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宝边说边用笔在纸上给王鹃画示意图,各个方面的多有,还有的上面不清楚打上了问号。
王鹃拿起笔来在图上勾了下,说道:“那为什么非要把租税给降低了,他们卖大理石和铜矿石难道还舍不得这点钱?我要是他们的话,我就让这个租税持平。”
王鹃觉得背后***作的人傻,难道真的以为少交了租税就没事儿了?现在如何,被盯上了吧,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把张小宝的父亲派过来,就是过来收拾人的。
张小宝眼睛看着图,手在桌子上一下下地敲着,过了会儿说道:“有几种可能啊,第一种就是做事情的人真傻,基本这个情况不容易出现。
第二种可能是人家急需用钱,实在是给不出来,想要挺过这段时间后再说,秘密在不被戳穿之前,都以为很安全呢,舒州整个州都被收买了,来一个刺史又能干什么?有几个刺史会想我爹这样没事儿瞎逛?
先在上任的时候威胁一下,然后妥协一下,就比如我爹所遇到的事情,自然就好办了,反一般人也不知道两个矿,只以为是产石头呢,比如我爹,那就先给点面子,今年的租税多了,一切事情都好办了。”
“我知道了,常来讲,他们应该拿出来两个矿的利润,就说是石头矿产的石头多了,今年年景好,然后给你爹一个交代,可咱们一来就开始帮助地方发展套养,如此做下来,租税必然多呀,根本就不用他们再往外拿钱。
他们这就有了小心思,偷偷地把矿石运出来,只要咱们无法发现,他们就能够继续发财了,看样子咱们真的是坏人的克星,命啊,都是命。”
王鹃经张小宝一提,就分析出来一部分的内容了。
张小宝笑了两声“那当然了,你特二处不就是干这个活么,只有不想抓和不能抓的,没有抓不到和抓错的,其实都怪我们,非当好人,这下麻烦了,原来坏人比好人多啊。
还有呢,第三点就是分这个利益的势力多了,别看租税只少了几万贯,那真分的时候,足够给各个势力的下面人花消了,谁都不想少赚,结果就是租税收不上去。
第四那就是利益太大,比如铜矿石的含铜量高了,以前挖的时候总能挖出来很多废石头,现在全是好的铜矿石,废石头卖的少了,那租税就少了,他们又不想放弃这部分利润,反账上的是一个产石的名号。
石头也可以有多有少啊,对于他们来说,最应该抱怨的是先前把租税提高的那一任刺史才对,他要是不把租税提高了,又怎么能有这么麻烦的事情?”
张小宝能理解人家的心情,钱啊,谁不想要,但他不能因为理解就当作没有看到,换一个皇帝,他或许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是租税么,自己家就能让当地的百姓生活水平提高了,就能满足朝廷那里的心思。
但现在的皇帝是李隆基,张小宝不得不在明明知道能得罪人的情况下去得罪人,得罪别人总比得罪李隆基好。
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好瞄准啊,看看究竟是谁会倒霉,在现在的情形中,绝对不可能是自己家倒霉。
想着想着,张小宝的手就不敲桌子了,改成敲脸,王鹃一见,懂了,张小宝又要算计人了。
王鹃再一次为张小宝的对手而悲哀,忍两年不行么?非要顶风作案,而且用的还是如此低劣的手段,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呀,别说今天遇到了张小宝的父亲,就算没遇到也跑不了。
张家的内院已经分出去在各个地方知道当地的百姓套养了,这么多的内院,难道会发现不了情况?两年一定给逮到,没跑了。
“小宝,我现在就想,在斗争的过程里面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王鹃显得非常兴奋,她就爱看张小宝出手,只要张小宝动了,那绝对是对方无法抵挡的。
“暂时还没什么事儿,等我们的人过去了,就会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而且矿啊也挖不了了,都被填上了,换成我的话,我甚至能在上面开个水田,从别处买来苗种上,然后再也不露面。”
张小宝对这样的事情熟悉,准确地说是他以前没少干。
王鹃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又问道:“那他们无非就是躲过去了,可矿难道就不要了?”
“怎么不要了?真按我说的那样,人家现在种田了,难道你敢给挖开不成?不就是泥土和、水和稻苗,有钱就能做到,你要是挖,就有很多的百姓过来阻止,还有官员的不赞同,甚至是朝廷那里马上会出现弹劾的折子。
就算你根深,都挺过去了,并且也不怕百姓,强挖,不等你挖出来,就有人提前上报朝廷说是发现了云石矿和铜矿,并估算产量,这东西可以多估也可以少估,多估算了,那我爹今年的租税你说应该交多少?
人家那里是用费的石头来填充,想要挖进去得费多大的力气?和估算的根本就不一样,我爹上不上折子?上折子说这里的铜矿石和云石矿需要先清理才行,那朝廷一定会答应。
然后呢?我们就傻乐吧唧去挖,挖来挖去突然发现这里竟然以前别人挖过了,哗的一下,消息马上传遍整个大唐,最恰当的说法就是我爹为了自己的私利,一边向朝廷说先清理,一边使劲地开采。
我爹马上就是上对不起君,下对不起民,欺君之罪,杀头可能不会,毕竟我家有理(礼)呀发配那绝对没问题,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