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口洮河东岸。
武柲高坐于一个小土包上,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八百步之外的三河口。此时,民夫们正在架设床弩,两千架改装的床弩让武柲感到了一份安全感,但吐蕃兵的勇猛不得不防。
随即便命令道:“传令下去,在距离床弩阵前挖三道深三尺宽一丈的浅壕,并用蒿草遮掩。所有弓箭手埋伏在村中,听号角声撤退。”
时间紧迫,武柲不断得看着地图,而后思虑自己是否漏掉什么。城池有姚元崇和薛讷布防,他比较放心,更何况一百架中型投石车也是大杀器。
当然武柲如今见到薛讷还是略微有些尴尬,毕竟拐走人家老婆可不是一件光彩之事,虽然樊梨花和薛讷倒没觉得什么,但毕竟人家二人可是夫妻关系的。所以每当有立功机会,武柲都会给薛讷,以此来弥补他当年的冲动,但总会让薛讷远离自己,以免自己尴尬。
如此,在村落之外的田地里,武柲摆了两个床弩阵,分左右布置,两阵相距五十步左右,阵前正热火朝天地挖着浅壕。每阵有床弩一千,分三个层次。因为是改装的床弩,所以每架床弩装三支三尺长的铁头弩箭,而且改变了卡簧的样式,装箭速度也比原先快了十倍,三轮发射,裝箭速度完全足够。只可惜没有更强劲的弩弦,不然他真想装上超大号的弩箭。
如今理学生逐渐发展壮大,加之清心奖和星火奖已经让很多普通贫穷的理学生尝到了甜头。他们应武柲之号召,逐渐转向了搞发明和研究,因为他们发觉这样的发明创造和刻苦研究也能给他们带来富足的生活。而且搞发明和研究也是他们喜欢的东西。
武柲站立小土包上,看着那些干劲满满的民夫,他思潮澎湃。如果可以,他真想建立工兵,专门负责架桥、铺路、挖壕、筑城等工程设施。但这需要时间,需要自己真正掌握大权,把这个帝国牢牢的攥在手心。如此。才能调动一切力量,进行由上而下地改革。
到那时,科技、农业、矿产、教育、政务等等都将重新规划。那么到那时,这个帝国在将来还会被数次侵略而差点灭族吗?
答案未知,因为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变数实在太多。
就如这眼前。满怀期望的吐蕃大论钦陵领兵来到三河口的时候。他瞅着三河交汇,却也没有想到洮河对岸已经布置了一万大周精锐,以及对付他骑兵冲锋的床弩箭阵。
不过,此时的论钦陵也没有多想,时间还早,三月的白天不算短,所以他立刻下令架设浮桥,天黑之前渡过洮河。至于那些腹泻的兵卒都滞留在了身后。足足有三万人,当然还有将近五万匹战马。就连论钦陵的“卓玛”也留了专人照看。
祁家集。
如今这个村落里臭气熏天,但村中很安静,就如同**一样,没有鸡鸣狗叫,更无泼妇骂街。此时,在大街上走过一个脚步虚浮弓着身子的吐蕃兵,就如同房事过多一般。但随即那吐蕃兵蹲下了身子,噗嗞噗嗞,一阵惊天动地地响声后,那吐蕃兵黑红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顿时出现在了村口,而后他拿仿佛鹰眼一般的眼睛往村中瞅了瞅,随即一招手。
片刻,一群将近两百人的布衣汉子出现在了村口,他们身形矫健,反应敏捷。
再看那高大汉子,依旧一身布衣,只见他身后背着一把大弓和一壶特制的羽箭,箭壶也比寻常箭壶大了两倍不止,他的腰间挂着一把横刀,正是那在祁家集下了药退入果子山的高舍鸡。
在高舍鸡的身后,便是这次行动的斥候队,他们身穿便装,为的就是行动方便。本来躲入果子山村中的他们,应该是等论钦陵大军过了洮河后,便联系积石军,而后引导积石军在论钦陵攻打临洮城的时候配合城内从背后发起攻击。
但当高舍鸡接到了祁家集逃跑百姓的消息,因为腹泻,使得在祁家集留下了将近三万吐蕃兵休养,还有五万匹战马,这让他有了心思。随即他便命斥候队正严石带十人去联系积石军,他自己则带着剩下的斥候兵卒再次来到了祁家集,如果可能,他便可以一举拿下这三万人和五万匹战马,这可是不世功勋!而且魏王常说,“兵无常形,水无常势,运用之妙在于存乎一心。”
此时若能拿下这三万吐蕃兵,不正合魏王之意?于是,高舍鸡带着斥候队再次来到了祁家集。他们早在此侦查过,所以轻车熟路,兼之斥候队新加入了一名祁家集的受害年轻人祁亮,故而完全绕开了村中要道,向着吐蕃兵的军营走去。
祁家集是一个小型集市,每月初一十五,附近十里八乡的百姓都要来到此处购买一些必需品,所以有一个比较宽大的场子,那里如今正是吐蕃兵营。
吐蕃大军走后,腹泻的吐蕃兵害怕村民报复便住进了兵营,并有十多名吐蕃兵看护,毕竟论钦陵认为十多名如狼似虎的吐蕃兵对付手无寸铁的汉人百姓是足够了。
留守的十多名吐蕃兵也没闲着,此时在营帐内,他们的怀中都搂抱着一名女子,而且这些女子几乎上半身的衣衫都褪到了腰间,露出了形状各异的**,并在吐蕃士兵的揉搓下不断地变换着形状。裸露的上身,也是青一块红一块,看来没少受虐待。
营帐中央生着一大盆炭火,炭火极为旺盛,上面烤着黄羊。
留守的吐蕃士兵一边啃着烤黄羊,一边喝着烈酒,还一边揉弄着怀中