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县令原本以为自己一说完话,伙计马上就去安排了呢,没想到换了这么一句回来,侧个脸看着伙计问道:“别人就不冷了?”
“大人,我家小公子和小娘子是迫不得已才去的,老爷和夫人也担心呢,万一掉到了水中怎么办?大人,您不同啊,万一你出了什么差池,县中的百姓怎么办?”
伙计的眼神有些躲避地说道,身子也往后倾了倾,这番动作马上就被贾县令看在眼中,心中想到‘原来是不想让我去见皇侄,哼!越是不让我还越要去,张家庄子算什么?想不让我见我就不见了?’
“大人,您不赶着回到衙门中了?”伙计在旁边适时地问了一句。
这下让贾县令心中的想法更加地坚定起来,盯着伙计说道:“你还敢管本官做什么?本官现在命你速速让本官到那亭子上去,不然把你……把你就地杀掉。”
贾县令想说关到牢里来着,觉得这个似乎吓不住伙计,因此事把伙计给关进去,伙计算是熬到头了,张家还不得好好对待?
“是,是,小的这就去,大人,咱们得坐船才行,他们别人上去,用的是自己的船,大人,您坐张家的船可行?”伙计被吓的快哭了,在那里小声地说着。
“行,不行,本官自己下去找船,本官来的时候看到有人打渔了,就找那些人去借。”贾县令刚想答应,又怕张家在船上做手脚,改变了主意,亲自走了下去。
早上起来他到这边吃饭的时候,那河中就有人打渔,出门一看,还在那里一网网地撒着呢,从这里借来船,可以直接进到湖中,走到岸边的地方,对着打渔的人喊道:“渔夫,过来,本官有事情找你。”
他身边的几个衙役也跟着喊,那里打渔的人似乎不想过来,犹豫着一点一点往这边靠,贾县令身上的官服还穿着呢,他觉得这样一来,三水县的人没有不怕他的,当然,张王两家除外。
打渔的人来到了岸边,看着贾县令问道:“你是谁呀?找我做什么?”
“告诉他,我是谁。”贾县令对着旁边的衙役小声说了一句,衙役马上上前一步,大喊道:“这是本县县令,你们的父母官。”
“本县县令怎么是我的父母官呢?我不是三水县的,我看这里鱼多,打了鱼正好可以在集市上换东西。”渔夫根本就不吃这一套,看样子脾气够倔的,通常百姓遇到了官,不管是哪的都会害怕。
“管你是哪个地方的,把船借我们大人一用,这是五文钱,用了还你,快下来。”旁边的衙役用手压着刀柄就冲了过去,一把船给占住了。
这人好象非常生气,瞪着贾县令一行人,胸口急速地起伏着,其他人根本不管他,那衙役占住了船,对着贾县令说道:“大人,让小的载您过去吧?小的会撑船。”
这个衙役说着话就已经拿起了那个手臂出的竹竿子,等着贾县令上船,本来准备上去的贾县令突然又停住了,这个衙役就是昨天守在门外面被他瞪了一眼的那个,他现在谁都不相信,怀中还揣着一万三千多贯的物件呢。
万一这个衙役故意把我弄下水,然后抢了我身上的东西怎么办?贾县令如是思虑着,他此刻看谁都想要抢他的钱,故此说道:
“不必,本官亲自撑过去,让你们看看本官的厉害,本官当初也是一把好手。”
贾县令把竿子给接到手中,跳上船,对着岸上的人还笑了下,用力一撑,船真的让他给撑走了,看那平稳的模样,确实不错。
等着他把船撑出去一段路后,方才那个打渔的人,也跟着离开,到了水云间旁边的马厩中,找出一匹马来飞身而上,回头看了眼张家庄子的方向,眼睛一红,摸摸身上斜挎着的褡裢,猛的把头转回来,使劲在马屁股上抽两鞭子,一马一人,渐行渐远。
庄子上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离开的马,小点的抬头问道:“哥,爹什么时候回来?”
“少则一年,多则两年,从今天开始,咱们的娘和爷爷进内院做事,咱们要好好念书,等爹回来,让爹看看。”大的孩子摸摸弟弟的脑袋,拉着弟弟转身回学堂。
弟弟乖巧地跟着“哥,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入籍了?”
“恩,就入在张府,死契,念书也带工钱的那种。”哥哥点点头。
贾县令不知道刚刚上演了一幕父子离别,还撑着他的竿子往亭子的所在去呢,心中想着一会儿应该怎么说话,别看这皇侄是皇上兄弟的儿子,说句话却非常好用,至少人家爹就在州中当刺史。
不能说差了,先要问好,也不能刻意离那么近,就在旁边站着,只要皇侄钓到鱼就跟着喊好,声音轻轻地喊,刚才若是不放鞭就更好了,也不知道鱼有没有吓跑。
心中想着一会儿的应对,贾县令撑得更家卖力气了,这时已经进到了小湖中,再有一小会儿就能挨到亭子,那边停了几只船,从这里能看到有两个小孩子拉着手陪在另一个稍微大点的孩子旁边。
贾县令一见到此番情形有些着急了,他怕皇侄喜欢上两个小孩子,使劲地撑了一下,把竿子收回来,在另外的一面又使劲撑一下。
这一下刚刚撑下去,贾县令就觉得船的方向有点不对,似乎还歪,第一个想法就是撞到了水中的石头或者是钉下的木桩,刚想补一竿子,把方向正正,船突然就一个翻个,把他给扣了下去。
贾县令想要游起来,可惜,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