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没人能抓住我,何况是个破铐子,把胳膊拧到背后铐上有用么?关节一错就脱出来了,一号队的几个人怎么还没回来,办事就是不如虎子他们。”
张小宝把毯子给王鹃又掖掖,见天刚蒙蒙亮,又继续睡了起来。
等李珣过来找两个人的时候,王鹃在跟张小宝抱怨醒了之后也不说叫一声,发出点动静也好了,自己马上就能醒过来。
张小宝则是一脸的无奈,跟王鹃说,确实应该分居了,不然警惕性都会消失。
李珣是真的刚睡醒,脸都没洗,听到了半截话,以为是说自己,解释道:“我昨天晚上别看住家你两个旁边的帐篷当中,其实什么多没听见,一点动静都没有。”
“谢谢。”张小宝拍了拍李珣的肩膀,往外走去。
“快点梳洗吧,你能听到什么?就没一个好人。”王鹃跟着说了一句,也出去了。
李珣站在当地,委屈地嘀咕“我说的是实话,真没听到什么,何必要分开住呢?面嫩,果然面嫩。”
张小宝和王鹃准备吃饭的时候,凑过来一个护卫,对着二人说道:“小公子,小娘子,那个主簿果然不对,一零五号和一零六号没回来,想是跟谁去了,还有另一个地方也有点不对。”
“继续。”张小宝这回是为了锻炼别人,不然他自己出去多好,也不评价,扔下两个字就去吃饭了。
李珣跟着张小宝和王鹃刚刚吃完饭,冯常功就到了,这回没有来那么多的官员,只有十二个衙役,加上他,主簿,县尉,以及一个道士。
张小宝看着他们,发现冯常功的眼圈是黑的,主簿的眼圈同样是黑的,那个昨天就已远远用望远镜见过的道士则是满面红光。
冯常功的眼圈黑,精神却显得非常好,一到地方,就先对李珣行礼,还与张小宝打招呼道:“张主簿,修的如何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乃是龙虎山的追梦道长,道长,这一位便是褒信县的主簿张小宝,别看年岁不大,本事了得。”
“龙虎山?现在就有这个地方了?追梦天师果然仙风道骨。”张小宝纳闷地问了一句,又对那个道士夸赞道。
“小友赞谬了,何为仙来何为骨?”追梦道士把拂尘一甩,在那里拽上了。
王鹃在旁边看着没出声,把头扭一边去了,心说,你这两下子还想和小宝玩这个,小宝忽悠死你。
张小宝真的想和对方闹一闹,可考虑到今天工地上有一个重要的地方得去处理,那下面得通水,实在没空,只好笑了笑,拉着王鹃朝别处走去。
走的时候还不忘了对旁边的李珣使了个眼色,李珣没做出什么回应,却是理也不理这个道士,转身离开,也不知道去哪了。
觉得受到了冷遇的冯常功脸色非常难看,过了一会儿这才对追梦道士笑了下,说道:“道长请随我来,方才那三个人,一个是同安郡王,另外两个人分别为褒信县的主簿和县丞,别看着年岁不大,本事却不小,听说从来没有人能在他们面前讨得好处。”
追梦道士其实昨天已经听冯常功说过一次了,今天再听,还是那副笑容,微微颔首,开始光明大地在河边溜达起来。
走到工地的时候,手一翻,突然就多了一个罗盘,拿着罗盘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不时地摇摇头。
如果是换成以前,百姓早就围过来看热闹了,只不过现在的工地中没有人搭理他,都在忙着建房子,以期待往后有好日子过。
见到百姓的反应,冯常功心中更加不舒服了,旁边的主簿还是一脸的献媚的笑容,县尉则是跟着皱皱眉头,追梦道士的脸上依旧是一片淡然,沿着岸继续向前走,又走出去百十来步,突然停下来,眼看罗盘说道:
“不妥,不妥,此地不妥,男主阳,女主隐,这日头可直照之处,为何如此阴柔?大祸,此乃大祸也。”
“大祸,什么大祸,道长可否明说?”不等冯常功出声呢,主簿就在旁边大声地问起来,显得很紧张的样子,眼睛还不时地左右看看。
可惜,这个时候并没有人听他们说什么,因为盖房子的声音比他们说话的声音更大,有两个房子需要上梁了,一帮人在那里喊着号子抬木头,那声音有粗有细,就好象和声一样地混杂在一起,把他们说话的动静给盖住了。
追梦道长无奈地看了眼冯常功,叹息一声说道:“此地或许是非传道之所啊,不如架云闲游他方。”
意思很明白了,我在这里忙活也是白忙活,你这也不行啊,根本就没有人看你,还是早点把该给我的钱给我,我继续到别处溜达。
冯常功也非常不舒服,更多的是纳闷,昨天来的时候还有人问候呢,今天怎么就没动静了?究竟差在什么地方?
他哪知道啊,昨天他来了一回,在这边来回乱蹿,别人打招呼是打了,但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发现凡是和他打招呼的人,干的活就比别人慢点,仅仅是慢一点,在这里管事的人不用张小宝和王鹃亲自说,自己就先不高兴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挨各帐篷去转了一遍,告诉众人,该干活的时候就好好干活,不然就别拿工钱,也别吃人家给的饭菜了,今天早上又把同样的说给昨天晚上回家去的人听。
于是今天就没有人搭理别的事情了,一个个多忙着把自己的活做好,好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