欺负不着了,咋办?”
“押了押了,这回你押什么?”小远很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