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烟龙,阵阵踢声。狗吠鸡鸣,悠悠晨钟。天际初红,草正露浓。谁人匆匆?飞骑如虹。
“驾!驾!”
五匹马,五个人,马奔似流星,人伏比弯弓,在路上踏出一路的尘土,当先一人不时催动坐下马匹,并扬声开路。
“急报八百里,让路。”
三水县中早上趁着天刚朦朦亮的时候出来摆摊子的人,听到这种声音,纷纷向路两旁躲避,不少人带着惊惧的神色,八百里急报,多少年没有听到过了?出什么事儿了?莫非要打大仗了?
“快,快回去唤我家二儿,把家中的那件皮甲拿出来。”一个以为是要打仗的老者也不看摊子了,叫了一声跟在旁边的老婆子,就要回家去给二儿子准备打仗用的东西,好报效国家。
那马上的人或许是发觉百姓的神情不对,只好改口道:“喜报八百里,让路。”
这下刚才要准备回家的人停住了,却更加的疑惑,急报八百里怎么可以用来报喜?
马上的人可不管别人如何想,只要别让人以为要打仗就好,催着马用最快的速度跑,半个时辰后,正到一处驿馆,早有马匹准备于旁边让人换骑,五人从马上一跃而下,手上举一令牌,换马又奔。
七刻钟,从三水县衙门赶到土桥村张家庄子,五人只用了七刻钟,还差一刻方到一个时辰。
“三水县衙役陈东求见云骑尉。”当先那人跳下马,来到张家院子的外面,使劲叩了两下门,不等里面的看门人问话,当先大声喊道,喊完这句话,才喘着粗气一脸欣喜兴奋的模样站在那里等待。
后面的四人也是一同高兴,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尽量站好了,就等着里面的人出来再次道喜。
守门的人懵了,听到外面的声音,熟悉,衙门中的衙役,可云骑尉是谁?怎么跑到张家庄子喊了?
知道是熟人便好,守门的人先把门打开,一面让五个衙役进来,一面转身向管家的院子跑去。
好在他跑得还不算太远的时候,那个陈东补充了一句接圣旨,让他知道怎么说了。
片刻后,张家庄子老少全出来了,一个个换上新的衣服,老爷子打头过来,不等他说话,陈东就先开声道:
“老太爷,恭喜恭喜,朝廷来了圣旨,本是到州中,周大人连夜让人用六百里送到了衙门,我等未做丝毫停留,又送到了这里,云骑尉,皇上封永诚大哥为云骑尉,正七品,还有王家的,王功、王固土大哥,封了武骑尉,从七品。”
说着话,陈东就要把怀中的圣旨给张老太爷,张小宝他爹张永诚只能等在一旁,别看是封他的,他是家主,这家中关键时候,他说的不算。
张老太爷却是不接,先把五人安排到客厅休息,他则是命令一下人去沐浴更衣,之后才带人接过圣旨,把儿子唤到旁边,让其念跪下领旨,忙完这一通,再到家中的祀堂当中,给祖宗上香。
老太爷激动啊,一边上香,一边哭,一会儿说此时去见祖宗也放心了,一会儿说张家有后了,语无伦次地折腾了半个时辰,这才红着眼睛从里面出来,想起人家王家也等着,又连忙带着五个衙役赶过去。
王家同样是折腾了一番,拿出不少的银钱给五个衙役,又从张小宝的库房当中取出来三十斤的干木耳让衙役带回去分分。
此次两个庄子收获不少,不仅仅是有官了,张家庄子的一百户食邑被收回去,另封三百户并两千四百亩地,王家庄子直接封了二百户并一千六百亩地,属于官小,封大。
这时两个庄子的庄户也得到了消息,听说自己的主家被朝廷封了官,还有不少的地,一户户跑到杂货铺买来不少的鞭炮,噼里啪啦地就放了起来。
水云间酒楼当场宣布,三日内酒水免费,让那些个过来看才子们猜题的人高兴不已。
葛家庄子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出来观瞧,有那在酒楼中做事儿的,把事情一说,葛家庄户跟着高兴时,又有点失望,为什么自己的主家就没被封一个官呢?
人家两家庄子,一下子就比当初多了四百户的食邑,他们现在加起来才二百多户,有了五百户,自然会让现在庄户都转到其中,凭借两个主家对庄户的样子,秋天的租子会被免去不少。
有那心思活络的,第一个就想到,是不是自己一家可以进到张家或王家当中,哪怕主家不给减租子,或是少减一点也成,孩子到了学堂就可以吃人家准备的饭食,不必从自己家带了。
自己家带的根本比不上人家那里给的,孩子前几天回家时还说过,看人家吃的东西,自己的不好意思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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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川县,牧场。
各个帐篷当中不时地响起呼噜声,小孩子打呼噜的少,这次却多了起来,一个个都累坏了,连续的两天行进,终于让他们知道了什么叫难受。
当初来的一百三十五个人,只剩下一百领三个,三十二个人退出,第一天退了十四人,第二天退了十八人,两个年龄段的都有退出。
石榴和另外一个丫鬟轮流守在张小宝和王鹃的旁边,一盏油灯轻轻摆动着,石榴手上拿着一个扇子,轻轻给小公子两个人扇风。
看着两个人睡觉时那种可爱的模样,石榴恨不能过去一人亲一口,昨天晚上的时候,小公子和小娘子竟然比第三个回来的人早了多半个时辰,那后来的一溜小跑,连那个李家的李成都快跟不上了。
当时自己可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