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一脸诧异地看着这个儿童团的人,嘴张的老大,使劲地眨动大眼睛,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
“丰州也有儿童团啦?竟然还被冻哭了,真笨,给我丢人,穿鸭绒也能被冻哭,我脸被吹红了都没哭,不好好在学堂念书,跑到这里凑什么热闹?”
“笨,念不下去了。”儿童团的小家伙底气不足地回道。
“恩,那就这样,归队,注意保暖,别在被冻哭啦,要是打起来,记得离远了开枪,别往前冲,挑领头的先打,就像穿这样的。”
小贝特意指了指旁边的突厥各部的头头们,给丰州儿童团的团长介绍。
“是,记住了,先挑领头的打。”团长认真地看了几眼,答应下来,也是手一撑,双腿下蹲同时摆动,想要跟别人学一下子转向,结果却是扑通一声摔倒,费力地爬起来,这才离开。
看得小贝把脸都给捂上了,实在是丢人。
张小宝看的乐了,对小贝说道:“小贝的儿童团还是很勇敢的嘛。”
“别提了,回头我就解散他们。”小贝伤心坏了,直属部队真不争气,又见很多双眼睛看自己,回看过去,反应过来,腼腆一笑“诸位叔叔伯伯,小贝说着玩呢,没让他们真打你们,逗乐,过会他们就忘了,对,说着玩呢,小孩子嘛,又打不过大人,是吧?”
小贝的解释显然不能被人接受,突厥各部落的头头们反而是更担心儿童团的人,小孩子可不像大人那样稳重,说不定自己等人稍微做出点什么动作,就被误会,通常小孩子打不过大人,但拿枪的小孩子就得另算。
王鹃在一旁看着,也不阻止,默认了这一事情,明白小贝给别人带来的威胁更大,就有如把一支上了膛的枪交给一只对什么都好奇的猴子一般。
张小宝这时对着默棘连等人说道:“第一次运送过来的物资已经到达,诸位安排好相应事宜,后面的物资也会相继送至,希望我们能够团结起来,共同对抗寒冷的环境,还请诸位尽心才是。”
默棘连一众人连连答应,分散开来去安排,这时张小宝也不继续看管他们,人手到齐,不怕他们闹事。
正如开始时说好的那样,送到的物资以老幼为先,尤其是盐茶与药品,突厥的人依照命令去做,再也不敢把心中的想法表现出来,显得一片和谐。
“小宝,归顺的二十多万人怎么安排?总不能全放在丰州,那里人手不足,一旦让他们逮到机会,估计又会出乱子。”
队伍再次行进时,王鹃开始为人员安排的事情操心,与张小宝问道。
“往河南道、淮南道、江南道安排,积利州也安排五千,要把他们全部打散,不让他们形成聚居优势,安排人专门给他们说明我大唐律法,与我大唐其他百姓一视同仁,没有任何优待。
我不需要对他们怀柔,既然承认是我大唐一员,就别搞特殊化,不承认就灭掉,至于突厥以前的传统,在不与我大唐律法冲突的情况下可以保留,凡是有冲突之处,一律改掉。”
张小宝明明知道这样安排会耗费很多钱粮,却也不得不做,否则过了这股劲,以后再想做就难了。
“黄河已经冰封,得走陆路,提前打个招呼,还得多调军队过来震慑,我去安排。”王鹃认同了张小宝的办法,开始着手去做。
在突厥已经不能成为任何威胁的时候,新罗的百姓日子也开始难熬起来。
木县令得到了好处,开始与李东一起给新罗的宗室上书,并且拿着宋乾给的拆迁费进行拆迁。
现在可是到了年根底下,还没有过去这个年,大部分的人精力全放在了过年方面,听到木县令要拆迁,第一个想法就是木县令不打算让自己过好年了。
不想在快过年的时候拆迁,又胆子比较大的人,联合起邻里,一同来到县衙门找县令商量,希望县令能够通融一二,等过了年再说。
结果他们没见到木县令,看到的是黑着脸的衙役,稍微争执两句便挨了一顿揍,找不到说理的地方,只好把一肚子怨气憋着。
木县令根本不怕百姓闹事,敢闹事的一律抓起来,弄进牢中马上老实。
此时他正在偷乐呢,宋乾给他的是按照户籍上的人数的钱,没按每家的房屋面积来计算,也无法计算,房屋基本上除了相应的官员之外,根本没人登记,通常登记的是田地的多少,盖十间房与盖一间房没有区别。
宋乾给出来的价钱是人头每个五百文,给的还是大唐的纸币,可以直接买大唐好东西的。
木县令的心思便活络起来,准备把县中的人按照男女与老幼来区分,成年男子,给三百文,成年女子二百文,老人一百文,小孩子给个五十文就不错了。
而且给的还不是大唐的纸币,而是新罗的钱,纸币他自己留下,一部分用来花消,一部分给上面的人送礼。
在武力的胁迫下,县中的百姓不得收拢起自己的家当,一步三回头不舍地离开居住了很长时间的房子,想办法寻找新的落户之处。
木县令也跟着催促,让人快点动作,最好是在过年的时候完成拆迁工作。
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